一聲大響,樓房裏間的門,被我一腳踹開,撞到牆壁之後,震的整個房間都顫顫響動。屋裏的老錢媳婦、錢英俊媳婦同時被驚醒,就連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錢英俊,也一臉煩躁的睜開了雙眼。
我看也不看兩個女人,幾步走到錢英俊身前,一把探出,抓住他衣服的領口,将他從炕上拎了起來。
“周……周小先生,你……這是,這是要幹什麽?”老錢緊跟着跑了進來,他一臉的錯愕,根本沒想到,我一進屋就拿他兒子開刀。
“周小先生,别動手,英俊他身子骨弱……他經不起你這麽折騰啊……”老錢媳婦慌忙叫道。
“起開!”我冷冷一喝,手臂一抖,一股柔勁發出,将兩人的彈開。
“說,外面新娘裝扮的女人,你到底是怎麽招惹上的?”扭過頭來,我狠狠瞪着錢英俊,冷聲問道。
“我……咳咳……我……”
我見到他被我拎着說話有些費力,于是一把将他丢回床上。
“快說!”
“該說的,我都和我爹……說了,那女人……是我和我那兩個朋友……”
“放你他娘的一百八十個彎的狗臭屁,要不要我把外面那女人裹着的小腳弄出來給你看,你特麽的才承認?”
“什麽……什麽小腳?”錢英俊臉色更白幾分,一雙無神的眼睛心虛地四處亂看着。
“周小先生,你……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老錢顫聲插了一句。
“什麽意思?那女人既不是你嘴裏的厲鬼,也不是你媳婦嘴裏的僵屍,那是一具死了上百年的古屍!”
“什麽?這……這怎麽可能?”老錢三人齊齊瞪大了眼睛,驚得下巴險些掉落下來。<>
“古屍怎麽可能保存的這麽好?”
我冷笑着說:“古屍既然能在頃刻之間化成紅粉骷髅,爲什麽不能保存上百年不腐?”
老錢一怔,呐呐說不出話裏,剛才的一幕,他可是親眼所見,由不得他不相信。
“周小先生,單憑這一點嗎?”默然片刻,老錢不死心地問道。
“民國時期,裹腳的都不多了,現在又哪來這麽一雙金蓮小腳?”我冷笑反問。
“那……那是她……她天生殘疾!”床上,錢英俊目光閃爍。
“放屁,一個還有可能天生殘疾,三個一身喜服的女人都裹着小腳,哪有這麽巧的事?”我大聲罵道。
“那……那兩個和我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我招惹來的?”錢英俊低着頭分辯道。
“少特麽給我扯犢子!那兩個和你沒關系是吧?好啊,要不要我們拿着找上門這一個,拿到技術部門給你做個驗證報告?到時候,别說是不是先天殘疾,就是屍骨的年齡,都能給你查出來!”
老錢有些沒繞過彎來,他撓了撓頭,不解地問:“周小先生,我怎麽沒太聽明白,不是小俊這混賬糟蹋了人家姑娘,又把病傳給人家,人家不甘受辱自殺的麽?怎麽又變成了一具百年以上的古屍了?”
“沒明白,哼,那是因爲這個混賬胡說八道!”
“什麽胡說八道?”老錢三人震驚道。
“他和那兩個狐朋狗友吃喝嫖賭是真的,染病是假的,将病傳給他們糟蹋的姑娘,更是假的。<>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病不是他****得上的,也不是他傳給人家的,恰恰相反,這病是他糟蹋那姑娘時,那姑娘傳給他的!”
老錢媳婦難以置信地說:“周小先生,照你這麽說,那姑娘患了病,本身也不檢點,還害了我兒子,她爲什麽還要死?”
“什麽害了你兒子?你兒子不碰人家,人家就能把病傳給他嗎?你這個當娘的,還真是會護犢子,他颠倒黑白,是你遺傳的吧?”阿文冷笑道。
“這……我……”老錢媳婦被他噎的說不話。
一旁的老錢,擦了一把冷汗,問道:“周小先生,這……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怎麽越聽越糊塗?”
“糊塗了?”
“是!”三人齊齊點了點頭。
“那是因爲這個混賬不但胡說八道,甚至從頭至尾都在說謊!”
“說謊,不可能吧,小俊連……連糟蹋人家姑娘的事,都說了,還有什麽……”說到這裏,老錢媳婦自己也說不下去了。
“還有什麽更見不得人的缺德事是吧?”我冷笑着幫她說完。
老錢媳婦老臉一紅,低下了頭。
“你知道你兒子、兒媳婦身上,得的到底是什麽病嗎?”我不答反問道。
“不是花柳病嗎?”三人驚道。
“什麽花柳病,你當醫院裏的那些醫生,都是吃幹飯的?輾轉幾個醫院,連花柳病都沒辦法控制?”我冷笑反問道。
“這……這……”老兩口讪讪說出話。<>
“實話告訴你,你兒子糟蹋的,是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沒錯,隻不過這女人不是什麽活人,而是一具死了上百年容顔不改肉身不腐的古屍,你兒子貪戀古屍美色,缺了大德,居然****,這病就是他****時,屍身傳給他的!”
“奸……****?”老錢三人齊齊一呆,下意識地看向錢英俊這個混賬。
錢英俊多少還是有那麽一絲羞恥心的,否則也不會說謊騙人。這****的醜事被我當場揭破,在場的還是他父母和媳婦,這讓他羞憤不已,白眼連翻,幾乎要暈過去。
我毫不客氣地端起床邊矮桌上的一杯冷掉的清水,當頭潑了下去。
錢英俊身體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怒叫道:“你……你幹什麽?”
“幹什麽?哼,你這種混賬,還知道羞愧啊?”
“要……要你管?”錢英俊羞憤欲死,索性豁出去了,濕淋淋的脖子一梗,沖我嚷嚷道。
啪!
我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扇了上去,指着他罵道:“管你?你特麽算什麽東西,也配讓我管?你丫的是死是活,又和我有什麽關系?”
“你這個混蛋千不該萬不該,連死去多年的屍身都不放過,尤其是你碰的這個古屍新娘,很可能和我有血緣關系。你說,我該不該管?”
我心中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他碰的這個女子,很可能是鄭家那些個和我媽一樣,曾被送上狐王嶺,紅顔薄命的悲慘女子之一!
她們生前曾被當成交易的籌碼抛棄,被狐王嶺上的鬼東西欺辱,死後一百多年,還要被這個禽獸不如的狗東西糟蹋,一時間我将他碎屍萬段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