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棕熊這一擊,直接将一棵大樹給拍折了。
剛剛落在地上,我喘了一口氣,忽覺太陽穴一麻。
“卧槽……”我雙眼瞬間充血,想也不想,擡腳就踹在被震回來的棕熊雄壯的前肢上,整個身體飛快倒下後仰,來了個鐵闆橋。
一縷灼熱的氣息,擦着我的臉頰飛了過去,我腰肢用力一挺,整個身體又折了回來。
“誰他娘的眼瞎啊,往哪打呢?”我破口大罵,扭頭一看,剛好看到一個警察面色煞白,驚疑不定地看着我,槍口還在冒着煙。
看他那有些後怕還有些驚訝的表情,好像在詫異我怎麽沒被誤殺一樣。
我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沒被這頭蠢熊給拍死了,卻差點特麽被你這夯貨給一槍崩了。我掉頭朝他跑了過去,連翻帶滾的幾下,躲過棕熊幾下掃擊,跑到那警察面前,伸手将他的槍奪了下來,擡腳将他踹開。
“你……襲……襲警……”
“襲你妹啊,滾!”我不耐煩地罵了一句,迎着狂奔而來的棕熊,揮手就是三槍。
砰,砰,砰……
呼……
棕熊前進的步伐猛地停了下來,它一爪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睛,愣了愣,卻仿佛疼痛的神經延遲了一陣,它突然仰頭發出一聲撕雲裂月的怒吼,一爪亂撞亂掃,周圍頓時又是一陣地動山搖。
我連忙招呼着衆人,朝一旁撤去。
可是,這棕熊畢竟不是普通的熊瞎子,它已經成了氣候,就算還不能說話,也是靈性十足,随着不遠處那神秘的歌聲和鈴鼓聲的催動,它很快就從暴怒中恢複了冷靜。
隻見它放開還在汩汩流血的傷眼,大腦袋轉了轉,另一隻熊眼,兇芒似火,充滿了刻骨的仇恨,似乎不把我拍成肉餅誓不罷休,很快這隻眼睛鎖定了我們逃跑的方向,四肢着地,飛快追了過來。
“卧槽……”我想也不想,瞄準棕熊的另一隻眼睛,扣動扳機。
可是,悲劇的是,丫的子彈沒了!
這些夯貨!
“那個誰,還有誰槍裏有子彈?”我急聲問道。
幾個警察奔跑之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彈夾,先後回應,都沒了。
“他大爺的,關鍵時候掉鏈子……”我氣的連罵人的興趣都失去了。
“老周,給你子彈也沒用,這熊别說手槍了,換了步槍,你都不見得能弄死它,除非用那種大口徑的狙擊槍……”三戒邊跑邊跟我賣弄着他那點槍械知識。
“廢話,這哪弄那種步槍去,武警手裏充其量也就是普通的狙擊槍,我估計很難敲破棕熊的頭骨!這麽大的熊,除非用火箭筒……”
“我的個如來老佛祖,别說了,追上來了,快跑吧……”三戒大聲叫道。
我調整着呼吸,一邊跑一邊想辦法,這麽跑是不行的,就算我能借助地形逃出去,但這群警察和三戒兩人不一定,得想個辦法,哪怕殺不死它,也要困住它!
可是,想困住它,普通的陣法威力還是不夠,這丫的就是一輛熊型坦克,橫沖直撞直接用蠻力,就能闖出來。
側耳聽着越來越急促的歌聲,我心中一動,大聲喊道:“紫惜,布個隔絕聲音的迷陣,範圍大一點!”
說完,我掉頭往另一邊跑去,打算引開棕熊。
“你要幹嘛,老師侄?”
“不一定要殺死它,它瞎了眼睛後,看不到東西,再用陣法隔絕聲音,就能困住它了,回去弄點武器,再來解決它!”
“可是,它還有一隻眼睛呢?”紫惜叫道。
我回頭看了一眼,一咬牙:“交給我了!”
看到繞開的距離差不多了,我也不往前跑了,拿着紫霄劍,反而朝着棕熊撲去。
“我查,老周,你丫就是要玩恐怖襲擊,也綁了炸彈再說!這是要幹啥,送死麽?”三戒急道。
“滾犢子!”我滿臉黑線,腳下不亂,飛快地沖到棕熊面前幾米處。
棕熊自然認得我這個弄瞎了它眼睛的敵人,怒吼着,揮動粗壯的前肢,橫掃過來。
我看準棕熊的前肢,反身兩步,用力一蹬身後的樹幹,騰空跳起,越過棕熊前肢,腳下在它前肢上重重一蹬,借助棕熊自己向上擡的力道,身體再次向上騰空飛起。
“去死!”
我的身體已經拔高到與棕熊腦袋齊平的地步,當下大喝一聲,雙手持劍,一劍刺穿了棕熊的眼斂,深深刺入它的眼睛之中。
吼……
痛吼如雷,我的身體被棕熊的前爪邊緣掃中,立刻失去了平衡,飛到一旁,撞在樹上滑了下來。
“怎麽樣,老周?”三戒追過來,浮起我問道。
“沒事!”我捂着酸疼的胳膊,龇牙咧嘴地站起身來,看也不看嘶聲怒吼的棕熊,跟着三戒一起貓腰繞到一旁。
“好了!”紫惜跳過來,拍了拍手。
“快,把它引過去!”我大喜道。
于是,我們三個在棕熊面前,大呼小叫,又蹦又跳,努力提高自己的聲線,在吸引棕熊的同時,意圖蓋過那什麽的歌聲。
而此時的棕熊,劇痛之下,已被怒火沖頭,聽到我的聲音,立刻四肢着地,瘋狂地追了過來。那氣勢,樹擋撞樹,人擋殺人,簡直了!
“成了!”我長出了一口氣,三人相視一笑,站在陣法之外。
“王奎,叫支援,弄個火箭筒過來!我們先進去。”我沖躲在一旁的王奎招了招手,喘着氣說道。
“還……還進去啊?”那個險些一槍崩了我的警察,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一看這小子的熊樣,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抓起手槍,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你特麽一個警察,打五米多高的棕熊,能特麽打到我身上,而且還瞄準了我的頭,我要是不讓譚樹桐拔了你的皮,我就跟你姓!”
王奎的電話已經打完,走過來說道:“周先生,消消氣,我們要不等等支援再進去……”
“等不了了,你沒看出來嗎,連環殺人兇手,移走譚樹桐祖父屍骨的人,都是一夥的,再等我怕他們跑了……”
“你怎麽知道?”那警察年輕氣盛,梗着脖子說道。
“你瞎啊,黑貓沒看到,黑貓就是旅店老闆養的,我們追蹤你們局長祖父的屍骨,追到這裏,受到黑貓等野獸精怪阻擋,這一切還用說啊,你豬腦子啊?”我翻着白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