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搭理她,因爲我的心思根本就不在這上面,眼前的狐尾,讓想到了七邪改命之術,裏面就有個什麽狐仙尾,可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指的是胡仙太爺的尾巴。
眼前這八根東西,雖然也是狐尾,而且看起來妖氣非凡,其實差的遠了,這八根充其量也就是有些道行的狐妖或者狐仙留下的。
但是,這卻不妨礙我将它們聯系起來,難道這狐仙一脈的尾巴,除了七邪改命,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用處嗎?
“喂,我跟你說話呢?别裝傻充愣……”譚小慶不滿地撥了撥我。
譚樹桐呵斥了她一句,然後用他那張還能動的臉,擺出一副笑容,說道:“周先生自有說法,哪裏用的着你這個不知深淺的丫頭,在這聒噪?周先生,你别介意啊,她就這性子,不過你說我這病,是不是就和這狐尾有關系?”
我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這老家夥,丫的又跟我耍心眼,一邊阻止自己女兒的質問,一邊又反過來自己裝作漫不經心地問,其實就是因爲我之前猜測的情況,和眼前的情景差别很大,所以他對我的能力,起了疑心。
“實話跟你講,這墓穴、墓碑、棺材、狐尾,和你的病半毛錢關系都沒有!”我冷笑道。
譚樹桐臉色一沉,活命的希望瞬間變成泡影,這一結果讓他一時間難以接受,但他人老成精,總算還能按捺不說,可另一邊的譚小慶卻爆發了。
連日以來,她多次因爲我在父親面前吃癟,甚至還挨了一記耳光,心中一直耿耿于懷,現在見我說出這麽令人失望的答案,頓時積壓的怒火都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麽說,你根本就是在忽悠我們,也根本治不了我爸的病了?”
“怎麽,你還想跟我動手?”我冷笑着,看了譚樹桐一眼。
本來,我以爲這一趟就是開個棺,然後找出風水問題,至于遷墳選穴,改建新墓穴的事,大可拖延一下,隻要先治好了譚樹桐的病,不死人就成,這樣頂多耽誤兩天了事,然後趕緊帶琳兒回去,可眼下這事卻越弄越麻煩,越來越詭異,我也有些疲懶了,不太想繼續參與下去。
不知什麽時候起,我的心性也發生了變化,不再喜歡當爛好人,就算我有能力救你,但我也不是非出手不可。我不冷血絕情,所以我給你機會,你抓得住,是你的運氣,你抓不住,活該你翻眼蹬腿!
所以,我在看譚樹桐的态度,一句話,你的态度決定你的命運!
如果他要是也跟他女兒一樣,屬狗的,翻臉不認人,話裏話外哪怕流露出一絲埋怨,我絕對能立刻将我的八卦鏡要回來,漠視他的生死。
譚樹桐的臉色陰沉了好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慶兒,不得無禮,無論如何,周先生已經幫了我們大忙了!”
“爸,那您的病怎麽……”
譚樹桐擡頭看了我一眼,歎了一口氣,也不知有幾分真實的說道:“周先生能放下親人的病,出手相助,隻充這個,我們就要感念他的恩情,至于治不了病,那是命該如此,又何必強求?”
“爸……”譚小慶不滿地說着。
“算了,你也别假模假樣的歎氣了,你命好,碰到我心軟,你暫時還死不了!”
我發現譚樹桐嘴角竟然挑起一絲陰謀得逞的笑意,心中有些不爽,這老家夥竟然看出了我的心思,而且平白地就斷定我還有辦法,所以索性擺出了一副可憐兮兮的姿态!
丫的,老狐狸!
“周先生,可是還有辦法?”譚樹桐開心的問道。
“我隻是說,你這病和這墳墓沒關系,又不是說沒找到問題,你們激動什麽?”我翻着白眼說道。
“那……那問題在哪?”譚小慶連忙問道。
我斜睨了她一眼,沒好氣地說:“問你祖宗去!”
“你……你罵人……”譚小慶指着我,氣的脖子都紅了。
“别以爲我在罵你,墓穴、墓碑、棺材都沒問題,而觀中的八隻狐尾,雖然邪門,但被墓碑和棺材鎮壓着,妖煞之氣也不會應到你父親身上,剩下的,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你祖宗的屍骨出了問題。不問你祖宗,去問誰?”
“哼!”譚小慶狠狠跺了一下腳。
“周先生,還請說明白一些!”譚樹桐點頭說道。
“我們之前說的惡水射穴,浸泡屍骨,之所以沒在墓穴裏發生,不是因爲我道行眼力不足,而是因爲沒誰會事先想到,有人回去動你家先祖的墳墓,将屍骨移到了别處。”
“想要害你,隻要改動墳墓周圍的風水,就能辦到,完全沒必要用動人祖先屍骨這種陰毒的手段,現在看來,他們掘墳移走屍骨,并用狐尾鸠占鵲巢,可能另有其他原因,而不僅僅是爲了害你這麽簡單!我之前隻是依照常理推測,那自然是墓穴棺材出了問題。可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這墳墓被人掘開八回,屍骨早就不在了,當然出乎我的意料了!”
譚樹桐皺了皺眉,想了想後,試着問:“周先生的話,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我祖父的屍骨,如今被人移走,放到惡水中浸泡,這才引得我身上,斑瘡爆發?”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這棺中狐尾,雖然詭異,但和你的病,其實沒啥關系!想要治你的病,确實有點麻煩,但也不是做不到,隻要找到你祖父的屍骨,遠離惡水,另遷别處,你的病自然會痊愈!”
“那……那怎麽找呢?”譚小慶問道。
“我試試吧,對方不是特意沖着你祖父去的,所以屍骨所在地不會太遠,借助祖墳之地相助,加上嫡傳子孫血脈,等會擺個法陣,測試一下,應該可以找到!不過,老爺子,要放你點血了!”
“沒關系,沒關系,隻要能找到我祖父,讓他老人家安息,放點血又算什麽?”
“老周,這狐尾很邪性,你打算怎麽處理?”三戒用腳踢了踢狐尾說道。
“紫惜擺個陣法,将這玩意禁锢住,别擾亂我作法,之後怎麽處理,等會再說吧!”我想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