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一樣,那個女人準确的說,應該是個死活人!”
“死活人?”幾人齊齊一愣。
我點了點頭:“隻有死活人,才會留下那種血肉淋漓,和活人一樣的傷口!”
“死活人,到底是什麽人?”譚姐問出了衆人的疑問。
“老周,你是在說奪舍嗎?”三戒想了想後,問道。
我想了想後,搖了搖頭:“嚴格來說,也不是奪舍,奪舍是鬼魂吞噬活人肉身原魂,完成之後,魂魄融合,與活人無異,魂魄也無法再離開肉身,除非再次死亡!”
“死活人,我怎麽沒聽說過?”紫惜揉了揉鼻子,打了個噴嚏。
“這死活人的邪道術法,其實很雞肋,因爲對占據肉身的鬼魂來說,簡直是噩夢,因爲沒有生魂緩沖,肉身之中的陽氣,會直接灼燒鬼魂,那痛苦可不是常人能忍受的。所以,我家的古書上,對這死活人,也隻是有一些簡單的介紹。”
“這個女子,應該是在未死之前,被人活生生的勾出了魂魄,肉身未死的情況下,鬼魂趁虛而入,占據肉身。有新的魂魄占據,肉身會保持鮮活,但沒有知覺,就像失去了痛覺神經一樣。而且,鬼魂畢竟不是生魂,和活人相比,除了陽氣灼燒之痛外,印堂之上還會有淡淡的鬼氣纏繞,甚至鬼魂離體之後,那絲鬼氣,短時間内仍然不會散去!”
“所以,真正的兇手才會毀了女子的臉,就是防止鬼氣被人看到?”三戒恍然道。
“對,死活人沒有知覺,她感知不到肉身的疼痛,别說毀了臉,就是把她大卸八塊,她也無動于衷,這也是真正的兇手疏漏的地方!”
“你……你們在講故事麽?我怎麽不太明白?還有,兇手到底是誰?”譚姐臉上寫個大大的問号。
“對于你來講,我們确實在講故事,不過,待會我會讓你見證一下故事的真實性。至于兇手,還用問嗎?就是那倆死屍!”
“你到底在說什麽,兩個死屍殺了一個死活人?這都什麽亂七八糟的?”譚姐問道。
“這個對你們來說,有點複雜,先不說了。走吧,跟我來吧,我先破了你那個進門是通過暗門的強有力證據再說!”我笑了笑,也不解釋,帶頭朝樓上走去。
幾名警察,正在匆匆忙碌着,譚樹桐打了一聲招呼,幾人暫且離開,我上前将門鎖住後,沖衆人攤開了雙手,示意手裏沒有東西。
然後,我手捏印決,口中念道:“吾神有啓,萬法皆開,鬼祟邪道,其術自解。疾!”
解鎖咒祭出,一股道力順着我的手指,點在門鎖之上,隻聽“唰”地一聲輕響,房門自己打開了。
“你……你該不會用了什麽鐵絲吧?”譚姐一個健步沖上前來,抓住了我的手,仔細檢查了一遍後,一臉嚴肅地說:“你再試一次給我看!”
我拍了拍額頭,故意放慢動作,又做了一遍。
“看到了,對于會法術的人來說,根本不存在什麽密室作案,這大門想進就進!”我懶洋洋地說道。
“那……那倆死人,也會和你一樣的法術?”譚姐問道。
我笑道:“他們不是死人,隻是竊居屍體的兩個鬼魂罷了。至于人和鬼的開鎖方法是不同的,不過這些無論對于人,還是對于鬼魂來說,開鎖都是些不入流的小把戲!”
正說着,法醫過來報告了屍檢情況,不出所料,和我的結論相同,隻不過這個法醫一臉的懵逼魔怔,似乎已經陷入了深深的自我矛盾之中。
一方面,屍身肢體肌肉,沒有因爲痛楚緊繃,這是一個活人無法做到的,另一方面,從臉部傷口的收縮情況來看,偏偏是生前造成的,兩者并存,短時間内刷新了他的三觀,難怪他想不通。
不過,這個結論算是幫我洗脫了嫌疑。
“好,現在這個殺人案,還有追蹤人的事,你們基本上已經洗清嫌疑了!”姜局長說道。
“譚副局長,這不妥吧,還有很多事,說不清楚,還有那個什麽鬼啊,屍體什麽的……”
“你是警察,說不清楚的事,你不去查,難道指望人家嫌疑人去查?那國家養你們有什麽用?”譚樹桐罵道。
“是……是……”李副局長被罵了狗血淋頭,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眼前的這兩個領導有些不對付,他自覺在中間受了不少夾闆氣,于是幹脆打了聲招呼,下去督促警員辦案去了。
“好了,現在把你們指正我們是什麽狗屁連環殺人案的證據拿出來吧!”我十分不爽地揮了揮手。
姜局長眼睛一臉,打了雞血似的跳了起來,沖着手下警員吼道:“那個誰,去把那個箱子搬過來!”
兩名警察喘着粗氣,從樓下搬來一個老式的紅木頭箱子,放在地上。
“這什麽東西?”我一邊問,一邊擡頭看了頭頂的鹿頭骨一眼,剛剛那股邪異的煞氣,再次一閃而過,好像被什麽給驚動了。
“裝什麽,你會不知道?”姜局長冷笑道。
“我知道什麽,你丫神經病啊?”我莫名其妙地說。
“這個認識吧?”姜局長冷笑着拿出一把車鑰匙,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點了點頭:“認識,我租的車的鑰匙!”
“哼哼,這箱子,是在你車上發現的!”
“我車上?”我一愣,和三戒、紫惜相視一眼,我們車上啥時候多出這麽個玩意來了?誰放的?
“打開,讓他看看!”姜局長一揮手。
箱子打開了,裏面亂七八糟的放着不少東西,有金銀首飾、珠寶項鏈,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小玩意,跟個雜貨挑子似的。
一名男警帶着手套,小心的翻着箱子裏的東西,最後取出一紮塑料袋包裹的東西。
他解開之後,取過一張白布鋪在地上,然後将塑料袋裏的東西,統統倒在了地上,将是三四十個身份證,有老式的那種半通明版本的,也有新版的卡片狀的,身份證有男有女,也看不出什麽稀奇。
“雖然不知道是誰放進我車子裏的,但是這不過是些身份證而已,有什麽可大驚小怪的?”我不爽地問。
“嘿嘿,你要是知道這些身份證上的人是誰,你就不這麽說了?”姜局的臉上,已經挂上了陰恻恻的笑容。
“能是誰?管他是誰?”我不以爲然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