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呢?”我笑着問道。
譚姐又瞪了我一眼,說道:“死者不是本地人,來的時間又短,平日裏深入簡出,所以她應該沒有什麽本地的朋友前來探訪,酒店服務人員也可以證實,沒有外人進入旅館,所以不存在熟人作案,敲開房門進入的可能!”
“另外,這間房間的房卡,以及服務人員的房卡,晚上都被鎖在前台。從前台值班人員提供的口供,及旅館設在門口的監控來看,死者被殺期間,值班人員沒有離開過,也沒人動過房卡,從而排除了旅館内部人員作案的可能!”
“還不錯!”我點了點頭,還算滿意。
這個叫譚姐的警察,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否則單憑火爆的脾氣,也無法令同伴信服!
“什麽叫還不錯,下面我就說說,你們指出你們犯罪的證據!”譚姐略有些得意地說道。
我一愣,奇怪地說:“怎麽,這裏還和我們有關系!”
“當然,你沒發現吧?”譚姐嘴角翹起,得意洋洋的說道。
我目光掃過整個房間,最後目光落到了床鋪對面的電視桌上,那台大彩電有些微移動的迹象,而在寬大的電視機後邊,一張厚實寬大的刺繡毛毯垂落在那裏。
這個房間的一切擺設與我的那間完全一緻,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們房間的電視機後,并沒有這樣一幅刺繡。
而且,将這樣一幅精美的刺繡,挂在牆壁的中下方,靠近地面電視的後邊,本身就有些不倫不類,也影響觀感,最重要的是,不合理!
因爲電視機要散熱,稍微有點常識的人都知道,電視機後方是不适合放置這些毛毯布匹之類影響散熱的東西的。
所以,這幅刺繡後面,一定有貓膩!
我看了譚姐一眼,這樣一位女警,顯而是不相信靈異玄學的,那麽利用一些小法術開門的手段,顯然不會被她認同,所以兇手要進入房間,隻有一個途徑,這個房間還有其他的入口。
“這裏爲什麽要開一個入口?”我伸手去揭那個刺繡。
譚姐和王奎齊齊張開了嘴,一副見了鬼的樣子,顯而沒有想到我僅僅是沉吟了一下,然後一開口就找到了重點。
果然,刺繡揭開之後,露出一個不到一尺見方的洞口,透過洞口,剛好能看到隔壁堆疊的亂七八糟的工具,和一些廢舊沒有處理掉的日常用品。
“我明白了,這個洞口十分狹小,一般的成年男子,是鑽不進去的,如果我所料不差,旅館的住客裏,隻有我們這一行人,有未成年的少女,以及三四歲的孩子。也隻有我們的人可以從這個洞口進入,然後從内部打開房門,放人進來,搶劫行兇是吧?”
“你……你怎麽知道?”王奎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剛才先我一步進入房間,應該就是在還原這個揭開的毛毯吧?”
譚姐俏臉一紅,沖我翻了翻白眼說:“得意什麽,你一開始不是也沒發覺!”
“難道你們是自己發覺的?”
“不是,是旅館……”王奎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譚姐踩了一腳,
譚姐一擡頭,看到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臉上紅暈更大,氣哼哼地說:“果然是犯罪嫌疑人,狡猾大大的,告訴你又怎麽樣,這是我們分析案情時,旅館老闆娘自己說的!”
“這裏爲什麽會開了一個洞口?”我問道。
“旅館老闆娘說,隔壁的儲物間原先是酒店的後廚,這個洞口是用來傳菜的,後來旅館重新布置,挪到了一樓,後廚也被改成了儲物間。而我們所在的這間房子除了一個洞口,大小房型和其他房間一樣,所以也被裝修成了客房!”王奎解釋道。
“這麽說,這個洞口之前是被封住的了?”我眼睛一轉說道。
王奎點了點頭:“老闆娘說,當時裝修粉刷時,沒有确定這間房子的用途,所以隻是用一些木頭臨時填充了一下,沒有封死。後來,布置成客房,也沒有再改動,隻是在兩邊都挂了刺繡牆布,遮掩了起來。”
我有些無語地搖頭說:“我們昨天才來的這地方,又怎麽會知道這裏有個洞口,還有,隔壁的儲物間沒有鎖門嗎?”
“這個儲物間,本來就沒什麽值錢的東西,向來都是虛掩着門,至于你們怎麽會知道,哼哼,強盜小偷的專長呗?”
“我暈,你這豈不是強詞奪理?”我翻了翻白眼說。
譚姐切了一聲,并不搭我話茬,轉而說道:“你有什麽要交代的嗎?”
“暫時還沒有,先看看那倆失蹤的人的房間再說!”
失蹤的倆人住在三樓,服務員打開了房門,我發現房間裏空空蕩蕩的,什麽也沒有。
“你别亂動,這兩間房,我們還沒有來得及搜查呢!”譚姐一拍我的肩膀,警告道。
屋子裏有股很濃的煙味,我揉了揉鼻子,擡腳卻發現褲腳被扯住了,我低頭一看,小強沖我聳了聳鼻子。
“呦呵,你這隻笨狗,還能聞到煙味,不簡單嗎?”譚姐有些挑釁地說道。
旺唔……
小強一聲怒吼,人性化的眼睛,瞪了譚姐一眼,把她吓了一跳。
“你敢兇我……”
“小強嗅到的不是煙味!”我拍了拍小強,淡淡說了一句,沒有搭理她,走到房間裏自顧自地轉悠了一圈,最後停到了窗台前。我發現窗縫之間,夾着一塊指甲大的紅色紙片。
“你是什麽?”兩個湊上前來。
我拿到鼻子前嗅了嗅,發現紙上有一股淡淡的火藥味。
“這屋子,今天有沒有人動過?”我不答反問道。
王奎叫來了服務員,服務員搖頭說:“這兩個客人是前天來的,爲人很冷漠,沒怎麽出門,飯都是叫到房間裏吃的,也不讓我們進來打掃,說是等退房之後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