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老洋和阿文就從角落裏找到了九張失效的紫色符箓。九個壇子,九張符箓,剛好一個壇子對應一張符箓,我要過符箓,和紫惜研究了一番後,認定這符箓是茅山派的封印符。
“好家夥,這壇子裏到底封的是什麽鬼東西,居然要用墨鬥線、禁制陣紋和紫色封禁符三層封印?”三戒說道。
“小默,你看看這裏,好像放過什麽?”阿文将我叫道一旁。
地上放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長凳,平行放置,中間間隔兩米多,長凳有些奇怪,凳面兩頭落滿了浮塵,中間一截卻十分幹淨,兩個凳子都是這樣,隻不過靠近門的那個凳子,中間幹淨的地方更寬一些。
“你想說什麽?”我看了阿文一眼。
阿文嘿嘿笑道:“你不覺得,這凳子放的有些熟悉嗎?”
“你是說,這上面曾經放過一口棺材?”我略一沉吟,問道。
“像不像?”
雖然我從小就對繼承棺材鋪沒多大興趣,但見的多了,棺材的大小型号閉着眼也能說出來。我沒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大概比劃了長寬後,點了點頭說:“不錯,這裏應該放過一口棺材,而且是小号的,裏面很可能裝着一具女屍!”
“九個重重封印的壇子,一口神秘消失的棺材,這怎麽像是在擺什麽局?”三戒摸着下巴說道。
“把這九個壇子帶走,回頭讓王岚幫我們化驗一下,看看裏面裝的什麽東西!”我想了想後,說道。
“老周,關于這一棺九壇之局,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麽?”三戒疑惑地問。
“現在還說不好,等化驗結果出來,或許一切就都明白了!”我皺着眉頭說道。
這并不是我故作神秘,而是我實在不願意相信猜出來的東西,是真的!
出了這個房間,我們又四處轉了轉,甚至還找到了另一個出口,然而終歸是沒有什麽大的收獲。從那些空置下來的房間來看,這處妖人的巢穴,很可能已經處于半廢狀态,唯一還在使用的,就隻有被燒掉的那個房間以及之前的三關,即使沒有我們發現,隻怕這裏也很快要被廢棄了。
我們小心的帶着九個壇子朝家裏趕去,鬧騰了一夜,天還沒亮,我在路上發了個短信給林峰,讓他天亮來我家,把九個壇子都運走,又給王岚發了個短信,請她幫忙化驗,然後就倒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肩頭火辣辣的一陣疼痛,隐約還有一絲絲的涼氣直鑽體内,然後一陣一陣的小風,對着胳膊有一下沒一下的吹着。
我心中一驚,兩臂撐床,就要跳起來,右臂一陣鑽心的疼痛,胳膊一軟,撲通一聲又跌落回床上。
我龇牙咧嘴地吸着氣,冷不丁一大一小兩個女孩的驚叫聲在我耳旁響起。
随即,一個帶着一絲責備和嗔怪的聲音,在我身旁不遠處響起:“看把你能的,胳膊快折了,還要鯉魚打挺啊?”
我晃了晃腦袋睜眼一看,卻是夏含煙正撚着銀針,給我針灸呢!我的右肩腫的像塊剛出鍋的鹵豬頭肉,小囡囡正歪着小腦袋,十分心疼的鼓着小嘴,給我一下一下地吹着呢!
胸口的被子滑落,我這才發現,我不隻露着肩膀,整個上半身都裸着呢!
“你……你給我脫得衣服?”我一把捂住胸口失聲問道。
夏含煙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一針紮在我肩膀上:“美得你,這是謝文和魯洋給你脫得!你說你,沒事亂逞什麽能,跟人打架鬥毆,完了還地下探險,你以爲你是誰,美國隊長,還是蜘蛛俠?傷的這麽重,人家給你脫衣服,你都不知道了!”
我暈,這是逞能和打架鬥毆嗎?我這是爲我周家争光好不,受到那種挑釁,是個男人都忍不了?接下來的地下探險,更是正事,怎麽到了這丫頭嘴裏,對變得跟小孩磨牙打架似的?
我剛要反駁,突然覺得這略有些埋怨的語氣有些熟悉,就像是以前我爸每次從外邊出遠門帶着些傷回來,我媽一邊給他處理傷口,一邊說的話,這讓我心裏一陣竊喜,忍不住嘿嘿笑了笑!
“呵呵呵……”小囡囡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含煙,圓溜溜的大眼睛一轉,不知道想到了什麽,開心地笑了。
我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問道:“我睡了多久了?”
“爸爸大懶蟲,睡了好久好久,天都快黑了……”小家夥做了個十分誇張的動作。
“對了,吳真好像找你有事,之前打了個電話過來,我說你受了傷,還在沉睡,他就挂了。剛才自己來了,人還在三戒房裏!”夏含煙說道。
我眼睛眨了眨,揉了揉眉頭,突然想起了吳勝楠的事,就要起身去找吳真。
“你别動,馬上就好了,你這麽着急幹嘛?”夏含煙眉頭一蹙,将我按在了床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一想也是,真要是有十萬火急的事,吳真一定沉不住氣,老早就把我叫醒了,現在看來,應該問題不大。
等夏含煙針灸完,上了藥,又服侍着我穿上衣服,囡囡已經把小吳真叫了過來。
小吳真看了夏含煙一眼,夏含煙何等聰慧,她微微一笑,和我們打了聲招呼,收起銀針,自己先上樓去了。
小吳真這才遲疑一下說道:“姐……周大哥,我姐并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她……”
“行了,小真”,我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說:“先不說這個,你們到底遇到什麽難事了?”
“不是我姐,是我大媽!”吳真十分認真的說。
我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大媽?你是說你姐的媽媽?”
“是的!”
“伯母怎麽了?”
“玉佩,紫狐玉佩,你記不記得?”吳真問道。
“記得啊,怎麽了,你們找到紫狐玉佩了?”我本來還沒有太上心,突然聽到紫狐玉佩的消息,頓時來了精神。
“紫狐玉佩在我大媽手裏……”
“在伯母手裏,怎麽會到她手裏?我記得鄭钰和說,玉佩賣給了……”
說到這裏,我心中咯噔一跳,我怎麽疏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