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四人此行是依據前輩留言,過來查看封印,并伺機想辦法加強的!至于陰陽鏡,反倒是其次!”紫陽直言不諱地說。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幾人隻是帶了一件法器前來,估計他們來之前根本沒想過要動手!
“師叔,這畸形怪物到底是什麽?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
“沒有見過很正常,事實上老道我之前也沒有聽說過,因爲這東西,它本來就不是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
“什麽?”我們齊齊驚訝道。
下方,紫惜的陣法已經布成,擋住了屍血沼澤唯一的出口,一群屍妖再度被攔在了裏面,而那條畸形怪蛇也像個不倒翁一樣,立在地上,一雙蛇眼之中,警惕中不乏輕蔑。
“算了,我還是從頭說起吧!”紫陽看了畸形怪蛇一眼,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故事要從抗戰時期說起,由于當地軍閥的不戰而逃,鬼子輕而易舉地占領了景南,整個景南都落入了鬼子的統治之下。
由于景南陸運、海運交通十分方便,被鬼子當成了後方大營,用來屯兵屯糧。
但随着抗戰全面的爆發,鬼子兵員資源日益短缺,鬼子高層深謀遠慮,早早地便動了生化武器的念頭。這個假以醫院爲名的山洞,也就成了生化武器的秘密研究和生産基地。
此地十分偏僻,除了附近的少數山民,并沒有什麽人會過來,而附近的山脈,山坡平緩,便于運輸,是一個十分理想的地方。
本來這裏隻是用來研制生化武器,後來因爲一件事,卻發生了轉變。
那是在鬼子占領了大片的國土後,他們幻想着奴役國人,于是在各地開辦日語學校,逐步侵蝕國人文化,妄圖用該國卑劣落後的文化取代國人五千年的文化傳承。
國人的文化,受儒道佛三家影響最深,所以鬼子一方面挾持身處景南的孔子後人,另一方面,也将觸角伸到了各大道門仙山。他們覺得,隻有将這些道儒聖地的傳人,一窩端淨,以他們信奉的神靈取代,才會徹底奴役國人。
而當時的修道之人,除了一些心懷熱血,單槍匹馬爲國效力以外,各大門派都是緊閉山門,并不參與戰事。
這就使得鬼子的行動之初,進展十分順利,利用槍炮,陸續毀掉了不少門派山門。
但是,類似茅山和龍虎山這類大門大派,出現在人前的都是外界門戶,真正的門派中心,都有陣法守護,隐匿與深山之中,也有道門弟子看守,外人很難尋到。
鬼子在毀及各大門派門戶之後,并沒有發覺多少修道之人,所以不肯罷手,于是開始利用忍者以及一些會邪術的鬼子,不斷刺探各門派真正的所在。
任憑鬼子這麽折騰下去,早晚有一天,各門派重地都會被發覺,所以這時候,各大門派也終于坐不住了,紛紛出世,将來犯之人一一剿滅。
一擊受阻,鬼子賊心不死,知道僅憑這些忍者和邪術高人,實在無法撼動這些門派,于是動了别的心思。他們要召喚他們的邪神八岐大蛇,碾滅各大門派道統。
這事聽起來像是神話一樣,也不知道這個八岐大蛇是真的存在過,還是鬼子香火造就出來的陰神,總之他們真的召喚出了一條形似八岐大蛇的兇戾陰神,姑且将它稱爲八岐大蛇。
拜八岐大蛇的陰神出現所緻,鬼子連戰皆捷,許多小一些門派,都徹底覆滅了,直至遭到了各大門派的聯手抵制後,鬼子才節節敗退。畢竟,八岐大蛇隻是一縷陰神,各大門派最擅長的就是對付這些鬼邪之物。
八岐大蛇退走之後,鬼子邪術高人痛定思痛,知道隻是陰魂的八岐大蛇,是無法成功擊敗各大門派的。
于是,他們想要讓八岐大蛇肉身重生,但隻憑他們自己的邪術,顯然不行。這方面,還是一些道門傳人更爲擅長,于是他們開始千方百計地網羅道門傳人。
道門傳人雖然性情各異,但大多鐵骨铮铮,不畏強權,也不被金錢美色所惑,但總有一些品質低劣之人,抵不住誘惑,道心失守,堕入其中不可自拔。
“紫陽師叔,這人是誰?”我問道。
紫陽下意識地側頭看了一眼龍虎山那邊,終究沒有說什麽,而清遠清河此時臉色都不太好看,不言而喻,那敗類來自龍虎山。
我嘴角勾笑,忍不住就想出言調侃兩句,紫陽卻沒給我開口的機會,繼續說了下去。
“那道門敗類道号玄虛,他與鬼子邪術妖人大蛇天丸連手,經過無數次的研究試驗,研究出了一種理論上切實可行的方法,利用龍鳳胎!”
“這麽說,這處研究生化武器的山洞,就是他們的研究那八岐大蛇肉身重生的場所了?”我問道。
紫陽道長點了點頭:“不錯。所謂的利用龍鳳胎,是因爲龍鳳胎陰陽二力均衡,陰陽齊備,可蘊萬物。具體的方法是,将龍鳳胎移植到蛇妖體内,由八岐大蛇一縷孱弱的分魂,入主蛇軀,以妖術妖氣滋養龍鳳胎,不斷凝煉,待妖胎成形,八岐大蛇陰魂進入妖胎。蛇妖生産出來的,就是八岐大蛇的肉身。”
“這……這怎麽可能?”三戒吃驚道。
“我也覺得不太可能,但眼前的一切,都說明他們幾乎成功了!”紫陽道長搖頭說。
我皺眉問道:“紫陽師叔,就算這陰陽二力,很是神奇,能蘊養萬物,又被妖力滋養,可以在胎中妖化,但龍鳳妖胎,是兩個胎兒,這八岐大蛇是一個。一生二,說得通,無外乎分裂罷了,可這二變一,要怎麽去做?”
“此事我也說不太清,不過據說八岐大蛇本就是雌雄同體,八個腦袋四陰四陽,隻要肉身可以融合,陰陽二胎其實不是二變一,而是二變四,四變八,每個胎兒要實現兩次分裂,生成四陰四陽合計八個腦袋!”
“這麽複雜啊?”阿文撓了撓腦袋說。
紫陽颔首:“是很複雜,這事我們之所以能弄清楚,其實還要感謝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