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黃皮子,我還真得小心點,這黃皮子成精的,多多少少都和東北的那兩尊大神黃仙太爺、黃仙太奶扯上一些關系。
再加上這條大蟒,也是五大仙之一蟒大仙的同類,難不成這真是東北的野仙找來了。
不過,這東北的野仙,怎麽會出現在這裏,跟霍六奇一個小盜墓賊扯上關系?
而且,野仙雖然邪性,但這動辄要滅人滿門的,也不像他們的作風!
“你們是東北來的?”我眯着眼睛,盯着兩個妖物問道。事情還是先說清楚爲好,萬一這倆妖物真能和那兩位大仙扯上關系,而我又傷了它們性命,這梁子就結大了。
有句話說的好,叫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來做個中間人,調停一下,霍家現在隻死了些家畜家禽,這事應該還有轉圜的餘地。
“咋回事老周?”三戒見我态度有些變化,奇怪地問。
“這倆貨,一個黃皮子,一個蟒蛇,這不能讓你聯想到點啥?”我小聲說道。
“黃皮子、蟒蛇,你……你是說東北大仙?”三戒身體一顫,失聲說道。
“嗯!”
“我的個如來老佛祖,完了完了,這事搞大了,老周,咱們要不撤了先?”三戒顫聲說道。
“我從哪裏來,你管得着嗎?”黃臉漢子突然陰聲說道。
三戒擺手陪笑道:“别……别,黃臉大叔,剛才是誤會,都是誤會,你們要是東北那邊的,咱們好說好商量!”
“商量,沒什麽好商量的!拿了我們的寶貝,給我交出來,然後讓裏面一家,男的和老的自己了結了,女的出來讓你家黃大爺樂呵樂呵,小的給我兄弟你家蟒大爺打打牙祭!”
“我說,黃臉大叔,你這樣就不地道了,我來自靈岩寺,雖然不像相國寺、五台山、普陀山名号那麽大,也是有名有号的大廟大寺,這位……還有這位,也是千年陰陽世家周家的嫡系傳人!”
“管你什麽破寺,破陰陽世家,本大爺都不甩,想商量就按本大爺……”
“你丫是誰大爺”,我心頭火起,轉身閃到三戒的前面,棗木劍一把擲了出去,“給臉不要臉的東西,你丫以爲你是誰啊?老子給你臉是不?老子今天不管你有什麽後台,有沒有後台,非滅了你不行!”
罵完,我一把拿下陰陽鏡,道力一湧,大聲喝道:“天地無極,陰陽正法,鬼神化虛,妖魅顯形,敕令!”
黑白兩道光芒瞬間激發,将黃臉漢子罩在其中,隻聽一聲刺耳尖叫過後,光芒籠罩之下,一隻一人來高的黃皮子現出原形。
“果然是黃皮子,老周,我們……”三戒剛一開口,就被我伸手攔住了。
“這等邪惡的心性,就是東北大仙當面,我也要和他分辯一二,不說了,今天非滅了這畜生不可!”
伸手取出一張藍色金光符,口中飛快的将咒念完,左手掐劍指一引,地上的棗木劍呼嘯而來,被我直接抓在手中,金光符拍在其中,劍光頓時更勝幾分。
三角臉眼見同伴被道法所懾,一聲嘶叫,沖了過去。而三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即被他甩脫。
轟……
一聲大響之後,兩個妖物各自被彈飛出去,不過經過這麽一撞,也撞散了陰陽鏡的顯形道光,将黃皮子救了出來。
“三戒,黃皮子被陰陽鏡所懾,道行大減,交給你了!”我轉身奔向三角臉,持劍就刺。
加持了金光咒的棗木劍,威力大盛,每一劍隻要刺準了,就能撕開一道傷口。
交手了這麽一陣,我也算是看出來,這倆妖物道行比起當年的白蛇要強上一籌,單就道行來說跟惡鬼差不多,但由于肉身還在,應付起來更加麻煩,幾乎和頂尖的厲鬼差不多了。
“嘶嘶……”三角臉身上鮮血淋漓,又險些被我一劍刺瞎了眼睛,頓時獸性大發,一聲嘶叫之後,顯華形體,赫然正是一條十七八米的青花大蟒。也就是霍家院子夠大,否則它還真施展不開。
青花蟒顯形之後,攻擊越發的犀利,每一擊都掃的地上泥土飛揚,風聲呼嘯。
我站在外圍,已經無法觸碰到它的要害,索性放開了棗木劍,禦劍攻擊。這麽一來,蛇身雖然粗大,但處處都在我的攻擊之下,我隻要躲過青花蟒一次又一次的大力掃動即可。
三戒和黃皮子鬥到了磨坊附近,佛門真言也用了出來。黃皮子被我們一道一佛先後兩道正法所懾,現在幾乎沒有多少反擊之力,被三戒揍的嗷嗷直叫,要不是時不時弄出點臭屁,估計已被三戒拿下了。
劍指一引,收回棗木劍,我反手從身上取出一張藍色七星符,一把拍在棗木劍上,步罡踏鬥,口中誦念:“北鬥七元,神氣統天。天罡大聖,威光萬千。上天下地,斷絕邪源……傳之三界,萬魔擎拳。斬妖滅蹤,回死登仙。七星符咒,斬妖滅邪!”
争鬥之中,我無暇用七張七星符布下陣法,隻是以七星符加持棗木劍,接引星辰偉力滅敵。威能當然不及之前滅殺陰陽蛇那次,但對上一條剛剛蛻形不久的青花蟒,也足以重創它了。
隻見夜空七星一閃,似乎星光引下,璀璨藍色符光逼人奪目,将脫手而出的棗木劍包裹其中,化成一道鬥形光刃,急旋而出。
轟……
一聲爆響,四五米長的蛇尾,被這一擊斬落,随即在藍光中爆裂開來。
“嘶啊……”青花蟒一聲慘叫,倒地急滾,粗長的身體攪得沙石飛揚。
我稍稍喘息幾下,沒有急于上前。
“貓了個咪的,老周,你看看這邊是怎麽一回事?這黃皮子瘋了,爲啥隻挨揍不還手?”三戒偷眼一瞄,見我空出手來,高聲喝問。
我微微一愣,轉臉一看,隻見到黃皮子此時兩爪抱頭慘叫,就這麽直愣愣的站着挨打,也不還手。
我凝神看了一眼,黃皮子雖然口鼻淤血,神情陰戾無比,咬牙切齒地似乎恨不得吞了三戒,可目光中又隐隐有些期待,似乎在隐忍等待什麽。
“看,老周,本小鮮肉,把它腦袋都敲破了,你說它會不會痛急了,不要皮了,直接血絲糊拉的從腦門跳出來?”三戒一棍敲在黃皮子腦門上,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