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說:“這事騙不了,徐總想看,改日讓阿文演示一番也就是了!”
徐正鴻嘴角微動,笑道:“周先生這麽說,我自然相信,對了,我剛好有一件事想麻煩兩位,你看?”
“呵呵,看來徐總是将下午的事提前了啊,這麽急着考驗未來女婿的能力嗎?”我笑道。
“若是兩位能幫我解決這件事,做我徐家女婿也未嘗不可!”徐正鴻半真半假地說道。
我點了點頭,且不管他這話是不是客氣話,隻是一個态度的轉變,就是好的信号。阿文這家夥真想要做什麽,那份能力和狠勁還是有的。現在等于是我幫他趟好了路,徐正鴻已經開始試着接受他,那後面的事,自然不用我這個做兄弟的操心。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咂了咂嘴,覺得口齒留香,就是有些不過瘾。
這茶自然是好茶,又是徐正鴻的保姆按照泡茶的步驟,精心準備的,但這一杯也就小半口。這種喝茶功夫,适合上層人士,對于我這種從部隊出來的糙老爺們來說,多少有些不夠爽快。不過,既然要跟徐正鴻打交道,些許習慣還是要适應的。
我放下茶杯說道:“既然兩件事湊到了一起,今天怎麽都要打擾徐總一天了。我看徐總似乎很着急,既然這樣,那就不用客氣了,說說是怎麽回事吧!”
徐正鴻收起笑容,一臉的凝重:“并非是我沉不住氣,隻因爲事情發展迅速,而我卻一點辦法都沒有,走投無路之下,這才找上的周先生!”
我聽他說的嚴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問道:“到底是什麽事?”
“兩位請跟我來!”徐正鴻起身說道。
我和阿文相視一眼,起身跟着徐正鴻向别墅外走去。徐正鴻的别墅占地面積頗大,這自然是因爲别墅不但是他的家,也是他精心改建的文物收藏館。而我們去的,卻是院子角落裏的一棟獨立的兩層小樓。
小樓周圍收拾的十分雅緻,周圍栽種了低溫綻放的花朵,雖然時值嚴冬,依舊芳香怡人。
徐正鴻的管家開了房門,取出三個未拆封的口罩,遞給我們,然後退到一旁。
我皺了皺眉頭,覺得有些奇怪,那個管家年紀不大,更像是徐正鴻的生活助手,這類人往往是随侍左右的,可他這次主動避開了,徐正鴻也沒有任何表示。再說,好好的一個房間,戴口罩幹嘛?
一踏入樓内,我就聞到一股類似于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房間裏也像是剛剛裝修好,整個布置竟然跟醫院類似,牆壁上,家具上,大都用清潔的白布蒙了起來。
再往裏走,竟然發現兩個穿着護士服的女孩,走動忙碌。
“徐先生!”一個一米七多的護士,跟徐正鴻打了聲招呼。
徐正鴻點了點頭,問道:“裏面情況怎麽樣?”
“三個小時前,用了些鎮靜劑,已經睡下了,兩個值班護士在照顧着!”
“還有多久能醒?”
“依據藥品用量和病人體質來看,再過幾分鍾應該就差不多了!”
徐正鴻不置可否,又問道:“幾位專家呢?”
護士頓時一下,斟酌着說道:“還在讨論之中,但目前還沒有個準确的說法!”
“你去忙吧!”徐正鴻揮手道。
我越發的覺得奇怪,有錢人往往都有私人醫生負責平時的身體健康,但在家裏弄個私人醫院的真不多,徐正鴻這是想幹嘛?
不會是研究什麽病情或者藥劑,拿活人做實驗吧?
我搖頭暗笑,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要是真這麽幹,找我們幹嘛,悶聲發大财就是了。至于用活人做實驗,更是我想多了,一般人可沒有抗戰時期的鬼子那麽喪心病狂!
徐正鴻臉色深沉,一聲不吭地帶着我們上了樓,樓上擺設了一些醫療設備。
走到東側的房間,徐正鴻敲了門後,一個護士過來開了門,個頭竟然也在一米七以上。
“兩位進來吧!”徐正鴻說道。
我走進病房,打量了一下裏面的布置,基本和醫院的高級病房相仿,但少了一些瓶瓶罐罐的用品,桌子上隻放着一塊半個臉的銀色面具。
一名護士十分緊張的坐在病床前,見我們進來,也隻是擡頭看了一眼,随即又把注意力放在床上。
我注意到病床上躺着一個用紗布包着腦袋的人,由于紗布圍住了大半個腦袋,看不清模樣,也看不清男女。
“這位……”我剛一開口,目光不經意的一掃,發現地上一雙女士拖鞋,于是改口問:“徐先生,這位女士是誰?她怎麽了?”
“這位是我夫人陳若冰!”徐正鴻開口說道。
我驚訝地看了阿文一眼,徐湘婷的媽生病了,怎麽都沒聽他提起過?看來徐湘婷也沒跟他說,否則阿文肯定不會選這個時候上門拜訪,即使要來,也會帶些其他的東西探望。
徐正鴻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說:“這事婷婷不知道,我一直瞞着她呢!”
阿文一臉的疑惑,向我看來,我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母親有病,父親瞞着自己的女兒,莫非是得了什麽絕症?
可真要是得了什麽絕症,也沒必要請我們來,我們隻是會些道法,又不是醫死人肉白骨的神醫!
“她不是婷婷的親生母親!不過,你們别誤會,婷婷的親生母親,在十年前去世了,若冰是我八年前娶進門的。婷婷自小就懂事乖巧,若冰也通情達理,她們母女兩個雖然不像親生母女一樣親近,但彼此關系很好。”
“那徐總這麽做是爲什麽?”我見他自己說了出來,就直言不諱地問。
“一個是不想婷婷擔心,另一方面是若冰的病有些詭異,發病原因至今還沒有弄清楚,最主要的是病情惡化很快,從發現不對到病情嚴重惡化,才僅僅兩三天的時間。這幾天,我找了不少名醫就診,可無論是中醫還是西醫,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對病情束手無策,甚至想要阻止病情進一步惡化,他們都做不到!”
“由于對病情無法做一個準确的判斷,我也不敢怠慢,又唯恐是傳染性疾病,所以布置了這座樓房,将若冰安置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