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花兒張口欲說話，我明白她的意思，連忙擡手示意她不要亂開口，以免惹惱了牛頭馬面。
“兩位老哥，也不是非見面不可，隻要能看看他的現狀，就行了！”我補充了一句。
小花兒銀牙緊咬，用力地點了點頭，顫抖着一臉希冀地看向牛頭馬面。
“這個……這個……倒也不是沒有辦法，隻要我們恢複之前的道行就行，這還是老問題……”馬面見我開了口，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兩位老哥，這簡單啊，反正都要用一根毫毛，順帶手的事，你說是不？”我陪笑道。
老牛一臉嚴肅，搖了搖頭說：“小默，你不了解情況，三根毫毛三件事，沒有捎帶手之說，帶走回地府伏罪，是一件，查看小旗子的現狀，又是一件，不能混爲一談！”
我打了哈哈說道：“不會吧，牛哥，菩薩他老人家神通廣大，還能跟我們計較這個？”
馬面也搖了搖頭：“這不是計較不計較的問題，這是一種約束，菩薩既然留下三根毫毛，那就隻能是三件事，多一件都不行。你不信，待會看，隻要我們辦完其中一件，道行立刻滑落回來！”
“是這樣啊”，我略一猶豫，看着砰砰叩頭的小花兒一眼，歎了一口氣：“那就用兩根好了！”
“小默，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你一定要想清楚了，兩根毫毛，幾乎不下于幫你續兩條命，你要在這個女鬼身上浪費兩根？”
我沉默了一會，重重點了點頭：“就沖她秉性善良，留詩提醒，給孩子們一絲機會，我就該爲她做點什麽！三次續命，呵呵，我要是真的命該早絕，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吧。反正到了地府，咱也有人，到時候我就賴上你倆老哥了，嘿嘿，先說好，你倆可得給我謀個好差事，再不濟也得混個溫飽，這應該不成問題的吧？”
牛頭看出了我的決心，拉了拉還要再勸的馬面，歎道：“行吧，既然你心意已決，那也随你！大不了以後到了地府，牛哥罩着你，放心，你牛哥雖然權利大不如前，但各關各卡，都還賣我倆點面子，到時候無論你要轉世投胎，還是想混迹地府爲官，也都随你！”
“哈哈，那就好，牛哥馬哥，别遲疑了，快點用上毫毛，讓我瞅瞅你們當年的威風吧？”我笑道。
牛頭點了點頭，與馬面一同行至一旁，閉目豎掌，喃喃念道：“覆諱過失，不欲人知，不畏惡道，無慚無愧，撥無因果。故于今日，深信因果，生重慚愧，生大怖畏，發露忏悔。斷相續心，發菩提心，斷惡修善，勤策三業，翻昔重過！佛曰：現！”
我聽的直犯糊塗，這倆大牲口叽裏呱啦一陣念誦，怎麽聽着像是佛經菩薩經裏面的經文啊？
按照一些神話故事裏的描述，牛頭馬面、黑白無常四大鬼帥，貌似是天庭治下地府的鬼官，雖然現在是鬼，但也算是道門一脈勢力的延伸，現在怎麽念起了佛家的經文，道家的鬼官念佛經，到底靠譜不靠譜？
我還在疑惑之中，卻見一片虛無之中，那根和牛毛沒啥區别的毫毛自己浮了起來，然後悄無聲息地亮起了金色的佛光。
那佛光越來越亮，像是綻放的金色蓮花，隐約之中，似有佛身虛影閃現，随即像是潮水一般蔓延開來，将牛頭馬面包裹其中。
“阿彌陀佛……”一道莊重威嚴的佛音響起。
那佛光幾閃之間，便消散了，牛頭馬面倆老哥重新現出身形，我眯眼上下瞅了瞅。
我查，怎麽沒啥變化啊？非要說變了，也就是他倆身上之前穿的像是潰敗的逃兵一樣的破爛盔甲，換成了剛領的新貨，然後老牛的牛角更尖利一些，老馬的馬鬃又長了幾厘米。
我搓了搓手，打算湊上去摸摸，試一下手感，就聽到老牛張開一張大嘴，發出一聲陰蕩的呻吟聲：“嗯呢……好爽……”
“喔……耶死……好舒服……”另一邊，老馬也不甘其後。
噗……
我渾身被他倆惡心的一哆嗦，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連忙避嫌的跳開幾步。
他大爺的，這倆大牲口，肯定是大片看多了，連特麽晉個級，恢複個實力，也一嘴的陰聲浪語。不過，話說回來，這貌似也不能全怪他們，他們的大片，好像是我孝敬的！
嗳，不對啊，這怎麽成我的錯了，他們要是沒這個需求，我想孝敬也沒有門路不是？嗯，說到底還是他倆自己太陰蕩，哥們可是正經人，純情小處男一枚！
“哞的，小默，你那是什麽表情，真惡心！”老牛十分嫌棄的說。
“希律律，是很陰蕩喔，我說小默，你……你該不會對我倆有啥想法吧？”馬面一臉警惕的說。
卧槽，我心裏暴汗，渾身一個激靈，特麽的，賊喊捉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滾犢子，你倆才搞基呢？少污蔑我！”我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
“不是就好，吓死老牛了！”老牛拍了拍他高高隆起的胸膛，引得胸毛飄蕩。
我一陣惡心，連忙扭過頭去：“正事要緊，快點，等會天别亮了！”
“不能偷看，否則犯忌諱！”老牛和老馬警告了我一句，然後對視一眼，似乎确定了我取向正常，這才開始做法。
牛頭大手一張，一本黑色的生死薄，出現在面前，他嘴裏嘀咕着，手指一撥，生死薄自動翻開，嘩嘩作響，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找到了！”馬面嗤了嗤鼻子，沖我得意一笑，認真看了看後，說道：“轉世了！”
“啥，轉世了？這怎麽可能？”我兩眼一睜，不可思議地問。
小旗子不是枉死的麽？就算下了地府，也沒這麽快轉世投胎，應該去枉死城度完陰壽啊？
地上，小花兒激動至極的神情之中，也有一絲疑惑。
牛頭也瞅了一眼生死薄，随後點頭說道：“沒錯，小旗子壽該二十六載，因病而亡，雖然含冤早死，卻也不過早了月餘而已，在陰間待足了時間，已經投胎轉世去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點了點頭，松了一口氣，轉世投胎去了，這是好事啊，以小旗子的善良，下輩子應該不會過得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