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東西?”我不解地看了他倆一眼,用我的東西,這倆大牲口吞吞吐吐的到底想說啥?身爲地府鬼帥,你們還能用陽間的法器不成?
“咳咳……就是……就是我給你的那三根牛毛?”老牛支吾兩句,終于還是說了出來。
“牛毛?”我一聽更覺奇怪,不禁問道:“牛毛你身上多的是,拔自己的就好了,爲啥非要我這三根?”
老牛漲的脖子都紅了,讪讪說道:“那個……那個你的那三根牛毛,和我的身上的,不一樣?”
我越聽越糊塗,于是納悶道:“有啥不一樣?都是你身上長出來的牛毛,除了長短粗細,還有啥不一樣的地方?”
“這個……那個……”老牛結結巴巴地,腦袋跟栓了根繩子一樣,順時針搖了起來。
我哭笑不得地說:“我說牛哥,你要跳牛頭舞,能不能換個地方,兄弟我給你找點美貌女鬼過來,大家嗑個瓜子,喝點飲料,一起樂呵樂呵,現在不是時候吧?”
“哞的,胡……胡扯!”牛頭一把按住了自己腦袋,氣哼哼地瞪了我一眼。
我也不怕他,嘿嘿一笑。
“****!牛哥,小默又不是外人,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讓我實話實說了吧!”馬面打了個響鼻,着急地說。
“哞的,說吧!”老牛甕聲甕氣地道。
“小默,你那三根牛毛,其實不是牛哥自己的!”
“不是牛哥的?”我眼睛轉了轉,恍然道:“我明白了,是牛嫂的!”
“哞的,臭小子,你找揍是不?”牛頭牛眼瞪得跟銅鈴一樣,氣的牛角又開始打轉了。
我呵呵笑道:“行了,倆老哥,你倆别死要面子了,快說吧,這三根寶貝到底是哪裏來的,總不會是菩薩送的吧?”
出乎我的意料,牛頭馬面對視了一眼,一長一寬倆大腦袋齊刷刷地點了點。
“卧槽,還真是觀音菩薩送的?西遊記都市還原版啊?”我目瞪口呆地說。
沒想到,這一回,倆大腦袋齊刷刷地搖了搖頭。
“我暈,你倆又是點頭,又是搖頭的,到底是不是?”我無語地說。
“小默,虧你馬哥我覺得你挺聰明的,你這回咋這麽笨呢?我倆是地府鬼帥,和觀音菩薩也搭不上關系啊?”馬面嗤了嗤鼻子說。
我翻了翻白眼,這怪我啊?受西遊記影響,你弄三根毛紮自己腦袋後面,說是菩薩送的,在大街上随便抓十個人過來,至少會有十幾個猜是觀音菩薩送的,當然多的那幾個是周圍看熱鬧的!
“小默,這牛毛,确實是菩薩送的,但不是觀音菩薩送的,而是地藏王菩薩送的!”牛頭翁聲道。
“地藏王菩薩?”我愕然道。
馬面點了點頭說:“,就是我倆初遭大難被貶鬼将的那個時候,曾經去找地藏王菩薩求過情。他老人家說,事情已經發生了,他也沒有辦法,不過,他讓我們稍安勿躁,靜候事态發展。臨走之前,他送給我們三根毫毛,說這玩意能在短時間内,恢複我們實力,做我們之前能做到,但現在做不到的事,而且不留痕迹,除了他,地府無人能發覺,讓我們先留着,以後可以送給陽世有緣人,或許助能化解我倆的困境!”
我算是弄明白了,搞半天,這倆大牲口和我做兄弟,原來不僅僅是品性相投,敢情還有來自菩薩的指點啊!
看不出來啊,他們還有這等心眼!小樣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啊!
看着這倆略顯慚愧的大牲口,我一肚子埋怨的話又收了回來,雖然有那麽點菩薩的因素,但一直以來,他們對我還是不錯的,确實也拿我當兄弟,這回看在要找他們幫忙的份上,哥們就不跟他們計較了!
“早說啊,拿去!”我将牛毛統統交給他道。
“不用,隻要一根就好了!”牛頭用他蒲扇般的大手,撚起其中兩根,又遞還給了我。
“等會”,我皺着眉頭瞅了他一眼,問道:“牛哥,你的意思是說,你這毫毛,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沒了是吧?”
“這是當然了,要是能一直用,老哥我甩都不甩黑白無常那倆驢臉混蛋!”老牛理所當然的說。
老馬也收起嬉笑的表情,認真地說:“小默,這三根毫毛,既然我們送給你了,就不會收回去,也就是說它們怎麽用,什麽時候用,隻能由你來決定,,你可想好了?”
我摸了摸額頭,有些無語,這麽認真的話,這大牲口就不能好好說,非得用上他那半吊子的蹩腳英語,雖然我也不咋的,但直覺告訴我,他語法有問題。
“三次就三次吧,這個不是重點,兩位老哥,我還想問個事。”我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被鎖鏈捆倒在地的小花兒,總覺得該爲這個可憐可恨又可敬的女孩做點什麽。
“什麽事?”
我拉着他倆走到小花兒身前說道:“這個女鬼之所以險些鑄成大錯,都是因爲她的朋友小旗子含冤而死。小旗子死的不明不白,連屍骨留下,很是可憐,由于是個孤兒,又沒有留下生辰八字,我有心幫忙,但确實沒有辦法。你倆老哥神通廣大,能不能幫我查查這個小旗子在哪,現在怎麽樣了?最好能讓他們見上一面,相信這也利于她煞氣消散,早日伏法!”
小花兒身體一顫,難以相信地看着我。
我沖她微微一笑,隻是擡頭看着牛頭馬面。
剛剛這話說完,牛頭馬面面色古怪,沒有立刻答應,卻也沒有開口拒絕,這讓我眼睛頓時一亮,有門!
“小默,其實找到這個什麽小旗子,放在以前,對我們來說,并不是什麽難事。作爲鬼帥,我們确實擁有這個權利,可以查看生死簿,追溯前世今生,但現在我們還是戴罪之身,正在立功贖過,被剝奪了查看生死薄的能力。現在,能看到生死簿的,隻有判官和黑白無常這倆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