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個殺人分屍的兇手,原來就藏在我們身邊,這是何等的可怕?也就是小花兒心地善良,隻是報複殺人,不牽連無辜,否則很多人都會遭到傷害!
丁辰就是被小花兒附體的闫素素,所以闫素素人間蒸發了,所以許多年前的丁辰和現在的丁辰,才會判若兩人。
從孫明被砍頭到現在,聽蕭心怡的意思,丁辰都在景南市附近,她大體具備作案時間。
孫明被殺的那個晚上,她打給孫明的那個電話,或許就是催命的一個電話,隻不過這個催命電話,被兩人之間正常的同事關系給掩蓋了!
至于去鬼面舞會救人報複,完全是闫素素的個人意願,就像我之前的猜測一樣,這一人一鬼姐倆好,你幫我殺人分屍,我幫你踢人蛋蛋,總之她們對那些無富不仁的富豪有着同樣的憤恨,所以相互幫助,親密無間!
現在,據我目前掌握的線索來看,丁辰身上,還有兩件事還存在疑問。
一個是闫素素變成丁辰,容貌發生了變化,所以她肯定整過容,将原來闫素素那張特點鮮明的俏臉,變成了現在這幅十分韓範的明星臉。
第二,孫明被殺那晚,丁辰在臨市,這個十分清晰的不在場證明,一定存在問題。
但即使孫明被殺那晚,丁辰不在臨市,丁辰又整過容,這也無法作爲直接的證據,證明丁辰是闫素素。
除非找到闫素素的父母,驗什麽>
可我再想深一些,驗了也沒用,因爲這隻能證明丁辰是闫素素。人家一個女孩子,參加過鬼面舞會,鬧過自殺,又報過案,名聲不好,整個容改頭換面,重新生活,任誰也挑不出半點毛病。
小花兒既然能附身,就能離體,她隻要躲在闫素素體内不出來,或者幹脆離開闫素素,闫素素就是常人一個,誰也不能拿她怎麽樣。
畢竟,無論是她以百合小花的身份潛入鬼面舞會,還是在琳兒宿舍外的相遇,以及她用闫素素的校園一卡通進入鬼面舞會,這些她都沒有在人前露過正臉,所以也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可以證明這是事是她做的!
除非,我能逼迫她自己現出原形!
要怎麽做呢?
我十分郁悶地躺在床上,兩眼瞪得溜圓,直視上方。天花闆下面吊着一串一串五顔六色的小星星、紙鶴和鈴铛,随着屋裏空氣的流通,叮當作響,閃閃發亮。
隻看了一會,我就頭暈腦轉的,算了,先想辦法破了孫明被殺那天她不在場證據再說。
第二天一早,我将琳兒四人送到學校後,回到辦公室,林峰和吳勝楠已經到了。方正宏還要爲鬼面舞會的事,應付各方面的壓力,無法脫身,隻能派兩個得力手下前來。
兩人眼睛微紅,神色有些疲倦,看得出昨天熬的挺晚,但案子有了眉目,兩人的精神都還不錯。
我把昨天想到的事,和兩人說了一遍後,兩人的神色都不再輕松了。
林峰思索了一會說道:“周哥,其實要破了丁辰那晚不在場的證據并不難,隻要聯系她當晚下榻的酒店,調一下監控,再走訪一遍酒店的工作人員就可以了。丁辰根本想不到,我們能憑借一個氣味查到她,所以我覺得,她那晚的行迹,應該不會做的一點馬腳不露。”
“就算我們查到她那晚不在,我們要用什麽借口找她調查,才不會讓她察覺我們已經懷疑她是兇手了呢?”我問道。
吳勝楠想了想說:“這個我倒是有個主意,孫明的頭不是找到了麽,而且和其餘五塊屍塊組成的拼屍,我們已經将六件案子并案處理了。現在,各方面都要求我們盡快破案,我們正好可以以這些借口,把當初孫明的案子,重新捋一遍。就從孫明那晚的電話開始查起,隻要查了其他幾個再去查她,就順理成章了!”
“就怕她承認不在酒店,然後随便找個地點,又無人可以證明……”林峰搖了搖頭。
我笑道:“這個倒不用擔心,我本來也沒打算通過一個案子的作案時間,就吃定她,隻要她無法證明那天她到底在哪裏,我們就能确定她就是兇手了!”
林峰點了點頭,想了想後,皺眉說:“周哥,我們要不要集中精力,在其餘幾件案子發生的時間上做文章,一口氣咬死她?”
我有些猶豫,林峰的這個想法極具誘惑,幾個案子的事發時,如果她都無法拿出有力的不在場證據,那還真的是個不錯的突破口。
“别想了!”吳勝楠搖了搖手裏的平闆電腦,遞給我們。
我和林峰接過來一看,上面是一篇娛樂新聞,裏面提到丁辰在前段時間拍完某部電視劇後,壓力太大,精神出現了一些問題,在景南市郊的某家療養院修養,最近才剛剛複出!
“什麽意思?”林峰一時沒反應過來。
“以她的身份來說,住酒店,肯定是高級酒店,這些酒店攝像頭密布,想蒙混過去很不容易,除非用點鬼術屏蔽信号,但用多了也有問題。可療養院就不同了,因爲療養院絕不會随意安裝這麽多攝像頭,來給病人增加心理負擔,想溜出去,相對容易許多!她隻要說自己在房間裏,悶頭睡覺休息,又沒人查房,誰能證明她不在?”我解釋道。
“也就是說,孫明那樁案子,是我們唯一的突破口?”林峰撓了撓頭說。
“對,隻有孫明這一個案子案發時,丁辰在臨市拍廣告,所以住在酒店。”吳勝楠補充道。
“行吧,我們今天就開始查證孫明的電話記錄。好在孫明公司,這次來了不少人,這讓我們省去不少功夫。除了幾個打往其他省市的電話,今天就能搞定!”
吳勝楠點了點頭,收起平闆電腦和筆記,跟着林峰準備離開,走到門前時,她突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