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妞,打我電話幹嘛?”我開口直接說道。
“人家想你了呗!”蕭心怡柔聲笑道。
她這話換了個男人聽,會立馬繳械投降,隻有哥才能淡然處之。
“想哥的美女多了,你算老幾?”我輕笑道。
“切,美死你得了,你真以爲我會想你啊?”
“難道不是?”
“不和你扯了,我明天來景南,你準備一下,負責接駕!”
“沒時間!”我沒好氣地說。
“你知不知道本小姐來景南的消息公布出去,有多少人會上趕着去接駕?”蕭心怡憤憤不平地問。
我依然淡定地說:“那你去找上趕着去的,我沒興趣!”
“好了好了,算我求你了好不?”蕭心怡硬得不行,語氣立刻軟了下來。
我皺了皺眉頭,聽這話,她不是跟我開玩笑,于是問道:“你真要來景南啊?你不才剛走嗎?怎麽又回來了?”
“我一個公司的姐妹丁辰,最近有一個新戲要開發布會,邀請我過去給她壯壯場面!”
“丁辰?”我咂了一下嘴,這名字貌似我之前好像聽過,是啥時候來着?
“對啊,就是她,怎麽了?”蕭心怡問道。
“沒怎麽,不過這又不是你的戲,你也出面,是不是孫明死了,你很閑啊?”我随口問道。
蕭心怡的語氣,稍稍低沉了一些,回道:“其實我這次過來,幫丁辰隻是順便的,還有其他的原因!”
“說!”
“警察找到了孫哥的頭,雖然他的身體沒了,但也算是找齊屍身了,他家那邊聯系不到人,公司這邊安排了個葬禮,我是他一手捧紅的,于情于理都應該過來看看!去見人頭,我……我害怕,所以想讓你陪我一起去!”
我眉頭一皺,一臉不爽地看向吳勝楠,不滿地問:“你們警局怎麽這麽快就将找到屍身殘塊的事,捅出去了?”
吳勝楠十分委屈地說:“這事也不能怪我們,找回拼屍這麽大的事,肯定瞞不了局長。你也知道,這案子拖延很久了,死的不是名人就是富豪,劉局壓力很大。現在找到了拼屍,多少算是案子有了一點進展,他不趕緊說出來,緩解一下壓力才怪,我們作爲下屬,能有什麽辦法?”
“喂喂,周默,星期天,楠楠是不是在你旁邊,快……快,我要跟她通話!”蕭心怡聽到了吳勝楠的聲音,在電話那頭嚷嚷道。
我把手機遞給吳勝楠,聽着兩個女孩叽叽喳喳的說話聲,嘴裏喃喃念叨了幾遍丁辰這個名字,突然想了起來,這個名字貌似當時我查孫明死前通話記錄時,聽到過。
她和蕭心怡屬于同一家影視公司,也是孫明帶紅的明星,隻不過不是孫明直接負責的。孫明死的那晚,她和孫明聯系過,記得林峰說,她當時正在臨市拍廣告,所以沒有嫌疑。
看來,是我過于敏感了,聽過幾回人家的名字就跟那瞎想,人家一個明星,就算不如蕭心怡火,那肯定也時常出現在大衆視野之中,我聽過人家名字不是很正常麽?
揉了揉眉頭,我突然有些後悔,昨晚冒失了,打了草驚了蛇,小花兒明知道我在守護琳兒,之後都未必敢過來了!
要是我耐住性子,先說服琳兒,讓她說出解剖室的事,然後基本可以确定兇手就是小花兒和闫素素。晚上,我準備周詳一點,再邀上倆幫手,說不定就人鬼并獲,小花兒和闫素素一起都抓住了。
可世上沒有後悔藥可買,貌似當時時間緊迫,我也來不及準備。
算了,隻能從其他方面下手了!
吳勝楠挂了電話,把手機遞給我說:“我跟心怡說了,你這幾天很忙,她說她不用你接了,自己過來,然後來找你!”
我沒有在意,随意的點了點頭,手指輕敲着方向盤,自言自語道:“闫素素、小花兒,一個人,一個鬼,她們到底是怎麽聚到一起,又彼此配合、親密無間的呢?
“你怎麽知道,她們是親密無間?爲什麽不能是小花兒憑借鬼力,強行壓制闫素素?”吳勝楠問道。
“雖然我還不知道,她們怎麽收斂的鬼氣,但她們兩個白天現身,還有在我面前出現的時候,一定是闫素素自己在操控身體,鬼魂縮在體内不出,這個時候闫素素沒有表現出一點破綻,還在幫小花兒隐瞞身份,這不說明問題麽?”
吳勝楠點了點頭,又問道:“你念叨她們兩個幹什麽?”
我想了想後,說:“你看,兩人現在是一體的,小花死了,闫素素想死,從這一點來說,她們同樣漠視自己的生命。從她們的遭遇來看,又有些相似,一個是被鬼面舞會利用,然後被一群嘉賓禍害了,另一個是被孫明利用,然後被一群富豪給禍害了。”
“這一人一鬼,雖然是被不同的人利用,但很明顯,都是被那些有錢有勢卻無德之人給禍害了。這是不是就是她們的共同點呢?會不會就是因爲這些類似的遭遇,讓這一人一鬼達成了攻守同盟,共同報複呢?”
“共同報複?”吳勝楠沉吟了一會後,說:“但目前來看,應該不是共同報複吧?”
“什麽意思?”我問道。
“孫明和五個涉案富豪,嚴格來說,都是小花兒的仇人,和闫素素無關。既然是攻守同盟,闫素素幫小花兒報仇,小花兒也要幫闫素素報仇!而闫素素要報仇,她的仇人不見得就是這幾個人,她應該找的是鬼面舞會和裏面的嘉賓才對吧?”
我眼睛一亮,點了點頭說:“有道理!”
“那是,也不看看姐是誰?”吳勝楠洋洋得意地說。
“然後呢?”我問道。
“沒有然後了啊!”這死丫頭眨着大眼睛,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說。
我暈,翻了翻白眼,我無言以對。不過,剛剛似乎想到了什麽,但一晃而過,再想又想不起來了,隻能作罷!
和吳勝楠分開以後,我回家補覺,到了下午,才開着車,又晃蕩回景南醫科大學。
跟小妮子打了個電話,我斜靠車身,等着她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