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姑娘對于推理破案,雖然不是很在行,卻很喜歡也很執着,我沒打算瞞她,于是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如果這種關系彼此都認可,那麽雙方各取所需,相安無事。可如果一方出了問題呢,比如利益的糾紛,再比如女明星一開始就不是出于本意而是孫明的設計,或者女明星成名以後想擺脫以往的關系,而孫明聯合五人加以威脅等等。隻要女明星遭到了嚴重的傷害,就足以構成作案動機!”
“喔,原來是這樣!”良子恍然的點了點頭,進了院子。
我笑了笑,其實還有一點,我沒有說,那就是兇手的身份,取屍體殘塊的用處,這些單靠猜測,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了,需要等進一步的調查來确認。
“那周哥,下一步,我們該怎麽辦?”良子到了樓梯口,又停下了腳步,十分認真地問道。
我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腦袋,笑道:“你這丫頭,破案破的太投入了吧?這些當然是交給警察了,讓他們去孫明所在的公司查查,查他帶過的女明星,重點是出過事的,我想無論兇手是誰,能有這麽大的仇恨,那麽這個女明星的現狀,一定十分凄慘,說不定……已經死了!”
“死了?”良子驚吓道。
我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手機,撥通了方正宏的電話!
本來天空已經放晴了,沒想到在入夜之時,夜空再度飄零起了凄迷的雪花,而且越下越大,如同漫天鵝毛抖落。
等我從溫暖的被窩裏爬起來時,地面的積雪,足有一膝來高。
鬼面舞會就在這冰天雪地裏,火熱的召開了,當然,我還沒有去鬼城,但從辦公室窗外,我已經陸續看到不少打扮入時的美女、帥哥,興沖沖的向校園外趕去。
無疑,他們迎接的不是什麽鵝毛大雪的洗禮,而是神秘的鬼面舞會。
時間到了下午,晨曦和良子率先推門而入,似乎還在讨論着什麽。
“怎麽了?”
“雪人,周哥!”良子興奮的搓了搓手,然後揉了揉自己凍的通紅的鼻尖。
“雪人怎麽了?這麽大的雪,堆個雪人,有什麽出奇,我剛剛在操場上,見到了十好幾個呢!”
“不是啊”,良子搖頭說:“我們說的,不是這些雪人!”
“雪人還有啥分别不成?”
“嗯嗯,我們剛才景南醫科大學趕過來,去看了一幕雪人奇景!”
她這麽一說,我也有了幾分興趣,開口追問:“什麽奇景!”
“醫科大學校門外西側有一塊空地,以前都是人擺小攤的,但昨天晚上有人冒着大雪,連夜做了個雪雕,造型很獨特,我和晨曦姐剛剛去看了!”良子說道。
我拍了拍額頭,無語地說:“小良子,你不去寫偵探小說真是屈才了,吊胃口、賣關子的功夫,真是無與倫比啊!”
“啊”,良子俏臉一紅,呐呐說道:“不好意思哈,周哥,我太興奮了!”
“那雪雕确實精緻獨特,雖然有些不太吉利,但也沒人在乎,許多人都拍照留念了呢!喏,你看看吧!”晨曦将手機遞過來。
我心裏越發的好奇了,接過來翻到相冊一看,随即身體一震。
照片上是一個規模極大的雪雕,雪雕由三個部分組成,後面是一個掏空的雪堆,中間矗立一塊的雪碑,前面是一個跪伏在地的雪人。
後面的幾張圖片是三個雪雕的特寫,我驚訝的發現,三個雪雕都有些不同尋常之處。
首先那雪堆足有兩米來高,中間掏空的地方,放着一個雪砌的無蓋長方池子,裏面卻又空無一物。
雪碑足有半人來高,方方正正,有棱有角,雕刻的十分精細,和真的一樣,可奇怪的是,碑面光滑平整,并無一字留下。
這雪碑之前應該一直有人維護,直到天明雪停,所以拐角之處,都十分清晰,并不是雪花遮掩了碑面,總的來說,這是一塊無字雪碑!
而那雪人,也不是我們最常用的那種滾一個雪球做腦袋,砌一個圓錐做身體的堆法,而是與人相似,頭、胳膊、身體、腿,雖然比正常人大了一号,又包裹在雪中,但都十分清晰,甚至五官可辨。
三個獨立的雪雕聚在一處,竟然購置成一個參拜祭奠的情景,令雪地唯美純白的景色,平添了幾分陰森詭異。
甚至以緻于晨曦拍下的照片中,無意間進入鏡頭的一對留念男女,那一臉的燦爛笑容,卻給了我一種面目猙獰的感覺。
回過頭來一看,後面的那個雪堆,分明就是一座墳墓呀!而中空的雪堆中,那個長方形的雪池,無疑則是一口無蓋的空雪棺!
“怎麽會有人挖空心思,搞這麽個奇葩雪雕?這太讓惡趣味了吧?”我搖頭說道。
“就是啊,如果是惡作劇,這也太過煞費苦心了,而且這種奪人眼球的惡作劇,要是換成我是雕刻者,不留個名字紀念,嘩衆取寵一番,也太浪費了吧!”馬沖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進來,訝然說道。
“我也覺得不是什麽惡作劇,說不定還是一種儀式呢!”晨曦點頭說道。
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也沒有多想,擡頭瞅了三人一眼。
不錯,男的湊合能看,女的漂亮,都是精心打扮過的。雖然三人都沒有普通參與者的那種博人賞識的心情,但無疑對舞會也很是重視。
說話間,夏含煙也走了進來,她倒是沒有什麽特殊的裝扮,一身普通的深藍色短款羽絨服,白色的牛仔長褲,素顔朝天,眉目如畫,不經雕飾,卻仍讓人眼前一亮,心跳怦然加速。
“我們走吧!”夏含煙對我有些丢人的豬哥像,倒是沒有反感的意思,而是櫻唇輕啓,微笑說道。
“周默,等一下!”一個男子推門走了進來。
我一瞅來人,頓時心情有些不爽,這哥們靠臉足以泡遍天下美女,跟着湊啥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