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缺點也很明顯,就是過于依賴力量,塊頭大,卻少了幾分靈動,招招式式太過死闆,雖然打的虎虎有風,但哥們我隻要目光一掃他的身體,就知道他要出什麽招,所以閃躲起來,也異常的輕松。
“嗳,怎麽不打啊,躲什麽啊?”人群中議論紛紛,指指點點。
“你們懂個毛,這是以退爲進,以守帶攻,以慢打快的上乘武學!沒看大憨熊氣喘籲籲的快不行了嗎?再玩兩招,他就不攻自破了,哪裏還有得着我師父出手?”馬沖泛着白眼,大聲嚷嚷道。
這小子倒是心眼活泛,不知從哪裏找到幾件跆拳道服裝披在身上,隻是那衣服似乎有點小,披在他身上,跟個馬甲似的,格外的搞笑。
他有一點沒說錯,那就是憨熊打的很快,而且越打越急了,一個弓步沖拳帶着風聲砸來,我退後兩步讓開。沒想到這小子不依不饒,蹭蹭連踩幾步,兩腳蹬地,離地而起,朝我踢來。
我冷笑一下,早已看出他要使的招術,雙飛踢搶攻而已。這一招對于中門大開,或者架勢散亂手忙腳亂的對手,兩腳連踢對手胸脯面堂,足有一招克敵之效,但對付輕松自如的哥們,卻不管用啊!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我在他起腳之前,就閃身急退,側矮身避過他雙腳,然後後腿發力,沖步上前,右手一把抓住了他腰間的紅黑帶,将他拉在半空停住,然後左手一掌拍在他腰眼之上。
大憨熊的身體,已經橫着向一側飛去,但哥們我今天很忙,沒時間跟他瞎耗,于是轉身、換步、起腿,一個标準的轉身後旋踢,送他翻身出台。
“我查,太帥了,轉身三百六十度騰空宛如落葉翻飛,連接屁股朝天平沙落雁式,憨熊大哥,這是跆拳道的那一式啊?我也學學,麽的,連飛出擂台,都能飛的這麽潇灑帥氣,你簡直太讓人崇拜了!”馬沖大叫道。
本來大憨熊被我在腰間拍了一掌,又被轉身後旋踢踢中了腰眼,雖然在我留手之下,沒有受傷,但足以失去行動能力,此時卻被馬沖這不損反捧的話,氣得白眼一翻,當場暈了過去。
幾個學員沖了過來,七手八腳的将他擡進了後方。
“蘿蔔長,這社長敗了,這跆拳道的冠軍,我拿到了吧?”我靠在擂台邊上,抱胸問道。
“社長敗了,還有客卿,兩位客卿沒敗,怎麽可以算你赢?”蘿蔔長陰笑道。
“我搓,你丫以爲武俠小說裏的門派呢,還客卿?是不是還有掌門、長老、太上長老啊?丫的,還沒完了是吧?”馬沖嗤笑道。
衆人哄堂大笑,蘿蔔長嘴角彎了彎後,說:“哼,倒也沒那麽麻煩,别說我們欺負人,你打敗了兩個客卿,這跆拳道就算你獲得最終的勝利!”
“你左一個客卿,右一個客卿的,你的客卿在哪,該不會是台下裁判席上,那倆一臉褶子的大叔吧?”馬沖問道。
蘿蔔長神色微微一動,說:“你眼光不錯,就是他們!”
“你打不過周哥就明說,從校外請人,算什麽本事,我們不服?”良子說道。
“校外,呵呵?你這裏的校外,要怎麽理解呢?是不是隻有在校的本科、專科學生,才能算是校内成員?”蘿蔔長早有算計,胸有成竹的反問。
良子眉頭一皺說:“這,當然不是,至少要包括……”
“至少要包括學校的保安是吧?”蘿蔔長搶道。
“不錯!”良子銀牙一咬,點了點頭說。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麽一說,那既然學校的保安周默都可以參加,那本校曾經的專科生,我們的師哥,一直在跆拳道社兼任教練的人,爲什麽不能參與?”
晨曦俏臉一沉,擡頭看了我一眼,我對她笑着點了點頭。早就猜測到蘿蔔長已經堵死了這個漏洞,如今隻是證實了而已,反正都要動手,什麽年紀身份,對我來說不重要。
我活動了一下脖子說:“行了,蘿蔔長,我懶得計較你不要臉的拉外援,要打就上來吧!兩個小黑帶,紮着個白腰帶,還坐在裁判席上,不得不說,扮豬吃老虎都扮的不專業,你丫還指望他們能翻起多大的浪?”
“好大的口氣!”一人站起,朝台上走來。
看那氣度和架勢,确實是個高手,不過還不放在哥眼裏,這也就是跆拳道擂台,否則哥分分鍾拆了他的關節。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淡淡笑道:“來吧!”
拳來腳往,身影交錯,轉眼間換了十來招,這人不愧是浸淫此道一二十年的高手,招式之間已經撇棄了那種死闆的套路,甚至什麽花哨而大幅度的踢法,也抛之不用,轉而跟癞皮狗一樣,貼身近打。
你說他不是跆拳道功夫吧,這混蛋出招之間又用上了跆拳道的招式,但招式用老之際,在近身之前卻又有些變化,撮、剜、抓、摳,各種小動作小陰招頻頻使出,像是有些其他功夫在身的,十分的刁鑽辛辣。
但是,由于出手太快,不是内行人,眼力不到,根本看不出來。唯一有可能能看出來的那位,偏偏又是和他一夥的。
而且,這人雖說個頭不高,但很是敦實有力,靈活迅捷,像是個小戳子,不停地圍着我打轉,攻擊淩厲如刀,又進退如風,但攻了上來,就像塊橡皮糖一樣,采用近身搏擊,外加他的小動作偷襲。
在與他交手兩回合,險些被他撮中臉龐後,我果斷的放棄了跟他近身纏鬥的打算,若是放開手腳,不拘泥跆拳道一門,我至少有十幾種方法可以打敗他,但跆拳道在這方面并不擅長。
何況,台下的那位也不是吃素的,他可能漠視同伴的陰招,卻肯定會點出我用了其他的拳法,除非背着他。
我漸漸有些不耐,開始施展跆拳道的腿法,化解他的近身偷襲,手腳之上也慢慢開始用上了等同于暗勁的道法,迎着小戳子,以腿換拳,硬撼硬打,這人再兇狠,也不過是幾招蠻力罷了,如何能擋?
所以,僅是幾招之間,小戳子就被我打的縮手縮腳,沒了力氣,亂了陣腳,于是被我一腳踹出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