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你怎麽知道是一個人?”良子問道。
“這還不簡單,晨曦叽裏呱啦的一通鋪墊,不就是爲了引出這個神秘人嗎?”我聳了聳肩說道。
“找死啊,說誰叽裏呱啦呢?再敢輕視我們的勞動成果,下回我們就不理你的破事了!”晨曦怒道。
“别,别啊,晨曦大……”話出一半,見她杏眼一瞪,我果斷轉變口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計較我的一時口不擇言了,快說說,那人是誰?”
“汪主席!”晨曦和良子對視一眼,齊聲說道。
“汪主席”,我乍一聽這名字有些發愣,腦海裏忍不住浮出一幕黑白畫面,一個油頭粉面的小白臉站在一堆人前,慷慨激昂的說了一通後,然後對旁邊上唇中間留着一撮小胡子的男子,猛地一哈腰。這當然不怪我,實在是當年這個名号太響亮,隻不過這個響亮,是受人唾棄而響亮。
但很快,我就想了起來,我見過這個人,在影視藝術學院的彙報廳外,與羅文強一個紅臉一個白臉,相互配合,阻止我和囡囡進門的貨。
聰明、冷靜、陰柔、笑面虎,另外還懂得随時利用周邊人和物,我還記得我當時對他的印象。
隻是,這個人真的是幕後的大poss麽?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對,就是汪主席,雖然羅文強十分狡猾,還刻意在名字上,做了掩飾,叫什麽衛靖,但汪主席的電話号碼我們卻記得,他騙不了我!”良子笑着說。
“嗯,衛靖,精衛,精衛填海,汪精衛,汪主席,哈哈,這個蘿蔔長也是個妙人啊!對了,汪主席,大号什麽名字?”馬沖樂道。
“汪寒骞!”良子說。
“啥玩意,真是汪漢奸吧,他老爸也太有才了吧?”馬沖爆笑道。
“不是漢奸,是寒冷的寒,骞是寒冷的寒,把下面兩點換成馬那個骞!”良子一邊解釋,一邊自己也笑了出來。
“不得不說,你當初猜的沒錯,舞會這件事,整個都是學生會在背後操控,隻不過他們掩飾的比較好,也無人注意罷了!”晨曦說道。
我搖頭說:“沒這麽簡單,單憑一群公子哥和幾個學生會的頭目,還沒這麽大的能耐!”
晨曦疑惑地問:“爲什麽不是,你可不要小看這群公子哥,他們要錢有錢,要勢力有勢力,開辦舞會的場所,所花費的費用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大問題,就是那些社會賢達,也多半和他們的家族或者父輩過往較密。真要去請,他們也是能請來的!”
“這些他們都能做到,但籌備這麽大的一個舞會,組織的這麽水不漏,還要在事後做到讓人三緘其口,這才是真的厲害。你們不要忘了,大學不是高中,走出去的學生會分布天南海北。這些富家公子哥的能量充其量,也就覆蓋景南市,再強一點的,不過是景南周邊的幾個城市,要說勢力遍布全國,隻憑他們的權勢财富,威懾遠遠不夠!”
良子歪着腦袋問道:“周哥,那照你這麽說,這後面人的來頭,豈不是大的驚人?”
我搖頭笑道:“這倒不見得,這些公子哥做不到,隻是說權勢财富做不到,但這世間除了這些,還有許多讓人敬畏屈從的東西的!”
“切,說的這麽雲裏霧繞,不就是想說你那一道鬼邪靈異的東西嗎?我看你是魔怔了,有個事就往那上面去想!走了,良子,我們的任務完成了,明天放松一下,去瞅瞅兩位護花大師如何揮拳踢腿,力敗群雄,奪得最後參加晚會的資格!”晨曦沖我們揮了揮手,帶着小跟班良子,袅袅婷婷的去了,呃,用錯詞了,良子是蹦蹦跳跳,晨曦應該是氣宇軒昂才對。
第二天是周末,天氣晴好,雲層高遠,是難得一見的好天氣。我抱着膀子,靠在跆拳道和空手道兩個社團門口的大樹上,冷眼瞅着眼前火爆的場面。
眼前的情景,那真說的上旌旗飄揚,歌聲嘹亮,跟煮開了的鍋一樣,一個個拿了報名表的學生,圍在不同的考核場地旁,神情既緊張又期待,像是馬上要進考場的高考學生。
這麽一想,我這個比喻還真恰當,這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的場景,和真有幾分高考神似。
一些比較文雅動筆動腦子的科目,直接就安排到了附近的一棟教學樓裏進行,那些我預想的攀岩、越野等野外科目,由于場地人員的限制,都沒有被列入考核,倒是跆拳道、武術、空手道、拳擊等幾個勉強算是真功夫的項目,大辦特辦,還搞起了幾座擂台。
擂台下的幾個桌子前,不時有學生,脫衣服挽袖子,就地表演,打上一道花裏胡哨的拳法,博得初賽上擂台的資格。
我瞅了兩眼擂台上的交手,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已經經過一圈篩選的選手,依舊跟耍猴般,看似拳來腳往,有些熱鬧,但不得不說,真心失望。馬沖來了,也能三拳兩腳,将他們趕下去。
馬沖,來了!
他真來了!
但見到人群聲音漸小,似乎被什麽吸引了注意力,然後轟然響動,自動分開一條道路,一條彪形大汗,邁着王八步,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來,那裝束,簡直絕了!
頭紮英雄巾,佩戴武士纓,腰塑英雄結,腳登粉底靴,緊袖裹腿,服飾色彩豔麗,雄風展展,霸氣側露,俨然一副古代武士的打扮,再給他來上一壇子烈酒,擺上十八個腕,這丫的不用化妝,就可以去戲台上表演武松打虎了!
噗……
我剛喝的一口飲料,險些噴了對面一個女同學一身,馬沖這貨又抽了,這是犯的哪門子瘋?
你說丫搞個裝扮就搞呗,反正也沒人攔着,學啥武松啊?學就學了呗,也不打緊,你丫至于寒風呼嘯的大冷天光着膀子,露出一撇胸毛,來表現你的粗野嗎?
看着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的騷包樣,我就想問這貨一句,哥都穿穿羽絨服了,你丫不冷嗎?
“師父,徒兒來了!”在我撫頭歎息不忍直視的時候,一個有如雷鳴般的聲音,猛然在我耳邊炸響。
我擡頭一看,這貨已經雙手抱拳,單膝跪下,納頭就拜。
我的個去,臉都丢盡了!我趁着他低頭的時候,身體一閃,左竄右竄,向人群走去。
哥不認識你,也丢不起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