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準備有所動作,招呼還在消化老沈的話的三戒和紫惜時,異變再起。
一陣撲鼻的腥風掠過,兩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突然從不遠處的大樹後飛出,直直朝發呆的三戒撲去。
三戒大驚之下,信手把陰陽鏡往地上一丢,抓起自己的木槌和木魚,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嘿哈……”兩個黑乎乎的東西,尖聲厲嘯,眼看就要和佛光大盛的木槌、木魚撞到一處,卻在半空中一個敏捷的急轉,徑直飛下,撿起地上三戒抛下的陰陽鏡,呼嘯着朝老王八飛去。
老王八大喜,一把将陰陽鏡接在手裏。
“是……是那兩個小降頭師!”紫惜跺腳氣道。
我仔細一看,那兩個黑乎乎圓滾滾的東西,可不就是林雲和陳星兩個小降頭師的腦袋麽?
原來,他們将自己的腦袋也煉成了降頭,而且是最正宗的飛頭降,留作最後的底牌。我心想,早知道剛才就讓三戒過去,弄死丫的。不過,話說回來,練成了降頭,随便給他一刀兩刀,還真說不好弄不弄的死。
十幾米外,老王八陰陰一笑,嘴裏嘀咕兩句,兩個降頭落到他肩頭,張開嘴巴,咬住他的衣服,将他帶起,虛飄飄的掉頭就跑,轉眼間就飛出了十幾米外。跪求百獨一下潶*眼*歌
“麽的,敢從佛爺手裏搶東西,也不問問我家老佛祖答不答應!”三戒一挽袖子,發力追趕。
“别追,三戒,去拿大炮來!”我伸手一攔。
三戒立刻反應了過來,跑過去爬上車,把大炮抱了過來。
“接着!”他仍是有些不太放心,将大炮朝我一扔,火燒屁股一般追了上去。
我悶哼一聲,被大炮砸的險些岔了氣,稍一喘息,吃力地抱起大炮就地架好。這塊地方地勢不錯,周圍稀疏的草木并不影響視線,通過瞄準鏡瞄準一個降頭後,我果斷扣動了扳機。
“砰”的一聲悶響,已經飛出近百米的林雲的腦袋,轟然炸裂,老王八的重量,全部掉在了另一邊的陳星腦袋下,頓時将他墜的掉落在地。
老王八一聲怒叫,陳星的腦袋再度飛起,晃晃悠悠地帶着他,繼續朝前飛,但速度已經徹底降了下來。
“老王八,哪裏跑?”三戒借機拉近了距離。
我冷哼一聲,再次瞄準陳星的腦袋,剛要狙殺,老王八似乎一個降頭嫌飛的太慢,突然命令陳星松開了口,結果腦袋向上猛地一浮,另我十拿九穩的一槍,愣是擊偏了。
老王八叽裏呱啦的吼了一句後,陳星腦袋倒飛而回,迎上了三戒,掩護他自己向外逃去。
有三戒在中間擋着,我也不敢貿然再開槍,想要打老王八,猶豫了一下,也不敢開槍,畢竟這是大炮,一槍過去,人就玩完了。
老王八是該死,但現在還不能死!
“紫惜,換槍!”我扭頭吩咐一句,将大炮撥到一邊,接住步槍,上去就是兩個點射。
“砰砰”兩聲過後,老王八慘叫一聲,捂着肥短的大腿,一頭栽倒在地。
陳星的腦袋看樣子練的不是一天兩天了,早就成了大成的飛頭降,三戒一時間拿他竟然沒有辦法。
“我去!”紫惜急道。
“不用!”我冷冷一笑,飛頭降厲害就厲害在他一顆腦袋上,降頭師的本事,也大都不在自己身上,所以這些混蛋與人打鬥,都喜歡躲在暗處陰人。
其實隻要找到他們的藏身之處,直接幹掉他們,比弄死條狗難不了多少。何況飛頭降,去了腦袋,剩下的軀體更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你沒看到色和尚有些吃力嗎?”紫惜急道。
我将手裏的槍,遞給她說:“喏,給你個玩槍的機會,去那邊鞭個屍,分分鍾就能搞死那臭腦袋,你急什麽急?”
紫惜雙眼一亮,一把抱起步槍,朝着屍身那邊沖了過去。
槍聲響起,半分鍾後,紫惜幹嘔着跑了回來,瞪着我說:“混蛋,這麽惡心的事竟然讓我幹,我才開了幾槍,那沒腦袋的身體,就跟噴泉似的,往外噴血,嘔……”
我呵呵一笑,讓她扶着我上了車,将車開到老王八周圍。
“老王八,怎麽樣?”我翹着二郎腿,壞笑着問道。
三戒踢了他一腳說:“老王八,敢搶佛爺的東西,膽挺肥啊?乖乖的将陰陽鏡交出來吧?還有你的陰陽蛇?丫的,真是可惜了,原來能來個蛇羹的,現在這麽小一條,炖個蛇湯,都不知道有沒有肉味!”
“你們,用熱武器,卑鄙,無起,下樓!”老王八趴在地上,瞪着王八綠豆眼,氣哼哼說道。
我一撫額頭,又好笑又好氣地說:“我倒,你以爲是老太太靠牆喝稀飯呢,還卑鄙無恥下流?”
“降頭師,中原道術,鬥法,不用熱武器,這是規定!”老王八叫道。
“果然是老王八,就認自己的屁股?傻了吧唧的,現在都流行小王八的屁股了!”我嘿嘿笑道。
老王八知道不是什麽好話,但還是很好學眨着綠豆眼問道:“你什麽意思?”
“你這老王八的屁股,當然就是老龜腚(規定),而小王八的屁股,就是新龜腚(規定)了!”三戒呵呵笑道。
老王八氣的白眼直翻:“卑鄙,無……”
“少廢話,交東西吧……”
“你以爲你們真的赢了嗎?”老王八花白脫落到沒剩下幾根的眉毛倒豎,神色陰冷至極。
三戒掂着自己的木槌,猛地一敲木魚,叫道:“怎麽,你還敢有異議不成?”
“就是,老王八,連自己兩個徒子徒孫都犧牲了,你還剩下什麽?”紫惜笑嘻嘻地說道。
三戒笑道:“哇佳佳,叫吧,老王八,你盡情的叫吧,今天你就是叫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咦……”我和紫惜一臉惡寒,打了個冷戰,向後縮了縮,同時在腦補一個畫面,一個神色猙獰滿臉兇相面露銀光的彪形惡漢,對着一個柔弱纖細淚光盈盈衣不蔽體的花季少女,嘎嘎怪笑。
畫面一閃,換成了三戒在壞笑,老王八縮頭縮腦的倒在那,頓時渾身一個激靈。
“死秃驢,對個老王八,你居然……丫,你太惡心了,我不要想……”紫惜抱着膀子,搖頭叫道。
“呃,佛爺剛剛說了什麽?”
三戒指了指自己,随即捶胸頓足的叫道:“啊,佛爺居然對一個老王八,說了剛剛那句,佛爺……佛爺不活了……”
老王八普通話學的還算湊合,交流起來不算困難,但這種經典的橋段,他怎麽可能聽過,還逗着倆綠豆眼,一臉的疑惑呢!
“你不系想知道,那晚發生了什麽嗎?你不系想知道,你爸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