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你妹蛇啊!”這老王八,口齒不清,學誰不好,居然學老洋,我嘴裏罵了一句,抱起大炮,槍口調轉,憑着感覺,擡手就是一槍。
“老王八,你丫的是不是傻啊?交也是死,不交也是死,左右是個死,怎麽也得拉上你個老東西墊背吧?嘿嘿,這下玩完了吧?”幾秒鍾都沒有動靜傳來,三戒以爲我擊中了,興奮地跳起來叫道。
“不對,老王八沒死,你看陰陽蛇,一點動靜都沒有!”紫惜扯了他一下說道。
我倆回頭看了一眼,陰陽蛇還在那裏虎視眈眈的看着我們。
“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從老王八的藏身之處傳來。
我心中一沉,看來老王八對我的大炮很是忌憚,所以藏在山石後面,子彈雖然沒有打穿。至于咳嗽,可能是子彈激起的砂石,嗆到了他。
老王八咳嗽了好幾聲後,厲聲說:“勁酒不七,七法酒,找……找死!”
既然沒辦法狙殺他,我也不再糾纏,調轉槍口,鎖定了大蛇,嘴裏也絲毫不讓:“草,你個老王八,普通話沒學好,就跟哥哥我拽起古語來了,今天不烤了你的大蛇當夜宵,算你老王八當的瓷實!”
“咳咳,想不掉你們中原道法,自負甚高,居然也用起熱武器來了,真……真是令人不起……”
“****啊,還令人不起……”我翻了翻白眼,對老王八表示無語。原來這丫還是一個循規蹈矩維護傳統的老古董呢,都特麽什麽年代了,哥哥我還跟你玩你一飛頭我一飛劍的術法大戰不成?
“老王八,你丫臉皮怎麽和你身上的龜殼一般厚?你怎麽不說,自己仗着一把年紀欺負我一個小輩呢?小爺我聽你聲音,跟我爺爺他老人家都是一輩的人物了,居然好意思跟我對陣,還藏起來陰人,你個老不要臉的!”
“混髒,混髒,起死我了,殺……”老王八厲聲大叫,可自己依然縮着****,發動攻擊的是那條超大号陰陽蛇。
我毫不猶豫,看準白色的蛇頭,扣動了扳機。
砰!
一聲悶響,緊接着陰陽蛇發出一聲凄厲的嘶叫,碩大的三角蛇頭連帶着粗壯的蛇軀,被子彈沖擊的仰後就倒。
“不是吧,這麽不堪一擊?”三戒驚訝地說。
“沒那麽簡單!”我眼睛縮了縮,這二十米的距離,不存在打偏一說,可擊中蛇軀之後的感覺,卻有些不對。
以這把槍的威力而言,又在這麽近的距離之下,打在水桶粗的蛇軀之上,理應上半截爆裂成肉渣,下半截毫無反應的立挺在那裏才對,可眼前的情景明顯不是。
呼……
黑蛇頭憤怒嘶叫,腥風呼嘯,攪得草木亂飛,身旁一道白影陡然挺起,赫然還是那截白蛇。
但見白蛇兩隻三角形的蛇眼,閃爍着刻骨般仇恨的兇光,在其要害七寸之處,白色的鱗片撕裂,一道寸許深的血紅傷口,還在往外滲着殷紅的蛇血,除此以外,整個蛇軀再無一點傷痕。
“我查,竟然……竟然打偏了……”三戒喃喃道。
我仔細看了一眼傷口,搖了搖頭:“不是打偏了,而是這陰陽蛇蛇皮堅韌,鱗片厚實,蛇身又異常滑溜,硬生生的在子彈擊中的前一刻,扭動了蛇軀,所以子彈蹭破蛇皮,偏掉了!”
三戒愕然道:“那……那豈不是說,大炮對它幾乎沒有什麽殺傷力……”
我剛要答話,卻見黑白兩個蛇頭向後縮起,一副要攻擊的姿态,它們剛剛因爲吞噬了大量毒蟲而愈加顯得粗壯的蛇軀,竟然如同被一隻大手勒着,不斷向上擠壓,整截蛇軀赫然鼓起了一個直徑半米的圓球,并且在向上移動。
“糟糕,快,火焰噴射器!”我驚的一身冷汗,一把丢下大炮,發動車子,挂擋踩油門。
車身一震,剛剛開始移動,就見到反光鏡中那兩個蛇頭,蛇嘴大大張開,烏壓壓的毒蟲群,從中噴薄而出,跨過半空,越過硫磺粉防禦圈,朝我們噴灑過來。
呼,呼……
得了我的提醒,三戒和紫惜立刻開火,兩簇火焰噴灑,堪堪擋住了兩團毒蟲流。
我一腳油門踩下,車身竄前,将被火焰包裹的毒蟲流,甩在了車後。
“貓了個咪的,魂都要吓出來了,要被這群毒蟲包圍,想留個全屍都難。這老王八真是夠陰險的,原來這條臭爬蟲一開始吞了這麽多毒蟲,不是用來吃的,而是送給我們消受的!”三戒擦了把額頭汗水叫道。
“是啊,是啊,臭大蛇,竟然用這種法子,避開了我們的硫磺粉防禦圈,太可惡了!”
我停下了車,再往前,就要出國界了。回頭看看,毒蟲已被火焰包裹,兩截蛇軀也恢複了原先的粗細,這才松了一口氣,慢慢将車倒回去一些。
“無起,太無起了,居然用火對付我的阿查立,阿查立,殺……殺了他們……”老王八眼見自己的陰謀破滅,尖着嗓子跳腳怒喝。
陰陽蛇得了他的命令,放棄在外圍遊走,粗長的蛇軀扭動,朝我們撲了過來。
“紫惜,擺陣防禦!”我跳下車來,打算試試這條臭大蛇的本事,于是祭出銅錢劍,光芒閃耀,急刺蛇軀而去。
呲呲……
劍尖刺在蛇軀之上,帶起一溜火花,别說刺進去了,連痕迹都沒有留下。
好家夥,我心中一沉,取出藍色金光符念咒引動,收回銅錢劍,以符箓加持,躲過黑蛇頭的掃擊,再次刺向白蛇。
嗤嗤……
鱗片撕裂,劃出道道血痕,引得白蛇怒聲嘶叫,粗壯的蛇軀不停亂掃。
我上蹿下跳,實在躲不過就拳打腳踢,以道力配合兩儀體術借力閃躲,雖然對陰陽蛇造不成什麽傷害,但勉強保證自己不受傷。
這陰陽蛇塊頭太大,每一擊都力道十足,若是被擊實了,夠我喝一壺的,好在大也有大的壞處,那就是不夠靈巧,空隙很大,可饒是如此,還是讓我手忙腳亂,滿頭大汗。
擋了幾下之後,我退開兩步,急喘了幾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紫惜的陣法還沒布成,我還得撐會,可藍色金光符的威力,仍舊不足以傷到陰陽蛇,那道道血痕看似凄慘,其實對于大蛇來說,無異于撓癢癢。
這條陰陽蛇的身體,都比得上惡鬼級的小鬼嬰了,實在太難搞了!
不由的,我歎了一口氣,這麽快就要用上底牌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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