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媽上下審視了我一眼,突然伸出食指點了點我額頭:“你這孩子,隻撿好聽的說,媽信你才怪,還是再等等吧……”
我心裏一急,說道:“媽你怎麽不信我呢,要不我施展絕技給你瞧瞧……”
“好了”,老媽白了我一眼,“媽又不懂,你施展個什麽勁?事情還沒到最壞的那一步,再等等吧!哎,你表妹這孩子命苦,和當年的我一樣,可我有你爸護着,她呢,有什麽委屈,隻能自己扛……”
說到這裏,老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你有時間,就多照顧照顧她,别看她冷冰冰的,那是……算了,你隻要知道她本性不是如此就行了!”
我點了點頭,心裏不以爲然,表妹本性什麽樣,我還不清楚嗎?
小時候,這妮子鼻涕邋遢,光着兩瓣小屁股,跟在我後面屁颠屁颠的叫哥哥,跟我親着呢!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張節
她之所以變成這樣,絕對經曆過一段重大悲慘的變故,隻是這變故是什麽,老媽不願意說,我也沒辦法。
“你待會送她回學校吧,這丫頭,拗得很,我好說歹說,她死活不願意在家裏住!”老媽又交代了一句,歎了口氣,離開了。
将冷漠的小妮子送回學校,看着一身白衣她,形單影隻,孤零零的走進女生宿舍樓,我沒來由的有些心疼。
到底是什麽樣的遭遇,讓一個青春靓麗的女孩,變成這種人畜不近的性格,甚至有些極端的去選擇法醫這個專業呢?
當然,我并不是對法醫有什麽偏見,事實上我和王岚的關系很好,而是小妮子選擇法醫這個專業的初衷似乎有些不對,這讓我很是有些擔憂!
我腦子裏有些亂,并沒有急着回家,就這麽站在寒風裏,靠在車旁的梧桐樹上,悶頭抽煙,好一會心裏才舒服一些。
回過神來,眉頭猛然一跳,我眼角瞬間縮了縮,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太安靜了!
當然,附近并不是沒人,事實上我的車子就停在校門口不遠處,這看似平靜祥和的環境裏,還有稀稀拉拉的學生,匆匆返回校園,可除了一無所覺的他們,周圍卻是太安靜了。
這讓我隐隐嗅出了一股危險肅殺的味道,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我閉上了眼睛,耳朵變得更加靈敏,恍惚間我似乎聽到了隐藏在暗處至少十幾道刻意壓低的呼吸聲。
睜開眼,利用眼角的餘光,微微一掃,随即我身體一顫。不知什麽時候,學校門前的馬路兩旁,多了四五輛車,車子周圍都沒有人,車裏黑洞洞的,像是藏着一群想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路南的院牆、草叢以及幾座五六層的居民樓裏,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暗藏其中。
監視我的人,此時沒有現身的意思,但我已經感覺到,有許多的目光在凝視着我。
不,他們要做的,并不僅僅是監視,監視遠用不上這麽多的人手。他們要抓我,或者,要殺我。
應該是忌憚在學校大門附近,人來人去,貿然出手,很容易引起亂子,也不利于逃逸吧,所以監視我的人,不想在這裏動手。
會是誰呢?
想起銀行大劫案時,作爲操縱校園幾件案子的幕後兇手,特意找來過職業殺手,我心裏一跳,看來他們爲了搶回烏玉頭骨、靈煞軀殼,沉默了一段時間後,終于還是按捺不住,要動手了!
隻是,我怎麽也沒有想到,這個幕後兇手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動手,而且摒棄了靈異層面的對決,以這種簡單粗暴高效的軍事手段來伏擊我。
想想,我又覺得不奇怪,從銀行大劫案來看,幕後兇手顯而不是那種隻會用邪法解決問題的不世出的老古董。
他或者他們,與時俱進,在冷兵器逐漸被殺傷力更大更快捷的熱兵器取代的現在,他們也毫不避諱地選擇了這種高效的手段,而且與靈異邪法相結合,十分令人頭疼。
我腦袋飛快的轉動,分析着眼前的局面,意圖找到脫身的辦法。
現在,被重重包圍的我,還有三個有利條件。第一,他們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他們;第二,他們不敢在校門口動手;第三,我有車,且車子靠我比較近,我有機會回到車上,有這輛性能不錯的吉普自由光在,我沖出去的機率很大。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得想辦法先摸清楚對方的具體位置,以及火力情況,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薄弱環節。
我彈了彈指間兩厘米長的煙灰。麽的,雖然隐約能感覺到有許多人在周圍,但我還沒牛到像小說裏一樣,神識一出,數十萬裏清晰可查那種堪比gps的誇張感覺。
衆目睽睽之下,我能做的不引起對方注意和警覺的動作很少,要是能躲在暗處,來個夜視儀,讓我四處瞅瞅,再給把狙擊步槍,哥們我挨個給你們點名。
但很可惜,現在啥沒有,所以我也隻能想想而已。肉眼看不到,即使開了陰眼,也看不清楚,這該怎麽辦?
忽然,我心裏一動,有了,哥們無法移動,弄個無影無形不懼刀槍的鬼魂去探探路,不就成了嗎?
想到就做,我裝作随意的摸了摸身上的口袋,很快嘴角抽了抽,暗叫可惜,由于隻是送表妹回學校,沒有想到會有危險,我身上除了幾張符箓、八枚洪武通寶,以及一柄貼身的軍用匕首,并沒有帶養鬼牌,放宋曉月出去偵查的想法,也徹底泡湯了。
這次不比與鬼邪動手,要面對的是以冷熱兵器及科技手段爲主的殺手,道法的作用,已經被降到了最低,我開始調整自己的狀态,盡量将自己恢複到以前置身戰場的感覺。
不動聲色地,盡量用最小的動作,調整着自己的姿勢,以便于瞬間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