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你繼續說!”
徐正鴻點了點頭:“胡三七知道我在這一行裏的名頭,他過來找我,讓我幫他鑒定一下這枚陰陽鏡的價值,說是如果價格合适,就賣給我。我當時并不知道,這銅鏡是什麽,隻是作了一番研究,随即發現這枚銅鏡價值連城,至少擁有兩千多年的曆史。爲此,我心動不已,想要出手将其買下,可幾天後胡三七過來,卻突然改口,死活不賣,并且帶走了這枚銅鏡!”
聽到這裏,我便恍然大悟,一切都串聯起來了,胡三七、徐正鴻、我,三個毫不相幹的人之間唯一的關系,就是陰陽鏡。
這些降頭師,是沖着我家的陰陽鏡而來!
三個多月前,某些未知的變故發生,導緻景南大學城池塘底鎮壓地下世界的陰陽鏡暴露,被人取走。
那又是什麽使得封印地底好幾百年的陰陽鏡,突然暴露了呢?
對了,想到這裏,我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在我追查索眼案之前,晨曦曾經說過,在今年暑假七月份的時候,學校池塘曾經有過一次清淤修建,或許那次正是那一次,陰陽鏡暴露人前,被人取走的吧?
而後,家傳至寶被人取走,老爸心有所感,過來查探,并且依次去了水池,找到了徐正鴻,或者還有胡三七,然後一路追查下去,再往後就不清楚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至于胡三七是怎麽得到的陰陽鏡,又爲何出爾反爾,不願意賣給徐正鴻,這一切就不得而知了,或許也随着胡三七的死,成爲一個未解之謎。
可不管怎麽樣,有一點可以确定,那就是陰陽鏡的現世,使得這些南洋的降頭師聞風而動。他們有可能是在幾個月前就得到消息,并參與了當時對陰陽鏡的追尋,也有可能在前不久才聽說,一路尋着某些線索,倒着追查過來。
雖然我現在還不清楚降頭師要我家的陰陽鏡有什麽用,但從我爸追尋陰陽鏡失蹤,以及降頭師們還在到處尋找陰陽鏡來看,陰陽鏡現在很可能下落不明!
我爸會不會落到了這些降頭師手裏?我突然心裏一跳,想起了這個問題?當然,以孫明三人的本事,是絕對做不到的,但老一輩呢?
很快,我又搖了搖頭,如果老爸落到他們手裏,即使他們不能通過逼迫老爸就範,從而找到陰陽鏡,也可以用老爸威脅我,完全沒有必要再調查我!
我在皺眉苦苦思索,另一邊吳勝楠繼續着她本職的工作。
“徐先生,或許我們隻說在匪徒住宿的地方,發現你的資料和照片,還不足讓你警惕,但如果我告訴你,你剛才口中提到的胡三七,已經被這倆匪徒殺害,我想你應該知道自身的危險了!”
“這麽說,是這陰陽鏡惹的禍了?”徐正鴻立刻反應了過來。
“是!”吳勝楠兩人看向我,我緩緩點了點頭。
“難怪,我的保镖告訴我,這段時間好像一直有人在監視我!”徐正鴻歎了一口氣說道。
“一直在監視?”
我心裏一動,連忙追問道:“你說一直,難道昨天也有人監視?”
徐正鴻點頭說:“我的兩個保镖,是花重金請來的退伍特種兵,他們在跟蹤與反跟蹤上很有一套,對危險的察覺也極爲敏銳,他們說之前有一段時間,有人監視我,但幾天前突然撤走了,可這兩天又有人在監視我!”
“那就奇怪了,昨晚我們和他們鬥了好一會,之後兩人中一個重傷,一個輕傷,匆忙逃離了窩點,應該沒有能力再來監視你才對!”我皺眉說道。
“或許,孫明他們還有其他的同夥?”林峰說道。
我眯着眼睛,緩緩說道:“又或者,除了孫明三人,另有一批人在監視徐先生,而他們的目的,很可能也是陰陽鏡!”
“不……不是吧,周哥?”林峰驚訝地說。
“孫明三個人,雖然是前後腳來到這裏,但他們大模大樣的取錢辦事,絲毫沒有遮掩的意思,這就是說在孫明被殺之前,他們根本沒想到自己會暴露,也沒有設防,既然沒有設防,又何必在暗中藏着一個人呢?”我反問道。
林峰張了張嘴,沒有說話,但顯而還報以懷疑。
吳勝楠笑道:“林峰,周默說的對。你忘了麽,孫明還被人砍下了腦袋,而我們至今找不到!”
林峰目光一閃,終于還是點了點頭。
“行了,先不管他們”,我對兩人揮了揮手,“分析案子,等回去再說,你讓方隊調派些警力過來,我想不管是不是孫明的同夥,隻要有警察在,他們投鼠忌器,也就不敢這麽肆無忌憚的過來找徐先生的麻煩了!”
“那就多謝了!”徐正鴻也不像初時那般自信了,開口言謝。
我們客套了幾句,就要告辭離開。
“周警官,請等一下”,徐正鴻有些難以啓齒地突然開口,見我回頭向他看來,又連忙說道:“周警官,你剛才說的血玉的事……”
我拍了拍腦袋,笑着說:“不好意思,因爲我爸的事,心裏有些亂,倒是把你的事給忘了!”
我和吳勝楠說了一聲,讓他們去外面等我,轉身走了回來。
徐正鴻很是高興,笑着說:“不瞞周警官,我以前也對靈異鬼怪嗤之以鼻,上次見到周清正大師時,他也曾點醒我,說我的玉佩有問題,讓我不要帶在身上,但我當時并不相信,還把他送我的符箓,随手扔了。可這段時間,身體越發的不舒服,又聽你這麽一說,我才真心拜服!”
原來是這麽回事,我這才明白爲什麽他之前聽我提及靈異之事,表現有些奇怪,原來是我爸把過脈的病号啊!
“血玉拿出來吧!”
這血玉其實問題也不大,就是玉佩的原主人,死的有點冤,臨死的一口怨氣盡數被玉器吸收了,而且玉中又侵染了死者的血,所以血迹包裹着怨氣,凝而不散,其實隻要驅除了怨氣,就沒什麽問題了。
驅除玉佩中的怨氣,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大事,我輕描淡寫的接過玉佩,掌中包裹着道力,一點點的向裏侵蝕。
一分多鍾後,一縷淡淡的黑色煙氣從玉中飛出,我将玉佩抛還給他,順手取出一張淨身符說:“拿杯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