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當然會隐秘不出,并且嚴密的檢視面包車,看看有沒有生人靠近面包車!”
我笑道:“是了,順着你的思路,他們一定會在這家廢車修理廠不遠處的某一個建築裏,隔空窺伺面包車的動靜,一旦發現問題,就及時逃離。所以,這幾個理由綜合在一起,我認爲他們的窩點,就在附近。”
吳勝楠恍然道:“怪不得你剛才不讓我接近面包車!”
“不錯,就是這個原因。不過,雖然我們及時醒悟,沒有上前搜查,可我們的出現,很可能已經引起了對方的疑心,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吳勝楠想了想後,拍了拍從後座探出腦袋的小強,提議說:“既然他們的窩點就在這附近,我們直接叫小強去車上嗅一下,然後讓它根據氣味追尋,我們順藤摸瓜,來個一網打盡如何?”
“隻怕來不及了,我們現在讓小強下車,匪徒們立刻就能确定我們的身份,這裏十分荒蕪,也便于隐藏,一旦有個風吹草動,他們輕而易舉就能逃掉,等我們跟着小強,找到他們的窩點,人家早就逃之夭夭了!”我搖了搖頭,信手啓動了車子,掉頭往回開去。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我們就這麽走了?”吳勝楠皺眉說道。
“我們先把車開回去,麻痹他們,然後裝扮一下,黃昏時想辦法溜回來,晚上再偷偷行動!”
“要不要叫幫手?”吳勝楠遲疑了一下。
“現在還隻是找到車,先等等吧,等我們找到廠房,看看情況再說!”
時值冬季,我們在東郊的一家咖啡廳坐了幾個小時,到五點多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山了。
天色漸漸深沉,我們兩個從咖啡廳裏出來,搭了一輛賣菜回家的小貨車,到郊外偷偷下了車,又潛回到了廢車場外。
我和吳勝楠溜到周圍一家爛尾樓的二層,拿着能夜視的望遠鏡,隔空觀察廢車場。等待晚上八點多鍾,廢車場裏面的工人,已經收工了,廠門緊閉,整個廠子裏隻有一個小房間,還亮着昏黃的燈光,應該是留下的值班人員。
我伸手拍了拍小強,低聲說道:“去那輛面包車上聞聞,看看能不能找到坐過車的人去哪裏了!”
靈性十足的小強,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身體一縱,竄出了爛尾樓,貼着牆角,借着朦胧黑沉的夜色,不聲不響地從門下鑽了進去。
它圍着面包車轉悠了一圈,然後飛快地跑出廢車場,一路貼着牆角,邊嗅邊走,很快轉進了周圍的一個廢工廠,然後站在原地,沖着我們搖了搖尾巴。
“走,過去看看!”
我将望遠鏡收起來,帶着吳勝楠一同翻進了工廠大院。
“這什麽?”吳勝楠看着小強叼過來的黑乎乎的東西,有些奇怪地問。
“是那倆匪徒,換下的衣服!”我随手翻了翻後,說道。
“那還等什麽,我們進去看看吧!”這丫頭雙眼一亮,就要行動。
“不用進去了,不是這裏!”我拉着她說。
“爲什麽?”
我指了指一旁的水池說:“小強都沒有進去廠房,那人肯定也沒有進去,隻是在這裏逗留了一會。這麽冷的天,誰沒事在外面換衣服,這明顯是金蟬脫殼的地方,他們在這裏脫了衣服,洗過身體,消除了氣味,然後去了别的地方。”
吳勝楠頓時有些失望:“那怎麽辦?”
我笑道:“别洩氣啊,這些匪徒越是如此小心謹慎,就越說明我們之前的猜測,十有八九是對的。”
“問題是,怎麽找到他們!你中午也說了,我們現在很可能已經打草驚蛇了,再不盡快将他們找出來,萬一他們轉移陣地,或者幹脆就此打住,隐藏不出就麻煩了!”
“先别急,讓我想想”,我示意她稍安勿躁,閉着眼睛思索起來。
我們破案的思路,現在看來,應該沒有問題,那麽這些人圖謀人體器官,勢必不可能和殺人一樣簡單,随便找個地就行,他們必須要有一個極其幹淨乃至無毒的實驗室,便于手術,還要在術後保證器官的活性,這樣的一個條件,不是什麽地方都能滿足的。
想到這裏,我雙眼一亮,說:“有了!”
“快說!”吳勝楠大喜。
“你和你們警局的同志聯系一下,找找附近工廠的資料。摘取器官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做的,就算不顧人的死活,那也必須保證器官的完整和鮮活,你看看附近有沒有醫院、醫療器械甚至化工廠之類的,這些地方最有可能!對了,最好是瀕臨倒閉或者倒閉不久的那種,倒閉太久已經斷電的那種就算了!”
“好主意”,死丫頭頓時來了精神,拿出手機和警局那邊聯系了一下,很快她那個警局專配的智能手機上,出現一個虛拟的地形圖,途中篩選出來符合要求的廠房,隻有三處,兩家醫療器械,和一家化工廠。
“走,摸過去看看!”我将小強叼來的衣服,放在原處,向最近的一處摸去。
圍着三個廠房轉了一個多小時,我倆氣喘籲籲地站在最後一家的門口。
這三家工廠,都是剛剛倒閉不久的,裏面的設施已被拆的七七八八,廠房無人看守,裏面空蕩蕩的,沒有一絲燈光,也沒有任何動靜,根本不像是有人在的模樣。
“掃把星,我們是不是弄錯了?”死丫頭有氣無力地靠在我身上,喃喃說道。
這回連我也覺得有些失望,我倆查的很仔細,還有小強幫忙,如果裏面有人,或者這幾天有人來過,是不可能躲過小強的鼻子和耳朵的。
難道我們真的猜錯了?
腳下,十分安靜的小強,突然聳起了耳朵,然後扯了扯我的褲腳。我一愣,低下頭來,卻見小強探着腦袋,瞪視着前方。
“有人來了,藏起來!”我拉着吳勝楠,藏到牆壁拐角處,貓着腰探頭向前看去。
幾秒鍾後,許久未修有些坑窪不平的馬路上,傳來了輕微的車聲,我側耳聽了聽,應該是那種小架電瓶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