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個問題,剛才進門之前,闖進八卦陣的蛇,分明分作了兩撥朝我襲來,一撥對準的是我的右手,而另一波的目标是我的左手。
我的手怎麽了?
這群臭爬蟲,爲什麽對我的手,這麽感興趣呢?
還有,爲什麽之前隻是鎖定我的右手呢?
左右手兩個中指之上兩塊被我咬破的綠豆大的傷口,進入我的視線,加上剛才的一幕,我心裏一跳,想到了一個可能,這些蛇是在觊觎我的血,或者說血肉。
剛開始那些蛇對我的右手感興趣,是因爲我進門之前,咬破右手在左手畫了個掌心雷,被母蛇嗅出了血腥氣味,而我左手掌心雷發動以後,血迹畫的符文已經消散,所以母蛇指揮蛇群攻擊我的右手。
而剛剛門前布陣之時,爲了把宋曉月弄出來,我又咬破了左手中指,血液的氣味揮發,吸引蛇群分成了兩撥。
從斷蛇吸收我的鮮血,能分裂重生來看,無疑我的鮮血對它們來說,吸引力極大。
那到底是隻有我的鮮血有效果,還是隻要是人或者獸的鮮血,都有效果呢?
我低頭看了看地上還未死透的陰陽蛇,向王岚問道:“你這有沒有血漿?”héiyāпgê最新章節已更新
王岚搖了搖頭:“這是解剖室,要血漿幹嘛?這間屋子都沒有!”
“沒有……”我咂了咂嘴。
“怎麽了,你要鮮血幹嘛?”王岚奇怪地問道。
“有用!”
“你……你有啊!”宋曉月指了指我。
我沒好氣地說:“我當然有,可我現在要驗證的是别人的血,對這蛇的吸引力!”
“我……我沒有血!”宋曉月嘟着紅唇說道。
“廢話,你一個女鬼要有血,你不能上天了?”
“那用我的吧!”王岚十分幹脆的伸出左手來。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隻要一點就行!”
“那邊有針管,你去拿過來!”王岚指了指旁邊的櫥櫃。
我應了一聲,從裏面拿出一隻沒有拆封的針管,猶豫了一下後,又取了一個。
把王岚的衣袖卷起,在她白皙的手臂血管裏,取了一些鮮血,放在一旁,又從自己胳膊上取了半管。
抽出桃木劍,将兩截大小差不多還沒死透的斷蛇撥了過來,分别在它們腦袋旁邊上幾鮮血。
嘶嘶……
左邊的斷蛇沾到我鮮血後,身體猛然扭動了幾下,眨眼間精神起來,斷裂的截面血肉鼓動,三角蛇頭探出,眼看就要生出來了。
右邊的斷蛇沾到王岚的鮮血後,不過是身體微動,随即沒了動作。
“好!”我大喜,伸手一招,用銅錢劍斬了複活過來的陰陽蛇。
這些陰陽蛇,對鮮活的人血,自然十分喜愛,但隻有我的血才對它們幫助很大,才有緻命的吸引力。
至于爲什麽,我隻能給個比較玄幻的說法,由于我修煉周氏道法,整日被暗含陰陽二力的道力沖刷洗練,血肉無比純淨,且正好對上了陰陽蛇的胃口。
尼瑪,想想我又覺得郁悶,不知不覺哥們就成了蛇眼裏一塊肥肉了呢!
不過,現在不是抱怨這個的時候,而是應該慶幸,因爲我已經有辦法對付王岚體内的陰陽蛇了。
你們丫的不是喜歡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嗎,我給你,讓你們吃個飽喝個夠。
“你被蛇咬的傷口在什麽地方?”我問道。
“手上!”王岚攤開右手,手掌上露出一塊銅錢大血肉模糊的傷口,知道有蛇在體内,王岚也沒有包紮,
“去,給我拿把刀來!”我對宋曉月吩咐道。
“你要幹嘛?”王岚看我挽袖露胳膊的,奇怪地問道。
我咧嘴嘿嘿笑道:“這些蛇喜歡我的血,聞到我的血,就像嗅到了腥味的蒼蠅,我開個口子,咱們大手握小手,傷處口貼口,把蛇從你體内吸進來!”
“不行,這蛇要鑽入你的體内怎麽辦?”
“放心,我家老書上說了,我們陰陽家的傳人,專克這種陰陽蛇,身不懼,魂不懼,隻要它出來,我有的是辦法弄死它!”我信誓旦旦地說。
“真的?”
“你要是不信,非要認爲我人格高尚,舍己救人,感動不已,甚至以身相許,我也勉強不會介意!”我笑道。
我雖然臉上笑的十分輕松,心裏卻有些打鼓,不知道老祖說的身不懼到底靠不靠譜。一想到這些爬蟲對我的血液趨之若鹜的樣子,我心裏打怵,老祖可千萬别是随便說說,或者幹脆就是猜的。
哎,事情到了這一步,也沒有其他好的辦法了,我不這麽說,王岚肯定不會聽我的,一起隻能寄希望于老祖這句話,乃是以身試險得出的血淚經驗!
王岚白了我一眼,輕輕捶了我一下,沒有搭理我,看起來倒是不再懷疑了:“要不你先放點血,到我傷口處試試?”
我搖頭道:“不行,如果它們隻是探出個腦袋吸血,吸完之後萬一不出來,而是在你體内長大繁殖,這可怎麽辦?這個險不值得冒,我覺得還是大手貼小手來的穩妥,就算你我血液交流,它們也會順着傷口爬向濃度高的地方!”
王岚認真地直視着我的眼睛,我也裝作十分坦然地聳了聳肩。
“好吧!”
用刀在手腕上,開了一個口子,鮮血随之溢出,我連忙握住王岚的右手,将傷口貼了上去。
王岚的小臂一抖,仿似有什麽複蘇過來,白皙的手掌手腕之上,一陣鼓動,像是有許多細小的爬蟲在穿梭鼓動,看的我一陣心驚肉跳。
好驚人的繁殖能力!
傷口處,傳來一陣麻癢,仿佛有什麽東西順着口子鑽了進來,隐隐還有些細細的叮咬痛感。
我咬牙忍着,保持手臂不動,同時将體内的道力,向後收縮,任由王岚手掌漸漸鼓起的一個小包,移動到了我的手臂上。
直至那種叮咬的感覺,遠離上臂,開始向上蔓延,并且我看到王岚的手掌和手腕的皮膚,徹底恢複平靜,這才猛的移開手臂。
起身走到房間一端的石台旁,我讓王岚在桌子上鋪了幾層白布,再倒上半瓶酒精。
“你躲遠點!”
王岚點了點頭,走向另一邊。我閉上眼睛,稍一調整,體内壓抑的雄厚道力蜂擁而出,朝着迅速包裹過去。
噗!
忽的,手臂一疼,皮膚鼓動,随即一抔鮮血從傷口噴薄而出,灑在白色的桌布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