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兇手施展了秘術,催發了她體内的煞氣。如果是這樣,這個兇手是不是就是害得蕭心怡煞氣纏身的人?
以這個兇手的能耐來看,既然能殺孫明,那殺蕭心怡自然也不在話下。可他偏偏沒有這麽做,這是爲什麽呢?
難道他不想蕭心怡死,而隻是想控制她?
可是看這煞氣的模樣,兇險的很呐,一不小心就會要了蕭心怡的小命,如果要控制蕭心怡,他應該不會這麽沒有分寸才對!
既然不是這樣,那又是爲什麽呢?
我腦子裏一頓胡思亂想,萬千種可能都呼嘯而來。
“喂,臭流氓,你看傻了?”吳勝楠不滿地伸出玉白的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身體微微一顫,從紛亂的思緒中醒悟過來,不禁對自己有些無語,看了一眼就瞎琢磨什麽呢?等查一下她的身體,不就明白了嗎?
吳勝楠這死丫頭見我沒有搭理她,眼睛一轉,閃閃發光,突然擡起腳,狠狠朝我腳面踩來。
我嘴角一動,心中暗笑,猛的一縮腳。
“啊!”這丫頭擡着腿,單腳跳了起來。
“臭流氓,誰叫你躲的?”
“廢話,你要踩我,我就得等着讓你踩啊?”我嗤笑一下。
“混蛋,明知道我要踩你,還敢耍我?”這丫頭大怒,眼睛冒光,兩顆可愛的虎牙,都露了出來。
“别鬧,這是病房!我先看看再說!”我對一旁的韓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把張牙舞爪的死丫頭架住,扶到一旁,轉身坐了下來。
死丫頭這才想起來旁邊有人看着,迎着韓雯有些暧昧的眼神,俏臉一紅,扭頭又瞪了我一眼。
我沒理她,坐到床邊,握住蕭心怡的手腕,打算先把脈。
“喂,臭流氓,你啥時候會把脈看病了?”
“切,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哥這叫深藏不露,高人風範,懂?”
“鬼才信你!”
我這話确實是在吹牛皮,我哪懂得什麽把脈看病!隻不過是跟老爸學習道法的時候,跟他學了點經脈穴位的東西。
我把脈,實際是利用道力試試蕭心怡體内有什麽詭異,至于捏手腕,隻是因爲手臂更方便。
剛一接觸蕭心怡的皮膚,我身體不由一顫,一股驚人的寒氣從她體手腕,順着我的手指向上蔓延,令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我看了看呼吸如常的小心意,不禁有些懷疑,這小妞在這種冰冷刺骨的體溫下,居然還活着,這不得不說是個奇迹!
我試着将道力,覆蓋到手上,順着手心握着的嬌柔的皮膚,向内蔓延。
蕭心怡的身體,突然一顫,那股冰寒卻像遇到天敵一般,對我的道力避如蛇蠍,瞬間收縮,躲的沒影沒蹤,掌心的手腕,也随即恢複了一些溫度。
什麽情況?這鬼邪的玩意,就算對道力十分反感,也不至于像老鼠遇到貓一樣,叫都不叫一下,扭屁股就跑啊?
我眉頭緊皺,道力是無法在一個平常人體内暢通運行的,所以我也就沒辦法追蹤這縷寒氣。
爲了驗證心中的猜測,我放下蕭心怡的手臂,探手朝她臉頰伸去。
果然,她的冰寒蒼白的小臉上,那縷寒氣瞬間消失,腦袋也随即恢複了溫度。
在兩個女孩驚詫又不明所以的目光中,我收回手,走到床尾,掀開被子一角,将蕭心怡的十分秀氣的小腳,握在手中。
“喂,臭流氓,你變态啊?摸手摸臉還摸腳,你摸人家摸上瘾了?”吳勝楠紅着臉擡手向我打來。
我揮手将死丫頭的手接住松下,搖了搖頭:“檢查身體呢,等一下跟你解釋!”
說完,我再次轉到床前,伸出左手中指,向蕭心怡眉心印堂之處點去。
咻……
一絲弱不可聞的風聲傳來,那圈濃黑急旋的煞氣,詭異的倒吸而回,轉眼間變得一絲不剩。
“不是消散,真的是收了回去!”我低頭喃喃自語道。
“啊……”一聲大叫,蕭心怡雙眼一睜,醒了過來,眼見上方一根手指停在那裏,弄的她眉心有些暈暈的,有些不舒服,迷迷糊糊的探起腦袋,一口咬了上了。
嘶……
我倒吸一口涼氣,險些受肢體的自然反應支配,一巴掌朝她腦袋瓜拍上去,好在及時醒悟過來,狠狠一甩手,罵道:“小心意,你個傻妞,還不松口?”
“啊……”蕭心怡眨了眨她那雙略顯晦澀卻依舊很美麗的眼睛,嗚嗚說道:“周默,是你……”
“是我,你還不快松開?”我欲哭無淚,你這傻妞,說話還不忘着松口,腦袋到底是怎麽長的。
“喔喔……”蕭心怡咬着我的手指,點了點頭,帶着我手指上破開的皮肉,一陣刺疼。
你妹啊!這倒黴催的!
這丫的也就是個小美妞,換個大老爺們你試試,哪怕你長得跟沈夢空似的,我也保證揍的你爸都不認識你!不對,你要長的跟沈夢空似的,我保證你爸媽全都不認識你!
“看到沒,我就說,見到這小妞肯定沒好事吧?你們還不信,非要我來!看看,看看,手指快給我咬斷了!”我龇牙咧嘴地沖着吳勝楠抱怨道。
“誰……誰叫你伸個手指,在我臉上,弄的我很難受!”蕭心怡有些不好意思,俏臉上浮起一抹紅暈。
“我查,你還有理由了你?我不就給你看個病嗎?我這招誰惹誰了?我敢肯定,你這傻妞上輩子肯定是我仇人!”
“我剛醒來,還以爲……以爲你要圖謀不軌呢!”蕭心怡有些慚愧,期期艾艾地說。
“圖謀個鬼!喂,傻妞,我說你沒有狂犬病吧?不行,我得找醫生打一針狂犬疫苗!”
“呸,你才有狂犬病呢?”蕭心怡氣急,大聲嚷嚷道。
“你還想不想讓我治病了?”我回過頭來,翻眼問道。
“當然想治病,但一碼歸一碼,你才有狂犬病,我沒有!”蕭心怡氣哼哼地說道。
一旁,吳勝楠和韓雯兩人看得大跌眼鏡,她倆多少都對我有些熟悉,之所以呆住,當然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向來活在電視、電影甚至全國無數悶騷男的夢裏的那個冰清玉潔的玉女蕭心怡,居然還有這麽好玩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