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打電話證實過,丁辰在臨市進行一個廣告的拍攝,她和孫明的聯系,隻是一個正常的問候而已,電話時間也很短!而外省的那兩家企業,都是在找蕭心怡,想談廣告代言的問題。兩家電影公司,是在商讨彼此合作的可能,也沒有問題。至于更多的電話記錄,還有待于進一步的梳理調查!”
我搖了搖頭:“現場沒有線索,死者關系複查,那屍身呢,能不能通過驗屍,找到點什麽?”
正說着,王岚推門走了進來,她跟我打了聲招呼說:“經過初步檢驗及現場的勘查,我推斷的殺人過程就是,兇手自己開門進入房間,在确認了孫明的身份之後,掀開被子,一刀就将孫明的腦袋砍了下來,十分的幹脆利索。所以,我的結論是,兇手的刀十分鋒利,他的力氣很大,應該是個男的!”
“這是個不錯的突破口,回到警局繼續檢驗,看能不能從屍身上找到更多的線索!”方正宏吩咐道。
王岚應了一聲,走了出去。
“周哥,這案子非同尋常,時間拖久了,影響不小。你能不能通過什麽招魂的術法,把孫明揪出來問問,我們也少來回折騰!”林峰滿是期望的看着我說。
我看到幾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哪還不明白他們都打着這個主意,估計叫我來,也就是幹這個的,否則調查案子,他們比我專業多了。
我鄙視了他們一圈,說:“都别想了,腦袋都被人帶走了,魂魄肯定也不在這裏,而且這丫的睡着的時候死的,一點痛苦冤屈都沒有,就算強行招魂,他渾渾噩噩的根本問不出來什麽,不要窮折騰了!”
說完,我伸了個懶腰,拍了拍手,站起來說:“案情的要點,你們基本都想到了,就别問我了,目前還看不出多少鬼邪作案的意思,你們先查着吧,我們先撤了!”
剛要離開,方正宏電話響了起來,他示意我先等一下,接過來聽了幾句後說:“蕭心怡醒了,小周,我們一起去看看?”
我果斷搖了搖頭:“沒興趣!”
“哈,大明星你沒興趣,真的假的?要不要我幫你要個簽名?”吳勝楠笑道。
“簽名?嘿,她昨晚要送我簽名專輯,我都沒要。”我不屑地嗤了嗤鼻子。
“切,你就吹吧你!”吳勝楠白了我一眼。
我頭發一甩說:“我還吹,不信你回去問問晨曦,蕭心怡是不是主動打電話聯系我,大半夜的還要來找我,還被我拒絕了?”
“周哥,你真的假的?”林峰不可思議地問。
我翹了翹大拇指:“那還有假,哥是誰?”
“那你給我弄張簽名專輯呗?”吳勝楠眼睛一轉,試探問道。
“這小妞煩的很,我不想跟她接觸!”
吳勝楠嬌哼一聲說:“繼續裝!”
挂了電話的方正宏,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
“方隊,怎麽了?”我問道。
“蕭心怡的身體,似乎出了些問題,醫院檢查的結果說是有些虛弱,但不知爲什麽,她的身體毫無征兆的忽冷忽熱,人也一會清醒,一會迷糊,很奇怪。”
三戒看了我一眼,笑道:“老周,看來,你的買賣上門了,躲都躲不掉啊!”
“上什麽門,你要想去你去,哥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倆打的什麽鬼主意?”吳勝楠水靈靈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三戒,嬌聲問道。
“能打什麽主意,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和這小妞見面!”我有些無奈。
方正宏笑了笑:“那個,還有一件事,蕭心怡清醒的時候說了,他希望我們務必幫她找到一個叫周默的男子,具體形貌特征,與你一樣。還拜托我們請他到醫院,說是隻有他才能幫她醫治病痛!”
“我查,不是吧,這小妞怎麽這樣?求放過啊!”我無語地道。
吳勝楠、林峰、唐景明三人齊齊張開了嘴巴,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你真跟蕭心怡勾搭……呃……那個聯系上了?”吳勝楠問道。
“早跟你說了,你還不信!”見這丫頭不知道是緊張還是錯愕,有些結巴,我立刻有些小得意,微微擡起了下巴。
“周哥,怎麽回事,快說說,快說說!”林峰十分八卦地問。
我瞪了他一眼後,就把昨晚的事,說了一遍。
“小周,要是這樣的話,你還是去看看吧?說不定,這事和案子,還有點些關系呢!”方正宏開口道。
我無奈地點了點頭:“行吧,反正待會你們得送我回去,去哪随你們!”
車上,吳勝楠坐在後排,盯着我問道:“喂,我說臭流氓,你不是真和那個蕭心怡有什麽吧?”
我斜了她一眼:“怎麽,吃醋了?”
“吃醋”,這丫頭很是不屑的橫了我一眼,然後伸手将我湊過來的腦袋,一把推開,“做啥美夢呢,該醒醒了,就算蕭心怡看上你,姐都看不上你!”
“好吧,那我就放心了!”我點了點頭。
“放心什麽?”
“我怕你們見面知道了彼此都喜歡我,再打起來!”
“拜托,這笑話很冷,一點都不好笑!”
……
考慮到蕭心怡的身份,和可能引起的粉絲圍觀和社會影響,警察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病房也破天荒的用了特級病房,比哥們我受傷時的待遇強多了。
我一邊跟方正宏抱怨着,一邊朝裏走去。
由于蕭心怡此行并非大張旗鼓而來,身邊沒有多少工作人員随同,孫明被殺後,兩個保镖也不方便,所以守在蕭心怡身邊的,是一位女警。
不得不說,蕭心怡這小妞确實十分漂亮,哪怕是因病住院,卸了妝,也絲毫沒有減少她的魅力,反而因爲那略顯蒼白的臉色和額前垂落的秀發,多了幾分楚楚可憐的柔弱美感。
“韓雯,蕭心怡怎麽樣了?”吳勝楠問道。
叫韓雯的女警站起來說:“剛剛身體滾燙,神智也有些迷糊,醫生差點給她打了鎮靜劑,好在已經平靜下來了。”
我開了陰陽眼,低頭打量着蕭心怡的眉心,面色随即一變。
此時她印堂上的煞氣,已經不像我初見她時顯得那麽稀薄,而是濃黑一團,不變的是,依舊盤旋不定,萦繞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