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鏡丢失時,血脈禁術必定破損,那些骷髅本來已經可以大肆沖出地下世界了,但老爸及時趕到,以血脈禁術重新封印了出口。
由于這些年,溫長生一直利用秘法,祭煉烏玉頭骨,并且凝煉元磁邪風,催生靈煞,這就使得下面的骷髅和陰煞之氣衰弱了不少,而且陰煞之氣又被陣法吸收,骷髅也受陰玉頭骨影響,除非有外力參與,老爸布下的血脈禁術,足以封印出口,所以景南大學這才平安無事。
想到這裏,我不禁撓了撓頭,身爲周家傳人的我,爲毛沒有感應到陰陽鏡,難道還有什麽東西,老爸沒有傳給我?
這個問題,想是想不明白的,等以後再說吧!
東邊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露出了一線魚白,遠處隐隐有雞鳴聲傳來,天要亮了。
我把濕漉漉的背包打開,好在一些符箓都被我用塑料袋密封保存,否則損失真的很慘重。甩了甩背包裏的水,我将老祖的骸骨,一塊一塊裝了進去,打算日後帶到祖墳立碑掩埋。
拿起腿骨時我愣住了,想起了老祖在鬼路出現時,說了的句話。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首先,腿已殘,心不盲,可禦萬物。還有最後一句話,退下吧,不,如果我沒有聽錯,他老人家剛開始說的是腿,而不是退,後面才爲了遮掩,說成了退下去!
兩次都提到腿,還有一句腿已殘,很明顯他老人家在自己的腿骨裏,給我留下了東西!
我雙眼一亮,将老祖的四根腿骨,拿在手中,開了陰陽眼,仔細查看。
果然,四根腿骨每一根都有裂紋,我拿出匕首,将刀尖刺進裂紋,輕輕一挑,一小塊碎骨被挑落,中空的腿骨之中,露出一層脆弱的皮質物。
我沒有立刻打開,而是将其餘三根腿骨,一一挑開碎骨快,将皮質物小心的取了出來。
我找了塊平地,将皮狀物一一攤,按照順序排好,發現上面是一篇用血抒寫的古文。好在之前我看我家老書時,花費了不少力氣,學習古字,所以還能看懂。
周氏子孫可鑒:吾乃先祖周嶽松,爲止地下亡屍肆虐,以血脈禁術及至寶陰陽鏡封印出口,不想爲人所乘,重傷不治,墜入地下,然家族絕學,未及傳于後世子孫,每每思及,心愧難安。痛定思痛之下,遂割皮敲骨,血書秘籍,以陰魂滋養,留待後世。周家一脈,驅邪除鬼,品行端正,不該就此而絕,上蒼護佑!
秘籍、絕學,我摸了摸鼻子,怎麽也沒想到,下了趟地下世界,還真有寶貝留存,隻不過這些寶貝,是來自于我周家先祖。
老祖也算煞費心思了,割皮敲骨,以血留書,真是忍常人之不能忍。還好我聰明,領會了他的話。
知道我周家還有絕學失傳,我立刻興奮起來,也來不及多想,匆匆向下看去。
“周氏五雷正法!天地分陰陽,陰陽化五行……肺肝腎心脾,金木水火土。五行齊聚,攢簇五雷。動天地,撼鬼神,驅風雷,役萬物,無往不利,是爲五雷正法……”
後面還有一些的修煉之法,以及注意事項,林林總總,上千餘字,寫的極爲詳盡!
我握了握拳頭,不由笑了起來,以前面對鬼邪之物,我總是覺得缺少點殺手锏。每次看到三戒的佛家六字真言,還有他偷學的密宗手印,我都很是羨慕,現在哥也有了。
我家的周氏五雷正法,與道門的五雷法大不相同,糅合了陰陽家的秘術,威力奇大,對道力的要求也極高,至少要有繪制紫符的能力,才能施展,也怪不得老祖沒來得及傳給子孫,估計當時周氏子孫沒有到這等修爲。
我剛想将四塊皮收起,好好珍藏,誰知手一碰,四塊皮就化爲灰燼散落一地。
我拍了拍額頭,幸虧已經記下來,否則這麽冒冒失失的,将老祖費盡心血留下來的寶貝毀了,我哭都沒地哭去。
現在我才明白,老祖爲什麽直到被黑白無常鎖走,才和骸骨分離,因爲他要用魂魄鬼力,繼續滋養這幾塊皮,一旦鬼魂離體,人皮片刻之間就會損毀。
我小心的将老祖腿骨的碎片一一撿起,這才想起來和在外面守護的三戒等人聯系。隻是,下來之前,我們知道地底沒信号,就沒帶手機,看來隻能先回去了。
“咦,什麽人在那裏?”一聲大喝響起,幾道手電光直直照了過來。
我擡手遮住光線,低頭一看,居然是一隊巡邏的保安。得,這下好了,沒什麽力氣的我,也不用走回去了。
“是我,周默,你們幾個快過來!”
“周組長,怎麽是你?你這是……”幾個保安圍了上來,目光中都是不解。
“執行特殊任務,剛剛回來,不小心掉水裏了!行了,回頭再和你們說,把手機給我!”我懶得和他們多說,三兩句就搪塞了過去。
一個保安遞過手機,我撥通了特别行動組的電話,沒多久龍大鍾就把巡邏車開了過來。
我讓龍大鍾把我送回了家,在路上給林峰打了個電話,給還在那邊等待的大家報了平安。
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歡呼聲,我笑了笑,讓折騰了一天一夜的他們,趕緊撤回來。
回到家時,老媽和囡囡還沒有起床。我自己開了門,先将老祖的屍骨藏到了東邊的房子裏。
摸了摸餓的不行肚子,精疲力盡的我,也懶得再做飯,下了兩包泡面,打了倆雞蛋,填飽了肚子。
可沒睡幾分鍾,一群憋着一肚子疑問匆匆趕回來的人,就把困的要死的我給拽了起來。
“說吧,怎麽回事?”吳勝楠似乎哭過,眼睛腫的跟個核桃似的,可還是抓着我問道。
“困啊,你們能不能讓我睡醒了再說?”我打了哈欠,一頭又倒了下去。
“你不說,我們能睡得着嗎?”群情激憤,一群人将我團團圍住,死丫頭更是拎着我的耳朵,把我又拽了起來。
“好吧”,我努力撐起眼皮,把事情說了一遍,隻是隐去了老祖和陰陽先生的存在,改爲自己從另一側的血脈禁術爬了出來。
幾人倒也沒有懷疑,拿過陰玉頭骨各自研究了一番,也沒有任何收獲,這才各自找房間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