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鏡?我怎麽沒有見到?”
“廢話,陰陽鏡若是還在,就上回那種邪門的召喚之力,再強上十倍百倍,那些骷髅都沒有任何可能,突破這處出口!”
我尴尬地笑了笑,又接着問道:“老祖,陰陽鏡既然是被用作封印的,怎麽會丢失,又是什麽時候丢失的?”
“陰陽鏡自古爲我陰陽周家至寶,跟随周家血脈的延伸一直傳承下來,早已和我周家子孫血脈相連,陰陽鏡的異動,周家子孫第一時間就能感應的到……”
他老人家話說一半,一股詭異幽暗的氣息,突然插入進來,周圍爲之一靜,仿佛瞬間接通了另一片時空。
陰陽眼自動開啓,天地變得灰蒙蒙的一片,一種陰森、悲涼、荒寂的感覺漫過心頭。
忽的,不知從哪裏刮來一股幽幽的陰風,點燃了平靜幽暗的迷霧,一片沸騰之間,一條漆黑幽暗的小路,出現在我面前。
我眉頭一皺,相似的情景浮過眼前,有鬼差過境,這是勾魂鬼路,隻是不知道這麽大的排場,來的是什麽級别的鬼差。潶し言し格醉心章節已上傳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要來的,早晚會來!”
身後,老祖的聲音,幽幽響起,随即壓成一線,低不可聞。
“腿已殘,心不盲,可禦萬物!”
“老祖……”我愕然回頭去看,老祖盤坐狀态的骷髅架子,已經緩緩平躺,身上已經沒有了一絲鬼氣!
我心中湧過一種不好的感覺,現代的勾魂鬼差,大都喜歡把鬼門鬼路開在醫院、銀行所在之處,這裏明顯不是。這附近,現在除了我,隻有老祖,鬼差來到這裏,隻有一個可能,他們是沖着老祖來的。
從老祖的話不難聽出,他似乎知道什麽,也預知到接下來的危險,所以藏起了身形,想要蒙混過去。
嘎吱,嘎吱……
鐵器摩擦的刺耳聲音響起,三個透明略白的魂魄,被漆黑的鐵鏈鎖着,并排顯現,飄飄忽忽的向前行去!
負責押解他們的,是一黑一白兩個頭戴高帽的鬼差。白衣鬼差,瘦高個、大驢臉、長舌頭,頭頂四個大字“一見發财”,手持哭喪棒。黑衣鬼差,矮胖個頭、方面大臉、兇神惡煞,高帽上書“天下太平”四個大字,雙手捧着一根黑色鐵鏈。
是黑白無常!
又是,黑白無常!
我雙目一眯,強忍着心中的怨恨,笑嘻嘻地湊上前去,說道:“咦,這不是黑白無常兩位老爺麽,今日什麽風,把您二位吹到這裏來了?小子之前送去的禮物,兩位老爺用的可還舒服?”
“又系你小子,你在這裏幹什麽呢?”白無常扯開尖細如公鴨太監般的嗓子說道。
“兩位老爺,小子是陰陽先生,這裏有些不對,小子連夜過來看看!”
白無常側過臉來,陰笑着說道:“你這小子果然好運,總是出門見鬼。驅邪除鬼,居然也能見到你家無常老爺兩次,足見緣分啊!說不定,以後還能時常相見呐!”
我心想,好運你妹啊,出門見鬼還好運,好你大爺!見你一回,大半條命沒了,這回指不定倒啥黴呢!
常人死了見你一回,那叫身份,活着見你一回,那叫晦氣,活着見你兩回,那叫沒轍,活着時常見你,我直接抹脖子,下去給你做伴吧!
“緣分!”黑無常冷冷大喝一句,吓的我一哆嗦,一腦門子想法,全給驚沒了。
你大爺的,你吼毛吼?
我心中大恨,但關系我家老祖以及自身命運,也隻能忍氣吞聲,拱手笑道:“兩位老爺,敢問您二位此趟前來,所爲何事?”
“大膽,此乃我地府公差,豈系你一個小小的陰陽先生,可以打聽的?”白無常兩隻黃豆眼一瞪,口齒不清地喝道。
“那是,那是”,我撐着臉皮笑着回應,又拱了拱手說:“既然如此,小子就不多打擾兩位老爺的公差了,兩位老爺自便,小子這就告退,改日再奉上些紙錢,弄兩個東瀛蘿莉,給兩位老爺解悶!”
“你這小子還算識相,這可不系我們收受賄賂,而系你剛才妄自打聽地府隐秘,應受的懲罰!”
我嘴角抽了抽,尼瑪,見不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我咬牙切齒還不忘掀起嘴唇笑道:“明白,明白,兩位大老爺,清廉奉公,鐵面無私,小子很是佩服,很是佩服啊!”
“好,你去吧!”白無常揮了揮哭喪棒!
“是,是”,我點頭哈腰,邊退邊走。
“蘿莉!”黑無常又是一聲大吼,吓了我兩腿打顫。
白無常拍了拍黑無常,陰陰笑道:“沒系,兄弟,這小子又不傻,一定會挑選身材火爆、面相清純甜美的進口極品蘿莉,你放心好了!”
“是,是,兩位老爺請放心!”我點頭示意明白,走到老祖身前,心裏有些納悶,難道這趟真的是碰巧,這倆老鬼隻是路過不成?
“放下!”黑無常一聲大吼,吓的我險些一屁股跌坐在地。
我吞了口唾沫,回過頭來,讪讪笑道:“兩位老爺,又怎麽了?”
“哼哼,怎麽了?”白無常皮笑肉不笑地斜睨着我,“你沒聽到我兄弟說,讓你放下麽?”
“放下”,我看了看手中的老祖骨架,裝作不明白的問:“兩位老爺說的是,這具死人骨頭?”
不等他回答,我又搖了搖頭,堅定地說:“肯定不是!想想兩位老爺,都是地府大名鼎鼎的鬼官,向來隻對職責以内的鬼魂出手,怎麽會對一具破爛腐朽的骷髅架子感興趣。”
“兩位老爺,這裏是校園,屍骨放在這裏萬一被早起晨讀的學生發現,會引起騷亂的,小子既然身爲陰陽先生,發現了無名屍骨,就不能視而不見。兩位繼續公幹,小子撿了屍骨,立刻離開,絕不打擾兩位!”
說完,我解下背包,就要将屍骨全部裝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