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什麽骷髅王?還不快上去?”老祖拍了我腦袋一下,趴到了我背上。
嗡嗡嗡……
老祖剛剛趴在我身上,左手手臂上的那個通緝名單留下的黑色符印,再度升溫震動,通緝名單顯現。
老祖在通緝名單上?我皺了皺眉頭,稍稍一想,就覺得并不意外,老祖在陽間也是數得上号的人物,他死了,魂魄沒有進入地府,肯定會在通緝名單上,但應該不在通緝榜中榜上。
“這是什麽?”
我将通緝名單收了起來,随口說道:“通緝名單!時間緊迫,回頭再和您老人家詳說,咱們先上去!”
我踩着骷髅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雙手朝那層光暈探了過去,一股無形的氣流蔓延過來,将我束縛,那氣流從頭到腳,慢慢覆及了我的全身,随即那股束縛之力,便消失無蹤了。
這處的血脈禁術,不知爲什麽,似乎并不強。我很快就得到了血脈禁術的認可,恢複了行動,伸手四處摸索,幾下就摸到了周圍的石壁,試了試,攀爬起來應該不算太難。
但現在既然有免費的勞力,我怎麽會傻到自己再浪費力氣,于是沖着下面的骷髅,狐假虎威地道:“嘿,小的們,給哥站起來!”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五個骷髅一動不動,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我說的話,甩也不甩。
“呦呵,居然拿豆包不當幹糧,不知道哥哥我跟誰混的啊?老祖,您老人家請開金口,讓這群小骷髅知道,什麽叫護犢子!”我得意洋洋地說道。
雖然才接觸一會,但我已經看出來了,化爲骷髅的老祖,性子随和,比我老爸好說話多了,所以我在他老人家面前,說話也很随意。
“臭小子”,老祖罵了我一句,說道:“老祖我化爲鬼魂,也就仗着多年的道行,比普通鬼魂強一些,在這裏勉強保持些靈智,可以使喚幾個骷髅而已,你當我真的在這裏稱王啊?”
我嘿嘿一笑:“老祖,稱不稱王不要緊,能使喚一下就行,你老快點,我那幾張引火符,馬上就不行了!”
“站起來吧!”老祖看了下方的石壁一眼,似乎還有些留戀,歎了一口氣。
咔咔……
骷髅架子齊齊發力,将我托了起來,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雙臂用力一撐,爬了上去,一腦門子鑽到了淤泥裏。
到處都是你,我擦不幹淨,隻能閉着眼憋着氣,繼續往上爬,等到出了淤泥層,這才扒掉腦門的淤泥,晃了晃腦袋,向上看去。
兩側是石壁,上面都是水,黑不隆冬的,什麽都看不清,隻能憋着氣,不斷向上爬。
老爸能下來,從容封印了這個出口再回去,那我肯定也能遊上去。隻要老爸不是背着氧氣瓶,一路潛下來的,問題都不太大。
這裏似乎是個石壁裂縫,略有些曲折,但寬度還可以,我足足向上爬了十來米,才爬到了地面以上。
肚子裏的氣,還剩一小半,我不敢停留,伸手一按,手掌被咯了一下,身體已經開始上浮。我順手将咯手的東西,抓在手中,本以爲是塊木棒之類的,抓到眼前一看,竟然是根腿骨!
這裏的骷髅,曾經爬上來過?難道就是因爲這些,所以老爸才用血脈禁術封禁了下面的出口?
我心裏猜測着,手腳并用,不斷上浮。
嘩啦……
水花迸濺,我沖出了水面,撸了一把臉上的水,甩了甩頭,急促地喘息了一會,才睜眼打量周圍的一切。
蒼穹如墨,殘月西沉,将将挂在樹梢,稀薄的光輝,隻撐開水缸大的一片光暈,四周一片寂靜,深夜還未過去。
我開了陰陽眼,打量着周圍的一切,圍牆、草叢、池塘、涼亭,還有不遠處隐藏在夜色之中,影影綽綽如同趴伏的巨獸一般的樓房。
“景南大學……”我驚愕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貓了個咪的,轉了半天,原來這處通道就是通向景南大學小池塘的。
想想,可不是麽,水池、裂縫、爬出的骷髅,這和水魅林晴描繪的池塘下的情景一模一樣。
“臭小子,你傻愣愣的幹什麽呢?”老祖在背後,開口問道。
“喔”,我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劃水向池邊遊去。
“老祖,你還記得我爸封印這處出口,是多長時間以前的事不?”我邊遊邊問道。
“我在下面,對時間的感覺不是很強,據我估計,應該有差不多四個月不到吧?”
四個月,我心裏一陣失望,那就是說,老爸應該是在出事失蹤以前,過來封印的這個地方。
但問題來了,老爸既然封印了此地,之前林晴召喚的骷髅,是怎麽穿過封印來的,難道之前就趴在水池下面了?
“老祖,您可知道,我爸封印了水池之後,還有骷髅從出口上去?”
“有過,大概在愣小子封印水池差不多一個月後吧,那些骷髅似乎受到了什麽召喚,爬出去不少!那股召喚之力有些邪門,我老人家不明所以,所以沒有亂動!”
我失聲道:“什麽?您老是說,骷髅能鑽破我家的血脈禁術?這怎麽可能?”
“你居然不知道?”老祖奇怪地問道。
“我知道什麽?”我不明所以,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說:“老祖,我小時候不願做陰陽先生,老爸雖然瞞着我,讓我修煉道法,但我并沒有學習法術,直到幾個月前老爸失蹤,我才開始入門,許多家中隐秘,老爸都沒來得及和我說過!”
“原來是這樣”,老祖骷髅頭點了點,倒是沒有責怪我的意思,接着說道:“這處地下世界,這下面死了這麽多人,這麽多冤魂野鬼冤死于此,被困地底,無法投胎轉世,其中的怨煞可想而知。這處主要出口受到的沖擊有多大,你應該可以想象。”
“主要出口”,我爬上岸來,回頭說道:“據我所知,這裏至少有三處出口,都是用咱家的血脈禁術封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