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進去看看再說吧!在這裏猜沒有多大意義!”我起身将氧氣瓶解下。
三戒一愣,不解地問:“我查,你什麽情況,裸潛啊?”
我笑着說:“傻了不是,陳正奇怎麽也算是一号活人,他如果能裸潛下去,我們也能,所以裏面一定有機關。别忘了,水閘的通道也就半米左右,帶着個氧氣瓶,你進的去嗎?”
“也是!”三戒撓了撓頭,和紫惜對視一眼,也學着我,解下了氧氣瓶。
再次潛到水下,打開水閘,水流通暢,兩邊的水面相差無幾,倒是沒有多大的壓力,很容易就鑽了進去。
鐵欄杆靠近牆外一側,并不影響我的行動,我将身體探進去半米左右,随即在石壁上發現了一塊陷進去的牆面,上面出現一個拉環,我伸手一拉。
咔咔……
水閘緩緩落了下來,我心裏一急,正要退出去,卻發現牆壁中間的石壁,向下陷落,一個半米來寬的夾層出現在眼前。這個夾層左右兩邊向牆裏延伸了一米左右,剛好可以橫着一個人。
我探頭向下看去,裏面黑洞洞的,全是水,似乎很深,石壁上有一些刻意布置的腳蹬。
肺裏的氣還剩一半,我估摸着還能撐會,低頭鑽了過去,抓住石壁上的腳蹬,向下爬了幾米,頭頂的探照燈仍舊不能照到水底。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張節
麽的,糟了,我心中一驚,胸口已經有些氣悶了,這絕對撐不到水底。
陳正奇這個雜碎,半大老頭一個,就算天賦異禀,水性再好,也不可能比我這個經過特殊訓練的特種精英強到哪去!
不對,我心中一沉,他不是從這裏下去的。
不行了,來不及多想,我手腳并用,爬了上去。本來,我還有些擔憂,水閘太結實,我敲擊水閘,無法驚動水池裏的三戒和紫惜,沒想到眼前一亮,三戒已經打開了水閘。
呼……
趴在水池邊上,我吐出一口濁氣,急促地呼吸了幾下,才爬上岸來。
“怎麽樣了,怎麽樣了?”吳勝楠問道。
“他大爺的,被耍了,這****的密道裏,全是水,下面水深至少十幾米,還好三戒機靈,開了水閘,否則說不定哥們我今天就憋死在裏面了!”
“周哥,你不是說陳正奇能爬過去,我們也能嗎?”林峰不解地問。
三戒一拍腦殼,歎道:“是的!咱們都忘了,陳正奇有龅牙鬼五個小鬼伴身,所以他根本不用這麽爬下去,直接來個五鬼搬山,不聲不響就進去了!”
“不對啊,就算陳正奇不用下去,那些骷髅也……”話說一半,林峰也有些讪讪地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鼻子自嘲道:“我傻了,骷髅本就是死的,根本不用呼吸!”
“這處夾層通道,不是給人用的,根本就是給骷髅準備的!”
“那咱們怎麽進去?也用五鬼搬山麽?”阿文問道。
紫惜鄙視了他一眼,說道:“五鬼搬山,先得馴服五個小鬼,就算能施法,那也得知道密室在哪,才能定向移動,否則這麽胡亂使用,萬一移到地下,被活埋了,哭都沒地哭!”
“那怎麽弄?”
我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好的辦法,心中一狠,決定蠻幹,對林峰說道:“林峰,去找方隊,給我調派幾個大功率的抽水機來。另外
,找人把牆外的出口給我封了。這個夾層密道不管多深,總是一個通道,否則那些骷髅不可能爬出來。我把水池和密道裏的水抽幹,總能下去了吧?”
“行,交給我了!”林峰點了點頭,打電話聯系人去了。
一個小時後,四組抽水機同時到位,我們先是封了牆外水閘的出口,然後抽水機開始工作,将池水抽出,排到牆外的河裏。
忙了一個多小時,水池已經見底,我們又将水閘打開,順了根管子下去,繼續抽密道裏的水。
這密道不比水池,可以四台抽水機同時發動,所以速度慢了許多。但密道極深,硬是耗去了一個多小時,才将水抽空,順下去的管子,足足有近三十米。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到了中午,吃了些飯,稍稍休息一下後,還是我們三個打頭陣,朝下摸去。
順着濕漉漉的通道爬到底,眼前出現了一個向上的半人來高的斜道。斜道有的地方圓滑,有的地方露出刀削斧砍的痕迹,看樣子應是在天然的基礎上修建而成。依據方向判斷,是通向牆外河流的下方。
斜道很長,一路七繞八繞,曲折上了一處高坡,翻過高坡,前面已經沒了水漬,再往前走十來米,眼前出現了一道厚重的石門。
我們走上前去,摸索了一陣,找到了石門開關。
我左手持銅錢劍,右手掏出八枚銅錢,小心戒備,然後對紫惜點了點頭。
咔咔咔……
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黑洞洞的洞府。随着石門打開,石壁上詭異的亮起了藍色的火光,靜谧陰沉。
火光中,一群骷髅現出身形,他們咔咔的轉過腦袋。本來黑洞洞極爲瘆人的眼窩裏,陡然亮起了猩紅的光芒,以其中四個周身紋刻紋路的骷髅爲首,鬼叫着朝我們撲來。
“奶奶個腿的,我還以爲陳正奇牛掰依舊呢?搞來搞去,還是這點手段,不造過時了麽?”
三戒罵罵咧咧沖了上去,左手木槌右手木魚連消帶打,殺了個三進三出。再有紫惜在一旁輔助,根本沒等到我發力,就将一群骷髅打成一地枯骨。
“這什麽燈,這麽邪門?居然還能自燃?”三戒湊到壁燈打量了一下說道。
“自燃倒是不難,這密室不通風,關的時間久了,沒有氧氣,燈會自己熄滅,等人開了洞府,通了風,壁燈的燃料,隻要是燃點低的東西,都可以自行燃燒!”我随口答道。
“可這火怎麽會是幽藍色,看起來真是邪門啊?”三戒搖了搖頭,身體一轉,就要離開,沒想到那火焰竟然随風像他沾來。
我看的心中一驚,急喝道:“别動!”
“什麽這麽燙,老周,你……你别害我……”三戒梗着脖子,身體一頓,連帶着那抹火焰也頓了頓,在空氣中一陣搖曳,烤的三戒光頭紅彤彤的。
我沒理他,而是飛快地扯下外套,随手抓起一個骷髅頭,裹在裏面,朝三戒身後擲去。
火随風走,将外套包裹,燒了起來,發出一股刺鼻的味道。
“慢慢走過來!”我朝三戒招了招手。
“這什麽鬼東西?”三戒長出了一口氣,擦了把汗水問道。
“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