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别解釋了”,我揮了揮手,表示理解,“這也不是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瞞你們說,我老爸在幾個月前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而他留給我的線索,隻有一張寫有“景南大學城”幾個字的字條。”
“什麽,周師叔失蹤了?”明向驚訝地道。
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之前說的沒錯,我周家本來到我這一代,道法确實要失傳了。原因是小時候,家裏出了些事,我不願意修習道法,我爸也沒有強求。三個月前,我還在特種部隊服役。你們想,既然我不修道法,我爸連靈異之事都不讓我參與,又怎麽會告訴我這些隐秘?後來,我爸失蹤,我從部隊退役,這才撿起了道法。”
“什麽,你說你修道才三個多月?”明向和紫惜齊齊失聲,便是沈夢空看向我的目光,也有些匪夷所思。
“算是吧,不過一些道力修煉和手腳功夫,我倒是從七八歲就開始修習的,我爸說是強身健體。”我撓了撓頭道。
“就算是這樣,你在這個年級,擁有這麽一身道行,也着實驚人了!”沈夢空贊道。敗獨壹下嘿!言!哥
我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些奇怪,他的話沒問題,隻是這家夥在說這些時,眼睛裏閃爍着一種令我看不透的光芒。
或許是這家夥發現了我在道法修習上的天賦,有些吃驚吧!我暗自偷笑,能讓這個帥的沒邊優秀的羨慕死人的家夥,對我心生敬佩,我還是很得意的,隻是有些可惜,沒有中意的美女捧場。
“好,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這事包在我身上了!”明向拍着胸脯保證道。
“那個,明向師侄,你是打算,這裏完事就離開嗎?”紫惜賊兮兮地問道。
“是啊,怎麽了?”明向問道。
“沒什麽,你好好回去,小師姑我祝你一路順風,平安回山!”紫惜眼睛一轉,伸手拍了拍明向的肩膀,老氣黃秋地笑道。
明向臉色一白,尴尬地問:“咳咳,小師姑,你該不會又有什麽馊……”
“什麽?”
“啊,不是,我是說,你該不是又有什麽巧奪天工的計劃,要在師侄我身上實驗吧?”
“放心,盡管放心,師姑我很忙,沒工夫搭理你!”
“那就好,那就好!”明向臉色明顯舒緩了許多。
我瞅了紫惜一眼,哪裏還不知道,這丫頭不想回去?不過,這丫頭的陣法方面的造詣,真是有一套,有她在,我們是如虎添翼,我也樂的有她幫助,自然也不點破她。
“你們讓一讓,我要把這裏的血脈禁術重新修複啓動。”
“周哥,我們不挖開這個煞氣之源,下去探探險嗎?萬一下面有個千年皇帝古墓,裏面埋有金銀珠寶無數,我們不去,可就便宜别人了!”馬沖興奮地道。
“你要去自己下去”,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麽濃郁的陰煞之氣的源頭,不知道藏着多麽兇險的玩意,再說,我家先祖都搞定不了,要封印的東西,你讓我去觸黴頭,你嫌命長,我還沒活夠呢!”
“呃”,馬沖摸了摸鼻子,讪讪說道:“那好吧!”
幾人退後幾米,我咬破中指,一邊起咒,一邊重新描繪了一遍符文,最後寫了個“封”字。
由于隻是修複陣法,耗費的精血,倒不是太多,隻有最後強制封印的一下,感知到一股極大的阻力,整個過程還算順利。
我吸了一口氣,拍了拍手道:“好了,紫惜,你也将這裏的禁制和陣法毀了吧,等煞氣自己慢慢消散就行了!”
紫惜應了一聲,拉着明向幾人給她當助手,我則盤膝坐在一旁,試圖打坐調息。可動作是做出來了,思緒卻一刻都沒停,腦子還在飛快地運轉着。
血脈禁術,這可是我在景南大學裏發現的第一個和我爸,或者說和我周家有所關聯的東西。眼前的一切,終于讓我确定,我找對了方向,我離找到老爸,又進了一步。
景南大學、景南影視藝術學院、鄧家别墅,這些都沒有超出景南大學城的範圍。景南大學的問題是在池塘水下,影視藝術學院是在深淵地下,鄧家别墅的問題也是在水池水下。
都是地下,整個景南大學城的地下,到底埋藏着什麽驚天的秘密?
數不清的死人骸骨,源源不斷的陰煞之氣,這些到底有什麽關系?
由兩處地方發現的年代相同的死人骸骨,可以推斷出鄧家别墅和景南大學的池塘,兩處地下很可能相通。那深淵下面的呢,會不會也是相互貫通的?
我心中隐隐有種感覺,隻怕我的猜測是對的。這些陰邪之物在景南大學城下,四通八達,仿似一張大網,将一切都囊括了進去。
隻要躲在暗處的那些幕後之人,在某一個地方,戳開一個小洞,就不斷有陰邪之物冒出,就不斷有靈異鬼事出現。
而我要做的,不僅僅是補洞,因爲敵暗我明,隻要事情不徹底解決,不知道哪天哪塊地方,又會冒出一個,讓我疲于奔命。
或許,馬沖說的是對的,我真應該冒險下去看看,但别墅水池之事一日未解決,就如鲠在喉,讓我寝食難安,難以抛開一切去冒險。
算了,先回去再說吧!
回到山頂附近,馬沖拍着被紫惜複位的月光石,問道:“這塊月光石怎麽弄?”
“你撒泡童子尿,毀了他的百嬰靈血,不就完事了?”我擺了擺手,滿不在乎地說道。
“周哥,要撒也是你撒,我不是處男!”馬沖氣道。
“沒工夫,哥哥我現在元氣大傷,必須閉關療傷,撒尿這種劇烈運動不适合我,你去找三戒,一泡童子佛尿,别說百嬰靈血了,千嬰靈血也不成問題!”
三戒頓時大怒,氣道:“貓了個咪的,佛爺我早就不是……”
“你不是什麽?”小魔女紫惜開口問道,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十分純潔地眨呀眨的,目光還掃向三戒的下身。
三戒兩腿一夾,讪讪說道:“呃,我是說,佛爺我撒上一泡,也不是不行,就是平時我這童子佛尿,都是用來澆灌鮮花培育綠色食品的,珍貴無比,用在這裏,有點大材小用,太浪費了!”
“切!”紫惜白了他一眼,爬上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