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跟着下來的幾人,除了阿文幾個外,沈夢空現在已經得到了我的信任,至于明向和紫惜,都是道門正派的弟子,人也不錯,他們知道了也沒什麽關系。再說,從他們口中,或許我還能了解一些景南大學的隐秘,這絕對有利于我找到老爸。
“小默,你沒開玩笑吧,這裏怎麽會有你周家的血脈禁術?”阿文驚訝地道。
“是……是啊,小默你……你沒認錯吧?”老洋結結巴巴地問。
我搖了搖頭:“不會錯的,自家的法術,我怎麽會認錯?”
“周家,哪個周家?”明向皺了皺眉頭,随即兩眼閃亮,疑惑地問道。
“嘿嘿,我周哥的周家,自然是來自龍山的千年陰陽世家周家了!”馬沖得意地說道。
“你是周家正宗傳人?”明向和晨曦齊齊訝然說道。
我笑了笑:“怎麽,不像麽?”
明向搖了搖頭:“不是不像,隻是我偶爾聽門中長輩談起過,說是周家人丁單薄,已經沒落了,而且周家年輕一輩沒有傳人了,看來門中的消息有誤啊!”
我也沒有詳細解釋,隻是十分模糊地說道:“消息大緻不錯,我周家一脈現在也隻有我一個人了。”柏渡億下潶演歌館砍嘴新章l節
“我還有些納悶呢,這散落世間的道門旁支傳人,怎麽可能會在這個年紀,擁有這麽深厚的道行,既然周師兄乃是周家正宗傳人,有此道行,倒是不讓人意外了。”明向點頭說道。
“周師兄?”我嘴角抽了抽,這叫法有些别扭,我長這麽大還真沒人這麽叫過。
“呵呵,天下道門算是一家,就像茅山和龍虎山一樣,同一代的弟子,相互之間也是互稱師兄弟的。”
我砸了砸嘴,說道:“還是叫我周默吧,周師兄聽着有些别扭!”
“好!”明向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拒絕。
“我早就說龍虎山的臭老頭有眼無珠,好大才疏。還是本姑娘生具慧眼,能識英才,一眼就認出了周師侄。好了,周師侄,以後遇到什麽問題,就報小師姑我紫惜真人的名号,師姑我罩着你!”紫惜拍着****,老氣黃秋地說道。
啥,小師姑?叫這丫頭片子小師姑,我怎麽有些牙疼?
“周默,既然這是你周家的血脈禁術,那就說明,這裏是封印之地了。封印了,又怎麽會有煞氣冒出?”沈夢空開口問道。
“這個血脈禁術,早已經毀了”,我搖了搖頭,又繼續說道:“現在,我倒是明白了,爲什麽這裏要布天羅地網的禁制!”
“怎麽,不是爲了維持地元月華誕靈陣嗎?”沈夢空問道。
“這隻是一方面,你看,血脈禁術很明顯就是爲了封印這處煞氣之源布下的。一旦禁制被破,這麽濃郁的陰煞之氣就會源源不斷地冒出。這陰煞之氣,可是非同小可。附近還有學校,隻要煞氣外洩,隻怕很快就會引起我周家或者道門正宗弟子的懷疑,所以這天羅地網,一方面是爲了凝聚收集煞氣,另一方面,也是在防止煞氣外露,遮掩血脈禁術被破的秘密。”
衆人紛紛點頭,話說到這裏,我也就放開了,不準備做什麽遮掩。
“我家的血脈封印之術,你們可能不了解,能修習此術的人,必須是周家直系後人,而且道行不可能太低。要破去這血脈禁術,除了周氏血脈的直系後人外,隻有高于布禁制之人十倍以上的法力,才能做到。”
“血脈禁術,不可輕易布置。我周家先人既然在此布下禁制,在下面的陰煞之氣沒有解決之前,沒道理自己把它破開。換而言之,破陣之人,要不就是我周家傳人,要不就是一個道行比當初布下血脈禁術的周家先人高了十倍不止的人。這樣一個人,想要對付布禁制的周家先人,并不是什麽難事。”
“大家想想看,道行這麽高的一個人,如此隐忍不發,卻偏偏費盡心血,布置了這麽厲害的禁制和陣法,卻隻爲了一具不知道能不能生成的靈煞軀殼。那麽,這具靈煞軀殼的作用,或者說它背後的東西,一旦暴露出來,又是何等的驚世駭俗?”
衆人紛紛點頭,我則擡頭看向明向,明向微微皺眉,旋即會意的緩緩點了點頭:“周師兄放心,此事了結之後,我會親自返回茅山,将此事詳細上禀師門。”
我點了點頭,開口問道:“明向師兄,那現在你能不能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你們茅山和龍虎山兩脈,輪流向景南大學城派駐弟子監察學校,爲的到底是什麽?”
明向沉吟了一下,倒也沒有遮掩,坦然說道:“之前不知道周師兄的身份,不方便說,現在既然是一家人,說說自然無妨。可是,不瞞你說,此趟前來,主事的本是紫檀師叔,對于這些隐秘,他應該都知道,但作爲小輩弟子,我知道的着實有限。”
“喔”,我點了點頭,倒是沒有懷疑明向的話,本來這趟的任務,明向隻是個跟班弟子,若非紫惜這丫頭片子突然搞了個惡作劇,哪裏輪得到他出頭?
這麽說來,把清河老牛鼻子氣走,倒是有些失算了,他在的話,或許我還能提前知道些内情,總比現在兩眼一抹黑強。
不過,回過頭來一想,又覺得不太可能,以龍虎山三人的品性,即便是知道我是周家傳人,而我又低三下四不恥下問,隻怕人家也會百般刁難。
他們願不願意說,什麽時候說,說多少,我都拿不準。
想到這裏,我又搖了搖頭,走了就走了吧,省的他們礙手礙腳,關鍵時候再給我來個恩将仇報,釜底抽薪啥的,那我可就冤死了。
“周默,你放心,這趟回去後,我會像師門禀報此事,并且盡量說服師門長輩,将景南大學的秘密說出來。一旦有消息,我會立刻通知你。”
“那就多謝了!”我點了點頭。
“不過,我有一個問題?”明向又開口道。
“什麽?”
“這裏既然是你周家布下的血脈禁術,牽扯到一些不爲人知的隐秘,周家一定會有文字記載或言口流傳。而你周家人丁單薄,一脈單傳,這一代,隻有你一人,以你現在的道行,沒道理周師叔還向你瞞着這些隐秘。再說,你現在隻要打一個電話回去,一切不就都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