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陣法很厲害!”龐淩風撇了撇嘴,低聲道。
“廢物,一個破陣,也闖不過去。歸風,佘月,你們兩個擋一下,我來破陣!”
“破陣,那你來試試呗?”紫惜嘴角勾動,有些不屑地說道。
清河老道一閃身,躲到龜蛇二靈将及一銅三鐵四個天将分身之後,借助他們的掩護,沖到了陣前。不過,清河老道陣法方面的造詣,似乎也很是稀松平常,隻是仗着雄厚的修爲,持劍意圖硬闖。
看着被碎石塊圍攻的清河老道,似乎覺得威力還不夠,紫惜扭頭看了旁邊的明向一眼,果斷喝道:“左行三步,左右兩邊,砍樹!”
明向心領神會,雙手持劍,劍身微斜,一左一右,先後用力斬落。
唰,唰……
呼,呼……
先是接連兩聲脆響,随即兩棵碗口粗細的松樹,交叉砸落。
紫惜後退幾步,也沒見她怎麽動作,兩棵翻落的松樹,立刻朝着剛剛沖破碎石流攻擊的清河老道砸落。
清河老道又驚又怒,持劍阻擋。隻是,身處陣法之中,即便隻是兩棵松樹,也有多般變化。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在我看來,明明兩棵松樹還在遠處,清河真人就放佛發了瘋一般,揮劍狂砍,攻擊統統落于空處。
他剛剛松了一口氣,兩棵松樹就橫掃而過,而他卻毫無所覺,直到悶頭一棒,将他砸飛出去,轉眼又被鬼嬰們包圍。
“我查,紫惜小妞,沒想到你這麽牛掰!”三戒興奮地道。
“那當然”,紫惜得意洋洋,随即瞪了三戒一眼,“色秃驢,你再亂動,我可不救你了。還有,你剛才叫誰紫惜小妞呢,找打是不是?”
“不敢,不敢,紫惜小妞是愛稱,愛稱!”三戒此時哪敢得罪她,隻是笑嘻嘻地賤笑回應。
“紫惜,你好大的膽子,居然對正道同門出手,不怕日後我去你茅山掌教面前,告你一狀?”清河真人氣的胸口起伏,直吐老血。
事到如今,他怎麽還看不出紫惜打的什麽主意,分明是拿他當炮灰,吸引小鬼嬰啊!
“告狀,誰怕誰啊?要說告狀,我還要去找你們龍虎山,找你們的那位掌教問問呢?龍虎山不是号稱天下道門正統嗎,怎麽會出現你這種恩将仇報的不屑之徒?至于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算得了什麽?你若真夠膽子,大可将此事告知天下,咱們看看别人怎麽說?”紫惜一點都不怕他,嗤笑着回應。
“你……”清河老道一張臉漲的通紅,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紫惜說的一點都沒錯,可不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麽?他将我當成炮灰,不顧道義自己逃走,現在反過來被紫惜用同樣的方法暗算了一把,有什麽可說的?
當然,紫惜利用陣法把他們強留此地,吸引鬼嬰,是有點損,但是是他恩将仇報在先,别看他剛才教訓龜靈将時義正言辭,可誰又不傻,這事傳出去,任他說破大天了,也是他沒理失德在先,落得這麽下場,可謂咎由自取,就算今天折在此地,龍虎山一脈也隻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裏吞。
“好了,解決問題,剩下的就看你們的了”,紫惜笑嘻嘻地拍了拍手,看向三戒和明向,“右行十步,側後兩步,向前三步,即可出陣,去吧!”
三戒和明向相互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依言避過了鬼嬰群,從一旁繞了過去。
隻是,此時的丁丁已經注意到了他們,有意将我們全都留下,自然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隻聽她口中接連嘶吼,三戒和明向,從到了我身邊七八米處,就被鬼嬰群裏分出的二三十個惡鬼級鬼嬰和一批低階鬼嬰,蹦跳着圍了起來。
沒有厲鬼級,兩人勉強還能應付,但救援是指望不了了。
咝咝……
重新困住了衆人,丁丁也騰出了手來,嘴裏發出陰厲的聲音,兩排大牙不停地咬合,響起刺耳的摩擦聲。
借助這一會的休息,我的右手已經從酸麻中恢複了過來,接過銅錢劍,轉手将符箓拍了上去,起了金光咒。
吖唔……
丁丁厲嘯一聲,小腿重重一跺地面,狠狠地朝我撲來。
旺唔……
小強搶先發動,卻被她全力一腳踹開,而她卻不受影響的,朝我縱身撲了過來。
我持劍迎了上去,一劍斜斜削去。
嘭!
劍上一股驚人的巨力傳來,當時就令我虎口崩裂,險些握不住手中的銅錢劍。
可丁丁卻不給我調整的機會,身體不退反進,很快又撲了上來。
我一邊抵擋,一邊還要靈活地移動。也就是這幾年的特種兵生涯,讓我鍛煉出了一種對于危險的近乎本能的肉身反應,身體可以先于頭腦的指揮,自發的躲避,否則面對速度這麽快的小鬼嬰,根本躲不掉。
小強在被拍了幾下之後,撲騰了幾下,也喪失了戰鬥力,趴在一旁直哼哼。
吖唔……
凄厲的鬼嘯,震的我腦袋嗡嗡作響,時不時對上的那雙兇戾的眸子裏透出的滔天恨意,也讓我心驚膽戰。僅僅是擋了兩三下,我就幾乎沒有了反手之力。
手臂猛地一沉,我心中大駭,低頭去看,隻見銅錢劍上的藍色符光,已如流水般散去,隻剩下被一層淡淡金光包裹的劍身。而此時的劍身之上,丁丁竟然視銅錢劍上的金光與無物,抱住了劍尖,吊在那裏。
見我朝她看來,丁丁張開了小嘴,沖着我邪邪一笑,突然像是抱着樹枝的猴子,順着銅錢劍,飛快爬來。
我驚駭之下,趕緊松了手,可已經遲了,在手指尚未全部離開手掌之前,一股大力傳來,銅錢劍瞬間跌落,小鬼嬰已經從半米外的位置,迎面撲來。
“老周!”三戒驚叫一聲。
吖唔……
我丢掉一切,兩手本能般的抓住了小鬼嬰,然後彎着手臂,把吃奶的力氣都用了出來,死死撐着她小小的身體,不讓她那兩排恐怖的牙齒,靠近我的脖子。
真是讓人難以想象,這不過五六斤的小東西,怎麽會有如此大力?若是手臂伸直了,還好用力,可悲催的是我現在屬于彎折狀态。隻能一點一點的看着小鬼嬰的牙齒,慢慢貼近了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