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現在,一群小鬼嬰竟然沒有一個受了重傷的,反倒是清河老道五人,披頭散發,衣衫被撕得條條縷縷,狼狽至極。
仔細看了這一會,我已經了解了被困五人的實力,清河老道牛氣哄哄的,也不過就是将級的道行,充其量就比我稍強一些。
剩下的小字輩中,以未來的龜蛇二靈将爲首,實打實的差級修爲,在年輕一輩中算是拔尖的了,而那個所謂的掌門三子張淩渡,傲的眼睛長到了腦門上,也不過是剛剛到了差級。
至于清河老道的弟子龐淩風,或許沒有像張淩渡一樣從小修習道法,還差臨門一腳才能步入差級,在五人中屬于墊底的存在。
除了靠年紀吃飯的清河牛鼻子和龜蛇二靈将,剩下倆人還比不上三戒,可就這麽一群貨,居然也敢大言不慚的在我們面前擺譜。
歪日,他們哪來的自信,難道就是道門大派所謂的優越感?可這玩意,也不能當飯吃,更不能拿到鬼邪面前顯擺,因爲那毛用都沒有。
“來了兩個好手是不錯,但若說清河老牛鼻子如虎添翼,就有些高擡他們了,現在還被鬼嬰困的寸步難行,若說老虎,也是沒了牙的老虎。”我冷笑一聲。敗獨壹下嘿!言!哥
“咳咳,算是吧!”面對我犀利的詞鋒和明顯的蔑視,明向略有些尴尬,他遲疑了一下,出口問道,“那個,我們要不要出手?”
我看了他一眼,明向應該不是普通的茅山弟子,也不是第一次下山,雖然沒在我們面前展露過道法修爲,但僅是這份眼界、認知和氣度,就讓人無法小觑。
“幹嘛要出手,萬一他們事後賴賬,說是我們阻礙他們消滅小鬼嬰,我們豈不是白白的輸掉了?”紫惜有些不滿地哼哼道。
“應該不會吧!他們現在脫身都難,這是明擺着的事實。怎麽說龍虎山也是道門大派,認賭服輸,這點氣度還是有的吧?”明向說道。
“貓了個咪的,那可說不定,我們這些雜牌軍,沒有靠山沒有背景,人家輸了要賴賬,我們有什麽辦法?”三戒翻了翻白眼道。
林峰接過話來說:“就是,也讓他們張張記性,剛開始拽的跟二八五萬似的,這個不服,那個不信,覺得除了他們龍虎山,還有你們茅山,這天下就沒有道法高人了,我周哥不也是龍……”
“好了”,我擺了擺手,轉而看向明向問道,“你覺得我們出手,能幹什麽?”
“聯手,有沒有機會……”明向看着我道。
“想都别想……”
我果斷出言打斷了他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明向應該沒有見過猛鬼級别的小鬼嬰,所以不知道這個等級的厲害之處。雖然現在的甯甯肯定沒有當初的囡囡厲害,但她絕對比囡囡更兇狠和嗜血。
即便是我和清河老道合力,都沒有一分把握留下她,更何況還有四個厲鬼級别的小鬼嬰和近兩百個惡鬼級别的鬼嬰存在?
哥們我雖然心地善良,耳根子軟,革那個命立場不堅定,但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我是絕對不會拿朋友和自己的生命安全開玩笑的,何況眼前被困的還是幾個之前對我們冷嘲熱諷的家夥。
打着打着,五人都有些力疲,清河老道估計明白過來了,再這麽熬下去,這群鬼嬰足以不費多少力氣的耗死五人,似乎有些動了突破的念頭。
他手中長劍一震,轉而向着一個點全力攻擊,意圖撕破一個口子,帶領四人沖出去。
咿呦……
四聲尖利的鬼嘯響起,四隻厲鬼級别的小鬼嬰同時被觸怒,呼嘯着一同沖了過來,同時,多達四十的惡鬼級小鬼嬰齊齊撲擊,當場就迫得清河老道口噴鮮血,好不容易突擊了四五米距離,轉眼間又退了六七米。
這一進一退,不但沒撈到什麽,反而受了傷,更加靠近山頂了。
“師父,你沒事吧?”龐淩風急急喊了一句,冷不防被一個小鬼嬰在肋下撕開個口子,皮肉翻開,頓時血流不止。
清河老道面色一變,腳踏七星禹歩,大喝一聲:“跟我念!”
“丁醜延我壽,丁亥拘我魂。丁酉制我魄,丁未卻我災。丁巳度我危,丁卯度我厄。甲子護我身,甲戌保我形。甲申固我命,甲午守我魂。甲晨鎮我靈,甲寅育我真。”
樹林上方,漆黑的天幕之上,仿佛有一隻撥雲弄月的大手淩空探出,用力撕開了一道口子,一個身穿青銅色盔甲的神将從中現出身形,猛然間落在清河老道身前,接下了四個厲鬼級小鬼嬰的攻擊。
随即,天空光芒閃爍,再度被撕開四個口子,三尊穿着黑色盔甲和一尊穿着褐色盔甲的天将先後跳了出來。
“這就是天兵天将麽?”吳勝楠喃喃地說道。
“切,就這也神兵天将,太給自己長臉了吧?”我嗤笑道。
“誰講的,你看看,多威武,多帥氣啊!”死丫頭見我接話,二話沒說,立刻跟我唱起了反調。
“威武帥氣?好吧,這确實是道教中的六丁六甲護法神将,威武帥氣是必然的。但六丁六甲本來也不是什麽上位大神,何況這隻是他們幾縷弱的可以忽略不計的分身?”
“再說,神将有金、銀、銅、鐵、凡五類,這五人本領稀松,竟然隻召喚出一個黃溜溜的銅級分身,兩個黑不溜秋的鐵級分身,還有一個更好笑,竟然是個土不拉幾的凡級。真難爲六丁六甲十二位神将了,這麽低級的分身,也好意思分出來,用來當炮灰的麽?”
我話音未落,鬼嬰們似乎被五人召喚的幫手激怒,攻擊的力度數量,陡然提高。
屬于龐淩風的那個土褐色的凡級神将分身,寸功未建,就被一隻身體隐約透露出些紅芒的巅峰惡鬼級小鬼嬰,一爪子給撕碎了,當場化爲一縷煙消散。
“丫丫個呸的,活該,讓你們跟我們狂!丫的,還不相信我們,一群二杆子,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三戒十分解氣地罵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