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經典的歌曲一樣,有時候經典的也就意味着爛大街的。
我眯着眼睛,嘴裏叼着個牙簽,斜斜的癱坐在椅子上,這要是讓部隊的首長看到我這幅熊樣,估計一周的禁閉是少不了了。
麽的,哥們最近是不是堕落了?
“周默,該行動了吧?”明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睜開雙眼,活動了一下身體,帶着幾人,開車朝着景南影視藝術學院趕去。
不管是因爲謠言生畏,還是由于警局和學校磋商之後下達的封禁命令,天黑之際,景南影視藝術學院的後山,早早的就成了禁區。
樹林外,五十米拉起了隔離帶,幾個白底黑字的牌子,歪歪斜斜地插在地面上,遠遠望去,如同豎了碑的荒野孤墳。
往日裏,充滿了各種暧昧氣息的小樹林,此時靜的像是一片死地。
“周哥,那邊!”林峰指了指一旁被竹林擋住的半個車身。
我轉過頭去一看,車裏一個面熟的警察,郁悶地坐在駕駛坐上,沖我們揮了揮手。
“得,這家夥被人蔑視,成了專職司機了!”林峰壞笑道。樹如網址:heiyaпge關看嘴心章節
“老周說的沒錯,這群牛鼻子比我們想象中的還着急啊!”三戒也拎了一根電擊棒在手裏玩耍。
“走了,上去看看!”我揮了揮手,跨過了隔離帶。
“我們不遮掩一下麽?”紫惜由于這段黑色駕車記錄,被我們幾個批評了一陣,小魔女的性子暫時有些收斂,但話裏話外,仍是有些興奮之意。
我翻了翻白眼,這位大小姐,你是來探險尋刺激的麽?
“你以爲是躲貓貓啊?就這麽兩批人,閉着眼都能猜到對方會來,與其偷偷摸摸讓人看輕了,不如大大方方地現身,作壁上觀。”
“有道理!”明向點頭道。
“有屁的道理,萬一……萬一龍虎山的小老頭,将鬼嬰引到我們這邊了?”紫惜眼睛轉了轉說。
我搖了搖頭:“他勝了,絕不願意讓我們分攤功勞,他敗了,作爲正道大派,你們能坐視不管麽?”
我掏出柚子葉和無根水,抛給林峰和吳勝楠:“壓低火氣,不要主動招惹小鬼嬰!”
有些天沒來,地上落葉成叢,踩上去并不全是沙沙的聲響,還有些松軟柔韌的感覺,這幾天沒下雨,所以這些樹葉決不是正常枯死的落葉!
我擡頭向上看去,隻見山上的樹木枝梢,不知什麽時候全都沒精打采地垂落下來。
一股冷風襲來,透過衣領,直往體内鑽去,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好濃的陰氣!”明向臉色微變,和紫惜對視一眼,目光多了幾分凝重。
如果說之前案卷中的一切,他們隻是相信了五分的話,那現在至少已經到了八分了。這麽濃郁的陰煞之氣,隻是幾個白衫鬼或者灰衣惡鬼等級的鬼嬰,打死他們也不信。
我和三戒對視了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上回來的時候,還有囡囡這個猛鬼級别的鬼嬰存在,山中卻沒有幾分鬼氣,樹木絲毫不受影響,現在卻迥然兩樣了。
“你怎麽看?”三戒問道。
“隻怕事情超出了我們的預料了,陣法出了問題!”
“出了問題也好,那就不需要我們出手破陣了!”三戒說道。
“但願吧!”
旺唔……
小強低聲吼了一句,沖我搖了搖尾巴,一縱身向上跑去。
咿呀,哇啊……
山頂,稚嫩尖細的嚎叫聲突然響起,一時間整個山林爲之一震。
我看了看時間,才八點多,鬼嬰們就沖上來了。好家夥,這群小東西是越來越厲害了。
“走……”
我們幾人一邊在小強的帶領下,借着周圍的山石和樹木遮掩身形,一邊向上跑去。
上方,呵斥連連,隐隐有些光芒閃爍,不時還有凄厲的嘶吼傳來,顯而,清河老牛鼻子已經和鬼嬰們正面交上了手。
三十多米的山坡,在我們全力的奔跑下,幾分鍾就到了山頂。
我們趴在一堆大石後面,探出腦袋,小心向下一看,瞬間驚得頭皮發麻,四肢松軟。
這時候,山頂之上,已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小小身影,足有三四百個。有的蹲在地上,有的趴在山石上,有的則站在樹枝上,将清河老牛鼻子幾人,團團圍繞,大的和初生嬰兒差不多,小的不過巴掌大小,一個個猙獰可怖,如同一群兇戾的猴子,或上或下,不斷撲擊。
吳勝楠緊緊抓住了我的手臂:“流……流氓,他們都是墜胎的死嬰麽?”
我心中恻然,卻仍然點了點頭,拍了拍她柔嫩的肩膀。
“貓了個咪的,這……這是要逆……逆天啊!”三戒倒吸一口涼氣說道。
“孫二星那小子要是看到這等情形,别說上來了,我敢保證,他會開着車子,掉頭就跑!”吳勝楠俏臉發白,勉強說了句笑話,緩解自己緊張的情緒。
咕咚!
明向咽了一口口水,壓低聲音問:“周默,你……你不是說隻有百十個小鬼嬰麽?這……這是怎……怎麽一回事?”
“是啊,周哥,這……這都有一個營的兵力了,比你說的數量足足多出三倍啊!”林峰緊了緊手中的電擊棒,額頭冷汗直冒。面對這麽一群小而靈敏的東西,手中的武器帶給他的安全感,極爲有限。
“看道行!”我吸了一口氣說道。
“道行?什麽意思?”紫惜問道。
“我們見到小鬼嬰時,是上百個鬼嬰不錯,但其中除了囡囡自己是猛鬼級别,丁丁、陌陌、誠誠三個是厲鬼級别,其餘的盡數是惡鬼級别。當時,我們隻以爲鬼嬰這種東西,最低就是惡鬼級别,也沒有多想,現在看來,白衫鬼級别的鬼嬰,不是沒有,而是沒有能力上來。”
明向問道:“那現在……”
“現在陣法出現了問題,沒了限制,是個鬼嬰,就能上來!”我沉聲說道。
“隻是多了幾百個最低階的鬼嬰,沒啥大問題啊?”紫惜大大咧咧地說。
“不,他們晉級了!”我慢慢說道。
“什麽?”明向的頭皮有些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