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咒語音落,那五隻灰色惡鬼再次出現,帶着柳老鬼一同消失不見了。
“老周,先幫把手行不?你要再等一會,佛爺我也和他們一樣可愛,你信不?”三戒頂不住幾隻僵屍的擁擠圍攻,被擊退幾步,沖着我嚷嚷道。
我回過頭來,見阿文隻憑肉身力量有些吃虧,将龜血釘給了他六根,讓他夾在拳頭中,這小子頓時如虎添翼,威猛了幾分。
“好了,沒了柳老鬼指揮,我們一起沖出去!”我心情大爽,三拳兩腳幫三戒解了圍,也不心疼錢了,抽出兩張藍色金光符,就準備祭出金光咒。可哪知道,我這三拳兩腳看似輕松,卻也惹了禍!
兩隻黑僵和一隻挂掉的白僵倒在地上,和之前我們解決的五隻僵屍堆在一起,基本上擋住了後面黑僵和白僵的腳步,但是無法擋住跳屍,反而成了她的墊腳石。
女跳屍平地一跳,盡管周圍擠着好幾隻僵屍,影響了她的跳躍高度,可還是讓她一下竄到了倒地的僵屍身上。
嚯嚯……
女跳屍雙膝一彎,騰空而起,直直飛過,眼看就要越過我們,直撲身後的小吳真姐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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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大驚,一把丢開金光符和銅錢劍,側身向後騰空躍起。
“給我下來!”我拼盡全力,淩空抓住了跳屍的一條右腿,用力一扯。
噗……
一聲悶響,毫無準備的我摔的眼冒金星,身體散了架一樣,反倒是跳屍皮糙肉厚的,一點事沒有,稍稍一頓,即開始掙紮站起。
我一口氣沒緩過來,隻能用兩隻手臂,死死的抱住跳屍的小腿,賴在地上,也不讓她有機會起身。
吳勝楠手持着桃木劍,沖了過來,驅邪符拍在桃木劍上,奮力地往跳屍身上劈。
隻是,跳屍乃是何等兇物,黃色驅邪符對她來說,跟撓癢癢差不多。
“臭流氓,你沒事吧?”她見我沒有起身,關心地問。
“沒事”,我咬着牙對吳真說,“小真,去撿金光符和銅錢劍……”
“好……”吳真一下子跳了過去,好在這會僵屍亂成一團,大門就開了一扇,一群僵屍你擠我我擠你,一時間進不來幾個,阿文和三戒壓力不大,反而往前沖了一兩步,銅錢劍和金光符所在的位置也不危險,吳真沒花什麽力氣,就撿了回來。
“姐……姐夫,這劍怎麽用?”吳真拿回了金光符,拎着軟塌塌的銅錢劍,朝着跳屍身上抽了兩下,卻絲毫不起效果。
“别用劍……符……符,貼在她身上……”我吃力地道。
“喔……喔……知道了!”吳真也知情況危急,手忙腳亂地将金光符拍在跳屍身上。
跳屍不斷地掙紮起身,另一隻腳蹭的我肩膀生疼,也不知破沒破。
我來不及去看吳真把符箓貼在哪裏了,隻對他們喊道:“你倆閃開!”
“天地玄宗,萬炁本根,廣修浩劫……金光速現,覆護真人。”我咬牙念咒,待符咒即将念完,立刻抽出一隻手,捏了印決。
“金光符,爆!”我猛一用力,松手翻身。
轟,轟……
藍光耀眼,剛剛掙脫我的拉扯,斜斜站起的僵屍,被金光符硬生生地砸落在地。
“我查,怎麽還有不入流的行屍混進來?”阿文的聲音裏,夾着幾分蛇性的陰冷和妖異。
吳勝楠和吳真一起扶着我站起身來,卻見一陣風聲掠過,藍光黑煙之中,女飛屍搖搖晃晃地又站了起來。
我心裏早有準備,兩張藍色的金光符,如果不是放在跳屍要害并且偏軟的部位,又沒有銅錢劍配合,是絕不可能一具擊殺跳屍的。
目光下移,我終于看清跳屍跟老太太一樣顫顫巍巍的原因,原來吳真這小子,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将兩張藍色金光符,同時拍在跳屍的小腹兩側。
于是,兩張藍色金光符爆發的威力,都被跳屍皮肉相連的小腹兩側承受。隻見此時女跳屍的後腰兩側,已被金光符分别撕去兩大塊皮肉,煞氣化成的黑煙之中,帶着些許腐臭的内髒都已經散落下來,跳屍上半身和下本身之間,此時隻剩下一根光秃秃的脊椎骨撐着。
由于這跳屍來自于停屍間的冷庫,并不是幹屍模樣,體内還有不少水分,上身的重量仍然不輕,自然使得上身搖擺,顫顫巍巍。
這等情形之下,跳屍雖然還沒挂掉,但戰鬥力大大削弱,行動也受了些限制。
“好小子,幹的不錯!”我伸手拍了拍吳真的腦袋。
“嘿嘿!”吳真得意一笑,知道自己使不了銅錢劍,還是遞給了我。
嚯嚯……
跳屍奮力一躍,轉過身來,想要攻擊,卻晃了好幾晃,才站穩身形。
我活動了一下手腳,身上的酸痛已經減輕許多,提着銅錢劍就迎了上去。
避開跳屍擡起的手臂,我手腕一抖,一劍掠起,斜削她的脊柱骨。
咔嗤……
刺耳的摩擦聲響起,隐隐還帶起一絲火化,震的跳屍上身亂晃,我自己也手臂發麻。
他大爺的,傻了,她骨頭這麽硬,我跟她拼什麽啊?
銅錢劍往背後一插,看準僵屍掃過來的手臂,我一把将其抓住,擡腳就踢僵屍的脊椎骨。
咔,咔……
我斜蹲在地上,女跳屍上半身已被我拉了下來,卻傻了吧唧的不知道變通,隻是憑着一股本能的大力撐着不倒。力氣沒有全部恢複的我,還無法拉斷她的脊椎。
“姐夫,前面不行,換後面!”吳真叫道。
我眼睛一轉,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兩手扯住跳屍手臂不動,腳下一換步,一個掃蕩腿,直踢跳屍兩隻支撐腿。
由于跳屍此時大半的氣力,都崩在上身和我角力,下肢自然不穩,被我輕松掃倒在地。
不過,跳屍身體僵硬,雖然是倒地,雙臂仍然平伸着,撐在地上,整個人如同一隻弓着腰的大蝦,支在我身側。
好機會!
我咧嘴一笑,看準跳屍的脊椎骨,就勢彎臂,整個身體側壓過去,一個砸肘狠狠砸在那根慘白色的脊椎上。
咔嚓……
一聲脆響,先是正向折損,再來個反向折損,跳屍的脊椎骨終于承受不住,斷裂開來,整個身體也随之斷成兩截。
她的雙臂此時已經松軟下來,我唯恐她不死,側身一個翻滾,趴在他腦袋上方,飛快地掏出龜血釘和秤砣,一釘子鑿穿了她的腦袋。
縷縷黑煙直冒,跳屍終于徹底挂掉,我毫無顧忌地躺在跳屍半截屍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這幾下消耗挺大,剛剛恢複幾分氣力的身體,有些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