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我搖了搖頭,想了想後,從身上取出一個讓三戒開了光的玉佛,遞給她說:“潘小姐太客氣了,既然你不願意多要錢,這枚玉佛送給你吧。這是我一位修佛朋友親自開光的,你戴在身上,對安神養魂都有不弱的效果!”
潘嶽筠千恩萬謝的接了過去,當場戴了起來。
“周哥,有收獲哎,釣着大魚了!”林峰興沖沖跑了出來,将我拉到一旁。
“能發現什麽,你這麽興奮?”我有些漫不經心地問。
“這倆家夥以前混在景南市東北角那一塊,用類似的手段,弄到不少的房子倒騰出去,也賺了不少錢,而且至少牽扯到三四樁命案呢!”
“喔”,我擺了擺手,主要是這倆雜毛基本已經宣判了死刑,其他的事,不過是警方的事,和我關系不大。
“這事你應該去向方隊和警局領導彙報,跟說我沒用啊,我又沒有勳章和獎金給你?”我斜睨了他一眼,攤了攤手。
林峰臉上的尴尬一閃而過,接着說道:“還有,這兩個雜毛不僅是倒騰房子這麽簡單,他們在大學城裏,有一家小旅館,是他們的落腳點。”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我點了點頭:“用正當的生意,遮掩自己的藍道或者邪派術士身份,這并不少見啊!”
林峰掀了掀頭頂的警帽,又繼續說道:“不是,周哥,我要說的是,你應該知道,這種旅館就是那種日租房,專門用來給在校的大學生,提供一個情感和身體交流用的場所。而這倆雜毛,都是一等一的色中餓鬼,所以他們旅館,幹了不少壞事!”
我心中一動,轉頭看了他一眼,林峰的意思很明顯了,但這事估計沒這麽簡單,一回兩回行,很多次卻無人舉報,絕對有問題。
“說下去,他們用了什麽手段?”
“彭銘說,他們在房間裏點了一種香,叫做石油迷香,這種香除了香味誘人以外,還有催情以及迷失本性的功效,隻要點了這種迷香,人吸了一定量之後,有人對他說話,他就會深深的印在腦海裏,并且認爲是真的,就像……就像心理學上的深度催眠一樣!”
林峰說完以後,看着我半天沒有說話,于是推了推我:“周哥,周哥,我想什麽呢?”
我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林峰,這個名字,你聽錯了!”
“什麽?”
“不是石油迷香,是屍油迷香!”
“石油……屍油,有什麽區别……啊,周哥,你是說?”林峰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不可思議地長大了嘴巴。
“走,進去接着審!”我一拉他,走回了樓房。
本來這個彭銘,我還沒有放在心上,現在卻陡然提高了注意力。
屍油迷香,隻是屍油兩個字,就已經跟李天逸在地下密室的勾當聯系了起來。而且,林峰說的屍油迷香的這種功效,恰恰與李天逸迷惑鄧元仁,讓他做出認賊爲子這種事的手段一緻。
“彭銘,我問你,屍油迷香是哪裏來的?”我沉聲問道。
彭銘仍是那副呆愣的樣子,隻是審問的時間有些長了,使得他精神有些不濟,不過回答倒是十分平靜,“我在岚山陰會上買的!”
“岚山陰會,是什麽?”我挺直了腰,追問道。
“岚山陰會”,彭銘皺起了眉頭,腦袋顫抖晃動,似乎有些掙紮,卻還是說了出來,“是一個術士交流的地方。”
“地點,時間!”術士在現在絕對屬于稀少的那種,而且散落民間的,除了一些家學淵源較深的,其餘的都是一些邪派術人,數量少之又少,不可能經常召開。
“張丘金屏山腳,山風客棧,一年四次,鬼節前,子時後!”彭銘說完,頭頂汗水滾滾而落。
“怎樣進去?”
“岚山令和岚山口訣!”
“說口訣!”
“是……是,金屏花開陽間路,黃泉滾滾迎客來!”
我松了一口氣:“你的岚山令呢?”
“金風旅館!”
我看向林峰,他點了點頭,示意就是彭銘自己開的旅館。
“還有一個問題,屍油迷香,是從誰那裏買的?”
“柳前輩!”
我身體一震,沒錯了,這個柳先生應該就是那個火葬場的柳老頭。
“有解藥嗎?”
“不知道!”彭銘搖了搖頭。
“你見沒見過他的樣子,他認不認識你?”
彭銘搖了搖頭:“岚山陰會的人,有正有邪,大家遮住面孔,彼此不問姓名,不知身份,隻有一些賣家,爲了方便買家二次****,用一個名号代替,柳先生就是賣屍油迷香的那位!”
我長出了一口氣,真是意外的收獲啊,想不到還有這樣一個組織存在,據我估計,我所結交的會術法的人中,老唐應該不知道,或許老龐頭和沈老知曉一些。
這些都無關緊要,但這個柳老頭,現在卻要趕緊搞定,他一定知道許多不爲人知的秘密。而且,這種老家夥手裏一定有許多不爲人知的手段,對付他時,萬萬不可掉以輕心。
我剛想起身離開,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于是又坐了下來,“你爲什麽不用屍油迷香對付潘嶽筠?”
彭銘又搖了搖頭:“屍油迷香,要不間斷地熏上一個小時才有效,潘嶽筠有自己租的酒店,我沒機會下手!”
我點了點頭,又順口問道:“你怎麽知道潘嶽筠的生辰八字,怎麽弄到的精血?”
“生辰八字是從潘嶽龍那裏打聽到的,精血是李虎昨天制造的一點小意外,趁機弄到手的!”
麽的,這倆雜毛看來早有準備啊,在潘嶽龍沒死之前,就計劃好了這一切,連潘嶽筠繼承房子,都設計在内了。
我站起身來對林峰兩人說道:“行了,就把針拔了,把兩人和木偶都帶走吧,還有什麽想問的,自己回去問!别忘了,回去跟方隊說,這兩個人很重要,而且會不少邪術,不要讓他們接觸别的人,身上也清理幹淨了,還要分開關押,不要給他們機會!還有,岚山陰會的事,要保密,我希望最多到方隊爲止,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曉得,周哥!”林峰也收起了記錄的本子,一起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