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人偶啊,周哥,我看小說上說,人偶是勾魂和控制人的,這個應該也是吧”
我沒有回答,拿起那具單獨的人偶看了看,上面的名字是彭銘。這名字我沒什麽印象,便随手放在一旁,轉而拿起了那一男一女兩個人偶,男的名字,竟然是李虎,女的正是潘嶽筠。我心中一動,拿起下面的白布,聞了聞。
“畜生”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怎麽了,周默”唐景明問道。
“這是歡喜人偶,晚上将這塊白色的裹屍布鋪在下面,用針紮住木偶眉心處,能将魂魄赦出,兩個人偶一男一女,剛好配成對,來個靈魂交流,用魂魄翻雲覆雨”
“你是說,他們利用邪術,毀人清白”林峰愕然道。
“毀人清白隻是一部分,更重要的是,可以恐吓潘嶽筠,讓她賣房子給他們”
說完,我沉着臉,走到雜毛道士身旁,取下塞口的臭襪子,突然開口喊了一聲:“彭銘”
“啊”師父道士下意識地應了一聲。
“你大爺的”我一把将臭襪子狠狠塞了進去,擡腳朝他們身上踹去。
“周哥,人抓住了,就别動手了”林峰和唐景明一起攔着我道。
我怒道:“你們看看那名字,女的就是潘小姐,兩個男的就是這倆雜毛畜生,特麽的親身上陣不說了,這擺明了是兩人一起禍害人家”
“不對啊,要是他們兩個,潘小姐今天怎麽可能認不出他們”林峰問道。
我蹲下身體,仔細看了看雜毛道士的臉後,冷笑一聲,一把扯下了他的胡子,又在他臉上使勁搓了搓,頓時搓下來幾大塊假的臉皮。
“卧槽,真是他們”林峰也恨恨地踢了兩人一腳。
我将潘嶽筠的那具木偶扔在地上,一腳踹碎了,見林峰抓起另外兩具人偶就要動手,連忙阻止道:“别砸,口供就靠這個了帶着他們兩個,跟我進去”
林峰和唐景明找了兩張椅子,放在客廳正中,然後把兩人綁在椅子上。
“周哥,要不要分開審”林峰問道。
“費啥勁”我走過,在李虎驚懼的目光下,一掌掃在他耳旁,把他打暈了過去。
本來不知道這倆的來路,審問起來還有點麻煩,現在簡單了,人偶都送了,我再不利用,就有點傻了。
“你你要幹嘛”彭銘十分惶恐的看着我手裏明晃晃的針,顫聲問道。
“你說呢”我彈了彈針,咧嘴笑道。
“你你”
我拿過木偶嘿嘿笑道:“人有三魂七魄,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獨住身,命魂乃七魄之根本,七魄乃命魂的枝葉。命魂透過七魄中的天沖魄主思想,天沖魄在頭頂頂輪,我用針紮木偶的頂輪,你說會怎樣”
“不要,不要,你問什麽,我說,我都說”彭銘失聲道。
我瞅了他一眼,這老雜毛雖然面色惶恐,哪怕說話都特意低着頭,不敢和我對視,似乎是想隐藏什麽
眼前的案子已經很清晰了,他沒必要再耍心眼啊除非,他還有其他不爲人知的秘密
想到這裏,我毫不猶豫地一針紮了下去。
老雜毛身體一顫,随即雙眼失去了靈動,變得有些呆滞。
“彭銘”我低聲問道。
“是”
“這院子裏的喪門釘、墳頭草、引魂樹、彘屍壇,是你布置的”
“是的”
“周哥,這一手太帥了啊,能不能傳給我回頭我審犯人,豈不是一審一個準”林峰雙眼放光的道。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想什麽呢利用生辰八字和精血,制作人偶,本來就是邪術,常人用了會虧損陰德,你要是嫌命長了,我不介意你去問問他制作方法。”
林峰脖子一縮,随即又探過腦袋來讪讪地說:“那周哥,你爲啥用呢”
三戒伸過手來,拍了他腦袋一下:“你傻啊,老林,這木偶本來就不是我們做的,再說這倆雜毛都是缺了大德的貨,對他們使用點邪術,也無傷大雅啊”
“你個小秃驢,跟誰沒大沒小的,叫哥”林峰拍案而起。
“就你這麽笨,還想當哥”
“你倆吵嘴,給我死遠點,别耽誤我辦正事”我一人賞了一下罵道。
兩人頓時大眼瞪小眼,用表情鬥了起來,我沒空理這倆缺貨,又驗證了他們禍害潘嶽筠的事後,随口問道:“你知不知道,這院子裏還有什麽髒東西”
“知道”
我一愣,本來沒報多大希望的,居然還有意外收獲。可我還沒弄清楚了,他居然知道,看來之前下的功夫不少啊
“是怎麽一回事”
彭銘說:“牆上鬼影是劉雯雯的鬼魂,唱戲的是潘老頭”
“仔細說說”
“潘嶽龍那小子利用自家的房子,糟蹋了一個叫劉雯雯的女租客,結果那女孩揚言要告他,就求我給他制作了一個人偶,然後由他控制着那個女孩,制造了一起車禍。沒想到,劉雯雯死後,魂魄卻被拘禁到了木偶中,被潘嶽龍帶回了家。”
“這麽說,你早就和潘嶽龍認識”我驚訝地問。
“認識,我們一起在外面玩過女人”
我翻了翻白眼,我本以爲這倆貨用魂魄之身禍害了潘嶽筠,隻是見潘嶽筠姿色出衆,臨時起意,順手而爲之,沒想到這倆雜毛,根本就是色中惡鬼。
“接着說潘嶽龍”我粗聲道。
“是那天夜裏,劉雯雯的鬼魂,從人偶中浮現,當時就吓了潘嶽筠一跳,不過,那鬼魂很弱,并沒有什麽鬼力,也沒把他怎麽樣。第二天,他将人偶燒了,還把灰燼混在旁邊的正在建築的車棚混凝土裏,砌成了牆。”
“他以爲這事就這麽了了,沒想到劉雯雯的鬼魂,跟着木偶的灰燼,一起到了牆裏。隻是燒木偶,不必火化死人,火化死人,死人體内無魂魄,自然沒事。可燒木偶,鬼魂和木偶是在一起經過火焰燃燒,難免收了些傷,隐藏了起來。”
“後來,潘嶽龍又一次對樓裏的另一位女租客圖謀不軌,沒想這個女孩表面上文文弱弱不動聲色,性子卻極爲要強,第二天就去告了潘嶽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