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冒充阿文實際叫李虎的家夥,應該是雜毛道士養的打手徒弟,很顯然有幾把刷子,一拳帶着風聲就朝我打了過來。
可我又豈會怕他,右手攬着囡囡,身體一側,讓過拳頭,左手順勢擡起,抓住他手腕,手勁到處,一拉一推,伴随着一聲慘叫,隻聽咔啪一下,将其膀子卸了下來。随即我右腳擡起,一腳端在其腰眼上,卸了他全身的氣力,然後換步上前,狠狠一踢他立足的小腿。
噗通!
整個身體騰空的李虎,單手着地,立刻摔了個結結實實,捂着膀子和腿,躺在地上直哼哼。
看到我抱着個孩子,三拳兩腳解決了他徒弟,雜毛道士臉色難堪至極。他是會幾手邪術,但本身沒有功夫在身,否則上回也不會被潘嶽龍打了一頓了。
“你想幹什麽?”雜毛道士大聲喝道,隻是聲音聽起來有些色厲内荏。
“周……周先生,能不能先不要動手,他……”潘嶽筠突然開口說道。
“潘小姐是在顧忌自己的身體是吧?”我轉頭問道。
潘嶽筠面色一白,點了點頭。
我對她笑道:“放心,待會一塊幫你解決了,免費的!”
“這……”
“姨姨不要怕,爸爸很厲害的!”小家夥握着小拳頭道。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雜毛道士之前牛逼哄哄,跟個大poss似的,那是因爲他背後用邪術陰人,人前還有兇神惡煞的徒弟撐腰,現在徒弟躺在地上如同一隻死狗,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縱有再多的邪術,也無濟于事。
何況,他既然冒充我的名号,想來也高明不到哪裏去!
我上前兩步将他踹倒,讓吳真找周圍的街坊借了兩根繩子,把兩個雜毛捆了起來,順手撥了林峰的電話,讓他過來提人。
“潘小姐,房子的事,咱先不提,先把你和你弟弟的事,解決了再說!”
“我弟弟,我弟弟怎麽了?”潘嶽筠不解地問。
“你以爲你弟弟真的是死于意外嗎?”
“你的意思是說?我弟弟是鬼……”
“先進去吧,人太多不好說!”我沖她示意了一下圍觀的人群。
“可這房子……”潘嶽筠心有餘悸,顯而對詭異的房子,還是有些不放心。
我從身上掏出八枚洪武通寶,遞給她說:“先拿着,握在手中,保你沒事!”
潘嶽筠接了過去,片刻之後,蒼白的臉上就浮起了一抹血色,身體應該也有所感知,這才向我道謝。
我打量了她一眼,印堂的那團煞氣是稀薄了不少,但還是沒有散去的迹象,于是讓那個助手陸恒拿過來一瓶水,取出一張淨身符,起了淨身咒,引燃化入水中,遞給她。
“喝下去吧,喝完身體就沒事了!”
潘嶽筠将信将疑,看着黑乎乎的符水,愛潔的她皺起了眉頭。
我有些不耐煩:“放心,毒不死人!”
潘嶽筠臉上一紅,一閉眼仰頭皺眉喝了下去,那模樣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我滿頭黑線,這黃符水你以爲是想和就能喝到的,别的人沒有幾百元大鈔想都别想,我不收你錢,你還嫌棄起來了!
我也懶得跟她計較,讓她拿鑰匙開了房門,剛要跨門而入,小強突然跳了出來。
旺唔……
我低頭一看,隻見小強跑到門前三尺處,用爪子在地上刨着。
我讓吳真找了把鏟子,走了過去,挖了幾下,很快就挖出了三根白森森的錐子模樣的東西。
“姐夫,這是什麽?”
“喪門釘,白骨喪門釘!”
“白骨,你是說這是死人骨頭做的?”吳真一把将其扔在地上。
我點了點頭,從身上取出一個袋子,将三根白骨釘裝了進去,先收了起來。
跨入院中,頓時感覺一絲陰涼之意,襲身而來,随即又湧來了一些兇戾的氣息,隐隐有些淩厲之意,仿佛刀斧高懸,加身在即,我心中一驚,這房子果然邪門的很。
這裏彙集的陰煞之氣,并不太多,但是其中的兇險,卻要超過當年的李家老宅。我取出羅盤,想找出煞氣根源,上面的指針卻像打了雞血一樣,轉圈搖擺不定。
“我的個如來老佛祖,這裏問題不少啊!”三戒湊了過來道。
旺唔……
小強叫了一聲,朝着院子東南角跑了過去。
我從脖子上取下八卦鏡,挂在囡囡的脖子上,将她遞給吳真抱着,準備去看看小強又發現了什麽。
腳步未動,就見它從牆角咬着一團有些枯黃的幹草,丢在我面前,然後一溜煙又抛向東北角。
“這……這是什麽?”潘嶽筠剛才見識了小強的神奇,出言問道。
我撿起那團幹草,卻見這團草并不尋常,草根發黑,莖葉有些枯黃,越靠近頂端,反而越有些蔥綠之意。
“咦,奇怪了,一般的青草,枯萎都是從葉子開始的,可這團草,卻恰恰相反,從根部開始腐壞,又不像是被什麽蟲子咬斷了根,這說不通啊!”潘嶽筠輕聲說道。
我拿到鼻子前聞了聞,冷哼一聲:“說的通,這是墳頭草,而且是那種死不瞑目的怨墳。怨氣波及墳上草木,雖不至于讓草生機全無,但接觸煞氣最多的草根,會率先有些腐壞的痕迹!”
“墳頭草,這……我們家裏怎麽會有這東西?”潘嶽筠美目一睜,不解地說道。
“你們家裏還沒有白骨喪門釘呢,剛才不是照樣挖出來三顆?”三戒問道。
“這……”三戒一反問,潘嶽筠頓時啞口無言。
“不用想了,就是那倆雜毛道士整出來的。”我拍了拍手道。
“爲什麽?”潘嶽筠問道。
“你看看那團墳頭草,明顯還沒有枯萎,估計沒弄過來幾天,和你弟弟的死,時間應該差不多,這也是這倆雜毛出現的時間。除了他們,還有誰這麽希望你家院子出事?”
“周先生說的沒錯!”潘嶽筠點了點頭,不禁回頭瞪了雜毛道士一眼。
說話間,小強已經撅着屁股,從院子死角拖來了四團墳頭草。
“好家夥,夠狠的,又是墳頭草,又是喪門釘的,不出事才怪!”三戒砸吧砸吧嘴道。
“隻怕不止如此”,我起步向樓房走去。
讓潘嶽筠開了門,我在無人打掃有些髒兮兮的房間内轉悠了一圈後,爬上了三樓樓頂,從屋脊上取下一根柳樹樹枝。
“這……這又是什麽東西?”陸恒忍不住問道。
對于這些常年不住國内的人來說,我所做的這些,很是不可思議,足以勾起他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