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你是誰啊?”趙柏燦眉頭一皺問道。
“景南大學副教授,沈夢空!嚴格來說,我算得上你的老師!”
“哼,你才幾歲,我趙柏燦什麽時候成了你的學生,真是好笑?”趙柏燦冷哼一聲,一臉的不屑。
“沈老師,還是我來說吧”,楚雲喬輕咳兩聲,直起腰身,看着趙柏燦,“我想,我們還是先弄清楚你到底是誰,再來談下去吧!”
“趙先生,李天逸是我男朋友,不得不說,你長得和他有幾分相像。但這張臉,真的不是他的臉,可你以爲你做的天衣無縫,無懈可擊了嗎?”
趙柏燦冷聲喝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不知道李天逸和趙柏燦是什麽時候相識的,也不知道李天逸和趙柏燦三人,當年是因爲什麽遭遇的火災。可我知道,在場三個人中,除了上廁所躲過一劫的馬昌,剩下一死一傷的,就是你們倆個。可死的那個,并不是李天逸,而是趙柏燦!”
“哼,此案警方都已定案,你又拿過來憑空捏造,不覺得可笑嗎?”趙柏燦冷聲道。
“捏造嗎?”楚雲喬搖了搖頭。
“李天逸在死前的當天,将自己賬戶上的錢,一分不留的全部轉到了一個叫趙柏燦的人身上,看起來,像是一個幸存者,對死者的同情和撫慰。可我問過警方,這筆錢是在火災之前轉的!”
“那……那又怎樣?”趙柏燦臉色有些發白。
“李天逸的父母,在兩年前被查出貪污受賄之後,雙雙自殺,由于李家對人刻薄,所以并沒有什麽來往過密的親戚,可他們死後,除了我,還有一個人,清明、除夕都會去墳前看他們!我想不出,除了他們那個假死的兒子,還有誰?”
“這和我有什麽關系?”趙柏燦的臉越發的白了。
“再說說,火災吧!火災後醒過來的你,說死去的是李天逸,由于你們倆本來就長的有幾分相像,血型也一樣,而且你面部略有灼傷,被包紮了起來,所以警方并沒有懷疑你的說辭。”
“可能你不知道,認屍時是我去的。警方的驗屍報告上寫明了,屍身雙腿腿骨完好。可他們不知道,李天逸的腿曾經遭遇過車禍,斷過!”
“從那一刻,我就知道,死的不是李天逸,而是趙柏燦!”
“你……你胡說!”趙柏燦的臉上冷汗涔涔而下。
“還不承認麽?”楚雲喬淡淡地問道。
“我就是我,不是什麽李天逸!”趙柏燦怒聲道。
“是嗎,你敢将你的上衣脫下來嗎?”楚雲喬輕聲說。
“脫衣服,爲什麽要脫衣服?”趙柏燦明顯有些緊張地道。
“趙柏燦的身體,我不熟悉,可李天逸的我熟悉,可能比他自己,還熟悉!”
“你……你什麽意思?”趙柏燦額頭冷汗直冒。
“李天逸的腋下偏後的位置,有三個痣,每顆綠豆大小,三顆擠在一起,成品字形排列。我想,當年的那場火災,對你隻是造成輕微的灼傷,應該是燒不到這裏的吧?整容換臉容易,甚至你可以在身上留下趙柏燦身上的特征印記,可你自己的隐秘部位生就的連你自己都可能沒關注過的特征,你應該沒有動過吧?”
趙柏燦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腋下,目光變得陰冷起來:“嗬,想不到我李天逸,百密一疏,竟然栽在你這個陰險歹毒的心機婊身上。說吧,你想要什麽,錢,房子,還是車,我都可以給你!但是,先說好,我的秘密,你和他敢說出去,我會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我和吳勝楠對視一眼,怎麽也不會想到,這個趙柏燦居然是整過容的李天逸,整個一冒名頂替啊!
同時,我心裏一動,想起了那筆攪動田豐集團股價風雲的海外神秘賬戶和資金,警方查來查去,卻陷入了死胡同,甚至連我也懷疑自己的判斷錯了,隻因爲這個趙柏燦和賬戶的主人八竿子打不着。
可現在一切都豁然開朗了,因爲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麽趙柏燦,他是李天逸,想找賬戶主人和趙柏燦的關系,當然找不到,但那人和這個李天逸,絕對脫不了幹系!
“心機婊,呵呵,李天逸,原來你就是這麽看我的!”楚雲喬苦笑搖頭。
趙柏燦,不,現在是李天逸,他冷然指着楚雲喬罵道:“你當年就可以站出來指認我,卻偏偏隐忍不發,現在我飛黃騰達了,馬上就要繼承整個恒譽集團了,你卻和你的姘頭,突然冒了出來,你不是心機婊,誰是?”
“從你費盡心機,得到我,到我們睡到一個床上,同床共枕了兩年,兩年啊,你卻一點都不了解我,或許你就從來沒有想過了解我,了解别人,你隻想着占有,隻想滿足自己心中的!要說心機,誰有你的心機重?”
“男人,玩的就是手段,靠的就是心機,這是本事”,李天逸不以爲恥反以爲榮,“至于了解,哼哼,我隻要了解女人的喜好,然後用些手段,你們還不是一個個的投懷送抱。當年風華絕代的校楚雲喬,是這樣,現在,這位化成死鬼的富家千金鄧欣琪,也是這樣!”
“這麽說,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楚雲喬輕聲問道。
“什麽愛不愛的,真可笑!說說你的條件吧!”趙柏燦似乎覺得自己抓住了楚雲喬的心思,變得有恃無恐起來,甚至,他目光閃閃,在内心深處,已經動了殺機。
眼前這兩個人,知道他那段不爲人知的秘密,他們一旦公布出去,他的事業前程,勢必蕩然無存,所以過了今晚,他們都必須死!
“我真傻,傻的以爲,你有你的苦衷,原來,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一切都在你的計劃之中。可我,我的囡囡怎麽辦啊?”楚雲喬泣聲流淚。
“什麽南南北北的,跟我有什麽關系?”
“從我知道你瞞着我假死偷生,我就死心了,甚至從沒打算拆穿你!你做你的富豪女婿趙柏燦,我開我的小店,我們兩不相幹,老死不相往來,就當我們從來沒有認識過!可是我的身體不行了,我快死了,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才來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