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唐眉頭一挑,疑惑地看了我一眼,随即搖頭道:“不應該啊,據說鄧總心傷愛女去世,這些時日都是茶不思飯不想,公司的事也無心打理,全都交給手下人去做,自從這棟别墅鬧鬼,他就去了另一處住宅修養,門都沒出過!要收,也不是他收的!”
“門都沒出過?”我心裏一動,似乎想到了點什麽。
三戒湊過來,賊眉鼠眼地道:“老周,你不是說這個鄧欣琪死的蹊跷嗎?你們說,會不會是這兩家找人下的手?”
我和老唐對視一眼,同時怔了怔。
你别說,三戒這話說的還真有這麽點道理,我和老唐都盯在了靈異方面,一時沒往常人那去想,事實上,爲了這份家産,殺死鄧欣琪的可能,真的不小。
至少目前來看,鄧欣琪死了之後,獲益最大的就是他們這兩邊的親戚。
雖然,這個别墅裏鬼魂亂竄,院外鬼邪三關,可誰又能證明,這些鬼祟之物都和鄧欣琪的死有關呢?或許另有隐情也說不定!
再說,就算和鄧欣琪的死有關,那他們找來邪派之人動手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啊!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後悔,前兩日确實懶了些,早知道白天過來,開棺看看屍體,哪怕順便調查了解一下這個鄧家也好,現在倒好,兩眼一抹黑,啥都靠蒙的!héiyaпgě
随即,我心裏一動,如果鄧欣琪是靈異緻死,而且是這兩邊的親戚找人動的手,那麽是不是說,這個靈異的勢力早就和這些人牽扯到了一起。再聯想到地皮的事,會不會也是這兩方聯手做的?
“老唐,鄧元仁這兩邊的親戚,在恒譽裏面最高的做到什麽位置?”
老唐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然後走到一個黑衣守衛旁,問了幾句後,跟我說:“鄧元仁這方面分的還是很清的,公司的高層都有專業精英人士負責,他那些親戚都是中下層的管理人員,而且多是閑職!”
我聞言一愣,這就不對了,買地皮的事,雖然價格極低,但中下層的人還是參與不進來的,再聯想到林峰說過,警方調查的那筆資金的動向,和鄧元仁扯不上關系,這就更不對了。
雖說這兩邊的親戚和鄧元仁都是遠房甚至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但八竿子不行,九竿子十竿子應該就能扯上,否則鄧元仁也找不來他們。
方向錯了?
我拍了拍腦袋,決定還是先去看看這兩撥人,再下結論。可這七大姑子八大姨的事,确實很令人頭疼。
“你好,唐大師!”一個胸口别着白花穿着一身得體西裝的年輕男子,從我和三戒身旁穿過,停下來沖着一旁的老唐微笑着點了點頭。
老唐笑着回應,男子随即走向門前,門口的兩名守衛對其竟是十分恭敬,躬身行禮。
男子隻是點了點頭,然後推門而入。
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很明顯這是個很英俊的男子,而且他的背影,讓我隐約覺得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查,這二貨誰啊,居然看都不看我們,拽毛拽?”三戒不滿地道。
我也看向老唐,從門口的守衛對這個男子的态度以及進門沒有任何的顧忌來看,這人在鄧家很有影響力,而且和鄧家關系十分緊密,可他卻從沒有進入過我的視線!
“老唐,這個人是?”
老唐說:“他是恒譽集團的總經理,也是鄧欣琪的男朋友,趙柏燦!”
“我就說這貨這麽年輕怎麽就當上了總經理,原來是沾了裙帶關系!”三戒不屑地道。
老唐搖了搖頭說:“我對他也不是很了解,不過聽說此人能力很強,絕非草包,而且一向很受鄧元仁的器重,所以鄧欣琪和他交往,鄧元仁也是很高興,并且極力促成此事。聽說,要不是鄧欣琪出事,明年他們就打算訂婚呢!”
“你說他是恒譽集團的總經理,鄧元仁很器重他?”我心中一跳,追問道。
“是啊,怎麽了?”
我不答反問道:“你剛才說鄧元仁無心打理公司業務,所以這段時間,整個公司的運營,應該是由此人負責吧?”
老唐點了點頭,說:“是啊,你怎麽對他這麽感興趣?”
“對啊,你該不會是懷疑這個人和鄧欣琪的死有關嗎?”三戒低聲道。
沒有理會兩人,我掏出手機,撥通了林峰的電話,打了招呼後,直接讓他去查這個趙柏燦。
老唐見我并沒有放棄的意思,随口說道:“周大師,你會不會搞錯了?要說嘉瑤集團,除了鄧元仁外,最有權有勢的就應該是他了。聽說鄧欣琪不太過問公司的事,所以這位總經理和鄧欣琪結婚後,鄧元仁勢必将公司交給他打理。而鄧欣琪長的也很漂亮,兩人是自由戀愛,結合在一起,對趙柏燦來說,可謂愛情事業雙豐收,于情于理,他都沒有殺死自己未婚妻的理由啊!”
我也知老唐說的很有道理,可不知爲什麽,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有些問題。
我沖他們擺了擺手道:“查一查,總沒有錯,将他的嫌疑洗清,我們也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先進去吧,趕緊将這些破事解決了,否則這葬禮要拖到明天了!”
兩人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屋裏還是有些涼,我們進去後,老唐打斷了衆人,給鄧元仁介紹了一下我們。
見過禮後,我先打量了鄧元仁一番,五十歲上下的年紀,兩鬓有些白發,面相溫和卻帶着哀痛與憔悴,即便是現在有些煩躁,但除了緊皺的眉頭,仍是沒有顯露出太多的不悅,一看就知道很有涵養,絕非是那些一夜暴富的土大款。
另一邊的兩撥親戚,在我看來,就有些普通了,甚至剝去他們衣衫靓麗的外表,話裏話外都透着一種庸俗和酸氣。這些人,應該沒問題。
再看站在鄧元仁左手邊的趙柏燦,确實是個十分英俊的男子,身材相貌挑不出任何的問題,言談舉止也都很有分寸,至少不讨人厭。
同時我也确定,我應該沒有和他照過面,可爲什麽這個人卻總是讓我覺得有些熟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