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爲什麽非要動手!”我頭疼地道。
“那個大壞蛋叔叔,打了西西,你放跑了他,囡囡就打你,還有,你也是壞蛋叔叔……”囡囡的邏輯十分簡單,這次不再客氣,說動手就動手。
随着她一聲令下,幾十個鬼嬰,嗷嗷叫着沖了過來,囡囡也化作一道黑影,飛撲而來。
“三戒,防着點背後!”我右手桃木劍一引,轉而換上了藍色的金光符,朝着囡囡拍去。
噗!
一聲悶響,我手腕一麻,手中的桃木劍險些被囡囡一掌給拍了下來,囡囡卻隻不過淩空一個跟頭翻了出去,哼都沒哼一聲。
這是我以藍色金光符配合桃木劍的最強一擊,幾乎從沒有受挫,哪怕遇到厲鬼巅峰的王郁藍,我也有信心讓她受傷,可現在卻沒給囡囡造成任何影響。
她翻跟頭,不是被我打飛的,而是借力使力,自己跳出去的。
我心裏一涼,同時也明白了,剛才囡囡和三戒打時,隻怕連三分力都沒使,否則三戒絕對撐不過這麽長的時間。
不過,以她堅守媽媽說不許随便打人的邏輯,對上無冤無仇的三戒,不用全力,倒也說的過去。輸入網址:heiyaпge觀看醉心張節
但哥們我是倒黴了,三回,三回了,每一回都是站在囡囡的對立面,她對我使沒使全力我是不知道,但是,就是以她目前表現出來的實力來看,我也擋不住。
噗,噗……
又接了囡囡幾下,握劍的右手虎口已經崩裂開來,鮮血直湧,整個右臂都麻木了,一點知覺都沒有。
囡囡一臉小傲嬌的抱胸坐在一旁大樹橫伸出來的樹桠上,兩隻青灰色的小腳丫,并在一起,一前一後的晃悠着。
我左手接過桃木劍,整個右臂軟塌塌的垂在身側,心中湧起極大的恐懼。
直到目前爲止,這小家夥還沒有展現她那驚人的速度,已經讓我招架不住。
與這次相比,那晚給晨曦解禁,囡囡的表現略有些狼狽,看來隻是因爲她那時對道法還不熟悉。
“老周,快想想辦法,小和尚我還沒有得道,不能就這麽英年早逝,否則老佛祖不收的啊……”三戒重重的靠在我背上,喘着粗氣。
應付好幾十個鬼嬰的圍攻,雖然隻是惡鬼級别的,可顧此失彼,纏鬥起來,也很費力。
“沒……沒辦法……”
我話未說完,隻聽嘭的一聲大響,金光耀眼,随即消散開來,陣器結合的八卦陣,終于不堪重負,被三個小崽子給撐爆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哭死的心都有了。
這三個厲鬼級别的小鬼嬰,可不比囡囡,别看名字丁丁、陌陌、誠誠,一個比一個可愛,可特麽下起手來,都下死手,跟阿文那癟犢子似的。
而且,被關了這麽一會,這三小崽子明顯被激發了兇性,周身兇戾的紅芒閃爍,那銷魂的小眼神,恨不得當場把我們撕了。
吖唔……
三個小崽子,不由分說,扯開了其餘的小鬼嬰,将我們團團圍住,隻留下一個口子交給小囡囡。
“老周,你血多,肉也多,要不做做好事,先讓她們嘗嘗,萬一她們吃飽喝足了,說不定還能放了我不是?”三戒苦着臉道。
“滾犢子,你家老佛祖不是做過割肉喂鷹這種偉大的舉動,并因此流芳千古嗎?你作爲他的鐵杆粉絲,不應該學習一下,來個放血喂嬰嗎?說不定,搞上一回,你就立地成佛了,也不用到處流浪遭罪了!”
“此嬰非彼鷹,鬼嬰乃是邪物,我堂堂佛家弟子,豈能……”
“打他們!”小囡囡沒給我們繼續鬥嘴的機會,小手一揮,連同三個手下,就要撲上前來。
噓……
突然,樹林下方,一聲清亮的口哨聲傳來,我、三戒,包括一群小鬼嬰的注意力,同時被吸引了過去
隻見二十來米的一片叢林裏,一個人探出身來,對着我們用力的揮舞着手臂,似乎在招呼我們過去。
雖然隔的有些遠,我也沒太看清那人是誰,但現在有人遞了根救命稻草過來,誰還管誰遞過來的,先活下來再說了!
我把桃木劍往腰間一别,掏出一疊藍色和黃色參雜的護身符,一股腦全部塞在背後,然後扯着三戒,掉頭就跑。
路過剛才困住三個厲鬼級小鬼嬰的地方,信手撿起了八卦鏡,玩命地向山下奔去。
等那群小崽子反應過來,我們已經逃出了一半的路程。
可随着囡囡一聲刺耳的尖叫,我們算是知道了這群小崽子的速度,真是快如閃電。
嗖,嗖,嗖……
破空銳嘯刺耳!
嘭,嘭,嘭……
幾聲大響,護身符先後被引爆,炸的我後背生疼。
嘭!
又是一下大響,連帶着一股驚人的大力轟擊而來,我和三戒一起被砸飛了出去,接着囡囡這一擊,我們總算勉強越過了剛才那人所站的位置。
剛爬起身來,眼前情境一變,幾米外一棵一人環抱的大樹,突然平平地拔地而起,沖我直直撞了過來。
我心中一驚,這是陣法,隻是這大樹是真是假,還真的不好說。
“左踏三步,向前兩步!”一個刻意壓低卻隐約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迷霧中傳來。
我向左一看,竟然是一片懸崖陡壁,可大樹即将撞來,我也來不及猶豫,心裏一橫,就冒險試一把,信他一回。
于是,我拉着三戒,一頭撞了過去,空蕩的感覺傳來,穿牆而入。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這貨沒有騙我!
“右踏五步,左前三步,退一步,左行六步,直行兩步,出陣!”
我閉着眼睛,不受外物所擾,聽令而行,最後兩步跨完,眼前的情景一變,已經出了陣法範圍。
“人呢?”三戒摸了摸頭問道。
“你們先走!”那神秘的聲音,又一次響起。
我回頭看了一眼,幾十個小鬼嬰,連同囡囡,都已經進入了霧茫茫的陣法範圍之内,倒也不必爲那人擔憂。
于是,我拱了拱手,說:“多謝相救!”
陣法之中,并沒有回應。我搖了搖頭,那人似乎有意隐瞞身份,不願相見,既然這樣,也隻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