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是去哪?我怎麽沒不認識?”
“馬上就到了……”
我聞言一愣,擡頭去看。
隻見前面越發的幽僻了,四周雜草叢生,枝蔓茂盛,随處可見的一個個冒着青煙的土堆,車子竟是朝着一片荒山野地的亂墳崗沖了過去。
“混賬,停車!”我臉色一變,一把拉住了前面司機的胳膊。
司機任由我拉着他的手臂,轉過臉來,沖着我陰陰一笑,然後腳下用力,猛地一踩油門。
出租車驟然發出一聲轟鳴,直直地朝着前面幾十米外的一片山坡石壁撞了過去。
“跳車!”我來不及再和這個亡命之徒糾纏,一腳踹開了吳勝楠那邊的車門,收回腿後,将她推了出去。
側過身來,肩頭重重一靠,猛地撞開了車門,趕在出租車裝在山坡之前,滾了出來。
轟!
一聲大響,提起速度的出租車,重重的撞在了前面的石壁上。
我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穩住身形,肩頭火辣辣的一陣疼痛,看來傷口又撕裂了。
我連忙擡頭看向吳勝楠,這丫頭摔倒在我側後方十幾米外的一個土堆上,看樣子沒有大礙。
我松了一口氣,回頭向出租車看去,隻見那整個車頭已經撞的凹進去大半,車外竟然沒有那個****的司機的影子。héiyaпgě醉心章、節億梗新
他把自己撞死了?
先不管他,我龇牙咧嘴地剛剛爬起來,準備去找吳勝楠,幾米外突然鬼影一閃,一隻灰衣惡鬼站在了那裏,沖着我鬼臉猙獰的咆哮不已。
我去,哥們給你臉了是吧?一個小惡鬼,也敢在我面前刺毛,哥們分分鍾打的……
丫的,不對啊,這特麽不是死龅牙嗎?
雖然它臉孔扭曲變形,但那兩顆比松鼠還龅的大黃牙,卻是獨此一家别無分号。
麽的,哥們那天就不該心慈手軟,直接打的他魂飛魄散,哪有今天這破事。
我狠狠地看了龅牙鬼一眼。
他大爺的,陰魂不散是吧?
你****的,跟我杠上了是吧?
我從背後的包裏,抽出了銅錢劍,同時摸出一張金光符箓。
桀桀桀……
見我拿出了法器,龅牙鬼沒有絲毫的懼意,反而陰陰的鬼笑着。隻見他身體一晃,向後飄去!
“掃把星”,吳勝楠站起身來,有些驚慌的四處張望着。
“我在……”
話音剛落,鬼影連閃,兩側的墳包之間,竟然同時飄出了兩隻惡鬼。
我身體一震,微微轉頭,随即發現,左右兩側的後方,也有惡鬼飄出,他們所站的方位,看樣子竟呈五芒星排列。那我身後,應該還有一隻。
五隻惡鬼!
咦嘻嘻嘻……
果然,似乎在印證着我的猜測,背後一聲尖細的鬼笑傳來。
五隻惡鬼,也不成什麽氣候,我正要讓看不見鬼魂的吳勝楠過來,四周又有了動靜。
咔咔……
五隻惡鬼之間凸起的五個墳包之中,突然有異響傳來,聽得人耳根發麻。
沙沙,沙沙……
土層翻動,土堆之中,輕輕的探出一隻灰白的骨爪,人骨手爪,接着,另一隻,也探了出來。
灰暗的氣息籠罩下,五座墳堆之上,十隻森森骨爪左右擺動,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驚懼感。
“掃把星,骷……骷髅……怎麽會有骷髅……”吳勝楠腳下一軟,竟然跌坐在地。
或許是,從墳堆裏鑽出的骷髅更恐怖,又或者她沒站在我身邊,這丫頭終究還是有些害怕。
“别怕,我在呢……”我朝她喊了一聲,緊了緊手中的銅錢劍,心裏也有些擔憂!
麽的,這是早有預謀啊!看來那個黑衣死屍,也是他們一夥的,包括這出租車的出現,明顯是設計好的。隻是,不知道那位燒紙的婆婆,是不是也站在他們這一邊的。
五具骷髅,十隻手臂,轉動了幾圈後,突然自手腕關節處,彎折下來,對着自己周圍的土堆一陣扒弄,一轉眼,五顆頭蓋骨就露了出來。
“掃把星,你快過來……”我身體一動,五隻惡鬼突然有了動作,齊齊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隻能停下腳步,拿着銅錢劍迎擊,沒想到,五隻惡鬼沖到了我身邊,并沒有和銅錢劍接觸,而是一聲鬼嘯,又遁了回去。
麽的,這五隻惡鬼,分明是要困住我啊!
眼看我被困住,站在包圍圈之外的吳勝楠,就要沖進來。
吖唔……
五聲鬼嘯響起,五隻灰白參半的白衫鬼,突然自土中飄了出來,圍住了吳勝楠,随即鬼氣彌漫,結成了鬼氣結界。
眼看這丫頭被困住,五個骷髅已經刨出了自己。我心中更急,金光符一拍銅錢劍,口中念咒,銅錢劍頓時金光大盛,我準備仗劍硬闖。
嘎嘎嘎……
五顆顯露在外的骷髅頭,上下颚抖動,仰天發出一陣恐怖刺耳的鬼笑,随即矮下身子,盤膝而坐。
與此同時,五隻惡鬼身影一晃,隻在片刻之間,我眼前一片灰暗,隻覺周圍鬼風凜冽,陰氣森然,耳中還有似哭似笑的鬼叫,刺得人耳膜隐痛,卻根本無法分辨具體的方位。
咦嘻嘻……
一道鬼影撲前而來,我手中銅錢劍一撩,鬼影随即消散,竟是個虛影!
糟了,是五鬼囚天陣!
五鬼囚天陣,名字叫的大氣,威力自然不小,借助這處荒山野墳之地,可以彙聚驚人的鬼氣死氣陰氣煞氣,由此可遮人耳目,又能變化多端,使得幻象叢生,将人死死困殺。
雖然我有八卦鏡護體,五隻惡鬼未必能近身傷我,我隻要不動,他們也隻能困我,殺不了我,但是我也沖不出去。
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劇痛,我想也不想,直接一個側轉身,回手就是裹着道力的一拳砸了過去。
嘎吱……
一個骷髅架子飛了出去,卻一閃而逝,消失在周圍的霧氣之中。
我皺起了眉頭,怎麽回事?
這骷髅明顯是鬼魂附體,爲什麽我的道力打過去,竟然隻是起到了物理攻擊的效用?而它身上,卻無絲毫的鬼氣冒出?
難道威力不夠?
我心中不解,卻來不及多想,收起了不善近身戰的銅錢劍,咬破右手食指,飛快地在掌心畫了一張掌心雷符箓。
剛剛畫好,背後再次傳來劇痛,我毫不猶豫地,側身過去,掌心雷重重拍了上去。
嘎吱……
骷髅架子再次被我擊飛消失,我想象中的掌心符光芒大作,擊殺骷髅的情景,卻根本沒有發生。
這些骷髅,到底是些什麽鬼,竟然不怕道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