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卧室裏,突然傳來死胖子迷迷糊糊的呓語,接着就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
我身體一顫,随即徹底清醒過來,當下深吸一口氣,指尖運起道力,屈指一彈吳勝楠眉心。
吳勝楠小腦袋晃了晃,随即雙眼恢複了清明,
我從背後的包裏取出無根水泡制的柚子葉,給她開了陰眼,然後帶着她,蹑手蹑腳地走到了房門外。
房門我曾叮囑過死胖子,讓他帶上即可,不用鎖上。我按住門把手,輕輕地轉動了一圈,還好,這個女鬼并沒有鎖門。
我掏出一把銅錢,遞給吳勝楠,示意她準備好後,猛地一腳踹開了房門。
咿呀……
一聲尖叫響起,我直接沖進房中,根本沒看床上的情景,徑直撲向牆壁上的那副畫,手裏握着的八枚被我精心祭煉過的洪武通寶,瞬間擲出。
同時,我口中一直默念咒法:“乾卦開天門,坤卦閉地府……八卦陣鎖,急急如律令!”
八枚銅錢瞬間劃過半空,随着咒法分列八方,呈八卦形狀,光芒一閃,懸在那張仕女畫外,淩空靜止。
另一邊,一陣霹靂巴拉的亂響,夾雜着一聲鬼叫響起,吳勝楠已經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緊随我之後,沖進了房間,把手裏的銅錢,朝床上擲了過去。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沒等我回過頭來,一道泛着淡淡紅光的鬼影,直直地朝着那副畫沖了過去。
咿呀……
随即鬼影發出一聲凄厲的鬼叫,被重重的彈飛了出去。
“掃把星,快,快捉住她!”吳勝楠興奮地大叫道。
“别急,畫和死胖子都在,她跑不了!死胖子要醒了,先把他揍暈過去,有些事,他不知道最好!”
“好”,吳勝楠下意識地轉過頭去,突然尖叫一聲,滿臉通紅地罵道,“死胖子,我讓你耍流氓!”
說完,她已經瞪着眼睛,狠狠一腳朝着仰面躺着的全身上下光溜溜的死胖子胯下踢去。
我心中一驚,這一腳要落實了,我的jeep自由光固然沒了,吳勝楠還得脫了這身警服。
我連忙伸手一拉,将她拽到懷中。
“你幹嘛?”吳勝楠不滿地道。
我搖了搖頭,腳尖一挑被子,将死胖子醜陋的身體,蓋了起來。
“早說不讓你跟來了,你非要跟來,他做春夢和女鬼幽會呢,難道你還指望着,他衣衫整齊的不成?”
“哦”,吳勝楠這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沒事!”
另一邊,地上的女鬼,已經站了起來。
我轉頭一看,頓時呼吸一促,鼻腔之中一股火熱的液體,就要噴了出來。
這是一個身高隻有一米六零左右的少女,十六七歲的樣子,卻曲線誇張,小腰盈盈一握,身材火爆到極點,加上一張如詩如畫充滿了古代美女風情的小臉,還有身上那縷輕紗一般的衣服,像是某國漫畫裏的極品小蘿莉,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我吸了吸鼻子,爲防自己當場出醜,還有意仰了仰頭。然後走到床前,擡手向死胖子拍去。
另一邊,小女鬼眼見我出手對付死胖子,頓時大怒,她長着嬌豔的小嘴,發出一聲鬼嘯,一臉兇狠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随手擡起左手,道力湧動,迎了過去,右手已經飛快地出手,拍暈了死胖子。
咿……呀……
女鬼的鬼叫,突然變得有些膩人,像是呻吟一般。我皺了皺眉,這一掌拍過去時并沒有仔細看,雖然擊退了小女鬼,但我也沒注意打在那裏。隻是覺得掌指之間有些軟軟涼涼的,手感竟是極好。
“死色狼,你往哪摸呢?”吳勝楠怒道。
我一愣,我查,我說怎麽手感這麽好呢!
可這也不能怪我啊,誰叫她身材太火爆,當面撲來,就那裏最凸出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女鬼雖然已經到了厲鬼階層,可似乎鬼力并不怎麽強盛,比起王郁藍可差的不少。
嗡嗡嗡……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手臂之上的通緝名單,突然嗡嗡的震動起來。
我心裏猛地一跳,這個小女鬼,居然是通緝名單上的!
回頭看了吳勝楠一眼,猶豫了一下,這是地府隐秘,還是不要告訴這丫頭了。
不過,今天說不得,也把這個小女鬼收了。無論是她通緝外榜,還是通緝榜中榜的女鬼,對我來說,捉了她,都有好處!
“你……你是誰?”吳勝楠指着小女鬼,兇巴巴地問道。
小女鬼并沒有搭理她,目光看向我時,突然變得眼波如水,柔情款款,嘴裏發出淡淡誘人的呢喃,整個身體,輕輕旋轉,那縷紗衣也飄飄欲飛,身影飄忽,似乎更加誘人了。
我體内一陣燥熱,剛才被我摸了,不對,是打了一掌,小女鬼似乎被我打開竅了,開始利用身體那驚人的誘惑力,來魅人心智。
若是乍見之下,又或者沒有無人在旁,我或許真的會着了她的道,可是,今晚我有備而來,剛剛又從桃花劫煞中醒來,早已時刻戒備着,所以一邊默念道文,保持靈台清明,一邊取出了我重新編纂好的銅錢劍。
金光符拍在銅錢劍上,金光咒起,銅錢劍光芒如炬,直接一劍朝着女鬼拍去。
青煙直冒,鬼氣逸散,小女鬼終于沒有心情再給我做歌舞表演,上蹿下跳的到處躲避,鬼力卻是越來越弱了,沒多會就被我打落了等級,成了惡鬼。
我并沒有罷手,而是再接再厲,很快,她煞氣消散,變成了白衫鬼。看她眼神,似乎也有些靈智。
我收起銅錢劍,問道:“你是誰?”
“奴……奴家是宋曉月!”成了白衫鬼,小女鬼也不複之前那副魅人的模樣,變得楚楚可憐,嬌聲地回了一句。
“奴家”,吳勝楠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一臉不耐地道:“虧你還是古代女子,怎麽一點羞恥都不知道,還不趕緊穿衣服?”
“奴……奴家沒……沒有啊!”宋曉月羞愧地道。
我搖了搖頭,從包裏取出一張黃紙,三折兩弄,折成一件衣服形狀,然後取出毛筆,看了她一眼說:“說出你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