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吳勝楠坐着死胖子的豪車,停在一棟三層别墅之前,下了車,司機剛要離開,就被我叫住了。
“周大師,怎麽了?”死胖子被我收拾了一頓,乖多了,除了不時的按捺不住本性,拿眼偷窺吳勝楠外,對我畢恭畢敬的。
我聳了聳鼻子,粗聲道:“回去把你車裏的玫瑰精油換了,如果辦公室裏有,也扔了,丫的,桃花運這麽盛,還點這玩意,催情啊?”
我也是放開了,說話毫無顧忌。本來還打算看徐叔的情面,對他客氣點。可是,之前的那點事,讓我怎麽看他都不順眼。
死胖子嘴角一抽,臉色有些難堪。想來這麽多年,也沒幾個人敢跟他這麽說話。隻見,他一張老臉僵硬的扯起一抹笑容,幹笑兩聲說:“是,是,多些大師指點!”
我心中冷哼,有句話說的好,生活像彈簧,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哥們我覺得,人也一樣,他大爺的,你越是對他恭敬,他就越看不起你,你越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反而對你心存忌憚。
當然,你要有讓他忌憚的本事,否則就是****似的瞎逞強。
略一打量這棟别墅,我又點了點頭,看來這别墅的建造商,是得了高人指點的,無論是風水布局,還是房屋構造,都渾然一體,挑不出什麽毛病。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一進室内,我吸了吸鼻子,随即皺起了眉頭。
這棟别墅裏,花香濃郁,四周窗戶緊閉,窗簾還拉了起來,使得花香不散,讓人有種靡費昏沉的感覺,很容易讓人沉溺于床笫之間。
我四處看了看,目光落在一左一右的兩株玉蘭盆栽上,扭頭看了死胖子一眼,問:“田總,您是有多喜歡這玉蘭花,至于在屋子裏,栽這玩意嘛?”
“這……這東西有什麽問題嗎?”死胖子小心的問道。
“你是不是覺得,每天聞了這香味,床笫之間,激情高漲,龍精虎猛?”
死胖子臉有些紅,吞吞吐吐地道:“是……是有一些!”
“那不截了,催情的東西,趕緊搬出去,另外拉開窗簾,通風換氣。還有這牆壁,你說你都四五十歲的人,還塗成粉紅色,怎麽着,你童心未泯啊?”
噗嗤……
吳勝楠忍不住笑了起來。
“是,是,我馬上找人重新粉刷!”
“走,去你卧室!”
“卧室……”
我見他有些遲疑,問道:“怎麽了?”
“那個……周大師,能不能讓我先收拾一下?”
我不耐煩地說:“你都收拾了,等我走了再弄出來是吧?”
“是,是的……”死胖子期期艾艾地道。
“那你還讓我來幹嘛?”我翻了翻白眼。
“喔喔,那……那您……您請,在二樓呢!”死胖子擦了擦一腦門子大汗,引導我們走向樓梯。
一上二樓,吳勝楠的小臉騰地一下,紅了起來。如果說,一樓的花香牆壁,隻有些許催情的味道,那這整個二樓就是個大yin窩。
一整層的房間,除了幾道承重牆,幾乎都是透明的,廚房、客廳、書房,一覽無餘。
地上,鋪着厚厚的大紅地毯,實牆上挂着幾張赤身裸體的仕女圖,大廳裏的幾個衣架上,挂滿了一件件誘人的制服,空姐、廚娘、護士、白領凡是你能想到,在這裏都能見到,還有一件件讓人面紅心跳的情趣内衣,镂空的、透明的……
寬大如床的沙發上,擺滿了各種情趣用具和避孕套,更是讓人無語。
“老色鬼!”吳勝楠恨恨地瞪了死胖子一眼,低着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我的身後。
進了卧室,簡直如同在心底放了一把火,讓人燥熱不已。大紅帶花的床鋪,開滿玫瑰花的窗簾,床前還放着盛開的紅花。
卧室裏的大床正對着浴室,整個浴室全透明的,換句話說,誰在裏面洗澡,躺在床上的人,都可以盡覽春色。
我也是醉了!死胖子這方面的心思,簡直是一絕!
看着看着,我突然有些奇怪,這個房間,除了死胖子别出心裁的地方之外,也犯了許多忌諱,有些甚至是一些常識。
例如,床和廁所的位置,屋内家具的擺設等等。
死胖子見我不說話,小心翼翼地問道:“周大師,怎麽了?”
我轉身直視着他道:“你這間屋子的風水,也有人指點過?”
“是,是我之前聘用的那個陰陽先生,對了,我公司的風水布置就是他指點的!”
我聽的心裏大爲起疑,這位陰陽先生越發的可疑了。
他不可能看不出死胖子的桃花運面相,可既然看出了,卻不指正,反而在背地裏推波助瀾,極力促成桃花劫的生成。這無異于,是加快要死胖子的命。
這就奇怪了,他一方面幫死胖子賺下如此大的家業,另一方面又想弄死死胖子,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如果兩人有什麽宿仇,他要報複胖子,以他的道行,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讓死胖子無聲無息的死掉,費這麽大周章幹嘛?
可如果不是,又是爲了什麽呢?
難道是貪圖死胖子的家産?讓死胖子賺足了錢,然後弄死他,把錢據爲己有?
随即,我又搖了搖頭,還是不對。這麽大筆财富的繼承,絕對會成爲世人焦點。雖然我沒問,但是死胖子肯定有家室,有資格繼承的人多了去了,什麽時候才輪到一個不相幹的陰陽先生?
就算他有本事讓田胖子寫下遺囑,将數以億甚至十億計的家産轉給自己,但毫無疑問,這事也會把他推到風口浪尖上,他的日子絕不會好過!
而且,這份家産乃是橫财,風水旺局一破,馬上就會散盡,和死胖子有關的人,是決計留不住的。
“掃把星,你在想什麽?”見我許久沒有說話,吳勝楠捅了捅我道。
我回過神來,見這丫頭俏臉通紅,芳唇嬌豔,吐氣如蘭,聲音柔膩的讓人心頭直癢癢,竟似也有些情動。
我頓時一陣心猿意馬,體内一股燥熱湧動,直沖腦門,幾乎想把她拉到床上就地正法了。
“周大師,您……您看,我還有什麽要改動的?”
我身體一震,随即清醒過來,這房間真是有夠邪門的,待的久了,就連我這個有道力的人,也幾乎中了招,反倒是這老色鬼待的時間長了,有些抗力。
邪門,對,除了這些明眼看到的,這房間隐隐還有些邪異的地方,在哪裏呢?
我悄悄的拿出羅盤,放在手中,隻聽“叮”的一聲輕響,指針直直的指向了一旁的牆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