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既然屏蔽了聲音,那我再問你,你在晨曦所在的宿舍門外,是怎樣驚動了晨曦和良子兩個沒有開陰眼的常人?”
“我……”
“還有,一個厲鬼級别的葉子,想要抓你,會笨到被你逃脫,甚至在六樓到七樓的樓梯,還被你傷了一下嗎?随手布下一個鬼擋牆又或鬼遮眼,足以輕而易舉地把你困在原地,她能殺了十八圈,會蠢到放你去見晨曦?虧你還自己爲是的透露一些,她不殺了你就不能轉世投胎,她要經受折磨之類的話,真是拙劣的表演!”我冷笑道。
林筝瞪大了眼睛,顯而沒有想到自以爲天衣無縫的表演,會留下這麽多的破綻,她呆了好一會,才閉着眼睛,跌回座中。
“僅憑這些,你就聯想到,我有問題?”沉默了一會,她突然看着我說道。
我搖了搖頭道:“也不是了,其實你太心急了,前面已經留下了兩處破綻,隻是當時我對你沒有任何的了解,所以并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加上這番弄巧成拙的苦肉計,就足以讓我将你視爲最大的嫌疑人!”擺渡一吓潶、言、哥關看酔新張姐
“前面,前面有什麽破綻,我和你之間,根本沒有什麽交集?”林筝不解地道。
“十八圈被殺的那一晚,葉子之所以能進入宿舍,而沒有引起晨曦和良子的驚覺,那是因爲,我用來守護宿舍的銅錢陣,被人動過。我之前曾經叮囑過她們,不要動銅錢陣。既然她們都沒動過,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是來探望葉子,進入過這間宿舍的人,動的手。”
“周默,爲什麽不能是我同學好奇之下,随手動的?”張晨曦問道。
我笑道:“很簡單啊,背陽的宿舍,白天都會拉開窗簾,以保證宿舍的光線充足,所以,我貼在窗簾上的符紙,就會暴露在人前。進入宿舍的人,是背對着宿舍門的,她率先看到的,肯定是貼窗上的符紙,若說好奇,相比銅錢來說,長長的符紙,肯定更吸引人的眼球吧?”
“如果說,她們的好奇心,是被晨曦出聲阻止了,那麽她沒理由隻說符紙,不提銅錢吧?可是,窗上的符紙一動未動,銅錢陣卻被人動了。結論隻有一個,銅錢陣是被有心人,故意動的手腳。”
說到這裏,我轉頭看着林筝道:“在那兩天裏,去宿舍的人探望葉子的人不少,本來你在這份名單裏,毫不起眼。可前幾天,也就是在十一,你卻突然回了學校,理由是家裏的事處理完了,回學校散散心。可是,散心去哪裏不好,非要回學校?其實原因隻有一個,你要回來關注這件事的進展,并且适時的跳出來,演一場苦肉計,成爲受害者,來洗脫嫌疑。”
“其實,直到晨曦和我說了葉子去殺你的事,你才走入了我的視線中。從晨曦的叙述裏,我很快察覺了裏面不合理之處。接着,我又想到一個家裏出了大事,請了好幾天假的人,卻消息靈通的知道了同班同學精神和身體不好,并且特意趕回來探望。你們的關系,真的好到這種程度了麽?”
“這樣,許多疑點綜合在一起,你的嫌疑,立刻大大增加。”
“你就是這樣猜出了我的身份嗎?”林筝不甘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道:“還有一件事,是你們都不知道的。”
“什麽事?”幾人問道。
“在前不久的連環自殺案中,我認識了唐瑤瑤。之後,經過她的牽線,我出手幫她老爸的公司改了風水。在改完風水之後,我準備去幫躺在醫院裏的林竽和王世忠驅煞時,卻突然獲知兩人一死一傷。”
說到這裏,我拿過杯子,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喉嚨。
“這些我們都知道啊!”林峰道。
我擺了擺手,繼續道:“我要說的是,在那之後,唐瑤瑤陪着她老爸唐健翎,參加了林竽的喪禮,并且見到了林筝。此事過後,唐瑤瑤打電話請我吃飯時,無意間提到了這件事。”
“這樣,幾個線索就擺在眼前了,剛死的林竽有個妹妹在景南大學上學,而晨曦雖然不知道你哥哥是誰,但她知道你有哥哥,碰巧你家裏又出了事,這些巧合放在一起,我很自然的就把你們三個人聯想到了一起。笙、竽、筝,這三個字特征明顯,想到這些,我幾乎立刻确認了你的身份。”
“剩下的,就很簡單了,我打了個電話問一下唐瑤瑤,你的身份,就暴露無遺。”
“原來是這樣,死色狼,你居然瞞了我這麽多事!”吳勝楠拍着桌子叫道。
我滿臉黑線,這丫頭當着這麽多人叫色狼,真是尴尬敲門,尴尬到家了,可我還不能反駁,誰讓我被她抓了小辮子呢?
我又喝了口水,掩飾道:“你那不是還生我氣嗎,我怎麽好招惹你?”
“哼!”吳勝楠嬌哼一聲,瞪了我一眼。
“林筝,這麽說,你是承認周默方才所說的了?”方正宏沉聲問道。
林筝臉色煞白,呆呆的沒有答話。
我見她不說話,倒也沒有催促,這件事雖然直接的證據沒有,但是她不承認也沒用,畢竟葉子還在我的槐樹樹心裏,隻要等葉子的魂魄恢複了說話的能力,一切都無從抵賴。
氣氛一時有些尴尬,林筝卻突然擡起了頭,換上了一副仇恨的神色,怒道:“不錯,是我,你說的都是我做的,是我殺了王郁藍,她該死!”
“她該不該死,應由法律來裁決,你這樣是在犯法,你知不知道?”方正宏沉聲道。
林筝毫無畏懼地看着他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在犯法,可王郁藍明明犯了法,卻還活的逍遙自在?我爲什麽悄悄地不能殺了她,爲我哥哥報仇?你們有本事抓我,卻沒本事抓她,難道隻因爲她比我們家有錢?我雖然認了罪,但你别想從我這裏知道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