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我轉頭看向林峰問道:“你們查王郁藍,查的怎麽樣了?”
林峰搖了搖頭道:“基本很難開展,畢竟她已經死了一年多了。而且就算是一年前,這個女孩在學校和同學老師的關系,也十分疏遠,很少有人了解她,想直接抓住點什麽有用線索,很難做到!”
我捏了捏眉心道:“通知方隊,讓你的同事,去查林竽,從他身上入手,尤其他身邊的女孩,看看能不能查到點什麽?”
林峰應了一聲,回去彙報去了,我低着頭,繼續思索。
林竽和王郁藍,一個上市公司的普通職員,一個在校大學生,突然聯系到了一起,案子看似更加的撲朔迷離了,可我感覺,我離真相已經不遠了。
“周默,你的意思是說,兩人可能是情殺,因愛生恨……”張晨曦猜測道。
我搖了搖頭:“現在還說不好,但即便是兩人有關系,應該還有另一個男的存在才是,因爲林竽的家室和經濟條件,是不允許他給王郁藍買這麽名貴奢侈的化妝品和衣服的!等吧,看看警察能查到什麽再說!”héiyaпgě
張晨曦點了點頭道:“接下來,我們怎麽做?”
我想了一會歎道:“本來,我們可以通過體檢表,找出那些視力好,可能被列入被殺名單的同學,提前做些防備,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這樣,你和良子回去後,在身邊的朋友和同學之中,走訪一下,找到他們之中,視力是五點三的。我想,王郁藍如果動手,應該還是把你們身邊的人當做首選!”
張晨曦離開後,我離開了辦公室,回到相對安靜的宿舍,排除雜念,打坐冥想了一個小時之後,拿出了藍符紙。
因爲我琢磨着,張晨曦和良子昨晚的事,證明護身黃符,對上過來行兇的厲鬼或者厲鬼附身的屍身,也僅僅是能擋住一擊而已,給厲鬼造成的傷害極其有限。
意外太多,想要保護這兩個女孩,除非我在場,否則緊靠無人操持的銅錢陣,并不保險。她們又沒有道力,我隻能給她們倆準備兩張受到危險,自主激發的護身藍符。
畫了半天的功夫,總算讓我畫成了四張藍色護身符,我留了兩張備用,剩下兩張,都交給了良子。
出了宿舍,我帶着小強,在校園裏随意溜達着,身邊不少學生,背着大包小裹的,準備離校。明天就是十一,這些學生都會趁着小長假回家,或者結伴去旅遊。
我在這邊做戰術總部署,方正宏也沒閑着,經過他和學校方面協商之後,今天下午隻上一節課,四點以後,學生們就早早的放了假。
對于學生們來說,這當然是一件十分振奮的事,對我和學校來說,又何嘗不松了一口氣。
因爲,學生們回家或者外出旅遊,行程很難固定,而且距離學校也不近,兇手想要再行兇,并不容易。反倒是一直待在學校,更危險一些。
至于良子和張晨曦,她們已經被盯上,我反而覺得,她們留在學校比較安全。
晚飯的時候,方正宏打來了電話,林竽的哥哥和他們身邊的同事都表示,林竽和這個叫王郁藍的女生,從沒有過任何接觸。
我捏着筷子,在食堂坐了半天,直到裏面勤工儉學的同學,過來催我離開,我還是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我真的猜錯了?這個林竽,隻不過是王郁藍一時不爽,随手幹掉的?又或者,殺了林竽的,真的不是王郁藍,而是另有其人?
晚上,我又去了趟女生宿舍,當然是在宿管大媽的監督之下。
說來,我對這位大媽還是挺佩服的,被一箱眼珠子吓了一回,又爲十八圈的屍身吐了一回,這才一天的時間,又跟沒事人一樣,活蹦亂跳的。
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房間的銅錢陣後,我又被驅離了女生宿舍。大媽的理由直接而彪悍,女生宿舍現在不少學生離開了,人雖然少了,但我這個大老爺們留下,反而更加危險了。萬一,我獸性大發,她擔不起這個責任。
回到了宿舍,這一夜我睡的并不安穩,甚至半夜還起來,圍着女生宿舍樓溜達了一圈。可整棟樓,就像一尊陷入沉睡的黑色巨獸,沉寂陰暗,沒有一點聲音。
直到東方露出一絲光亮,我才帶着疲倦,沉沉睡去。中午醒來時,吳真這小子找到了我,纏着我要學功夫。
我現在哪有功夫帶着他玩,阿文昨天跟我說,竹仙居已經弄的差不多了,讓我抽空去看看。閑來無事,我索性就開着巡邏車,去竹仙居溜達一圈。
出了東校門,開了一小段距離,就看到小飯店後面的那個小土山被移到了一旁,整個店鋪已經改頭換面,氣象一新。
我停下了車,前後溜達了一下,感覺還不錯,阿文還是賣了把子力氣的。
飯店的經營,我是不會多管的,随老洋自己折騰。這小子家裏是開羊肉館的,又在人家手下幹了這麽長時間,怎麽幹比我懂行。
小店裏的人馬,也找的差不多了,廚師除了老洋自己,還有一個跟他一起學廚藝的朋友,阿文又在人才市場找了兩個四十來歲的阿姨,負責洗刷等雜活,說話間就能開張,就缺個店名和服務員了。
說起店名,依我的意思,就叫老洋菜館或者老洋魯菜館,親切質樸。
老洋卻結結巴巴地說,這裏是大學,讓我弄個文雅風騷點的名字。
貓了個咪的,武的我還行,說到文雅,肚子裏就缺了點墨水。不是那塊料,也風騷不起來啊!
俗話說的好,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我倆不行,一合計,就打了電話問了阿文的意見。這個臭不要臉的,十分騷包跟我說叫湘婷菜館,要不就叫湘文菜館。
我一聽就明白了,丫的,這小子分明是要以他們兩口子的名字給小店冠名啊!
麻蛋,這麽赤裸裸的秀恩愛的行爲,哥們我是說什麽也不會答應的,就算我答應,老洋也不會答應。于是,三人投票,我們兩票對一票,以絕對的優勢,果斷地給他否決了。
至于吳真這小子叫喚的,什麽詠春飯店,什麽太極飯莊之類的,直接被我無視了。
想了想後,我打了個電話給張晨曦,本想順便請她們一起來吃飯來着,沒想到,她不在學校,和良子還有一個朋友,一起去外面逛街了。
我問了她和良子的意見,良子說,不如就叫周末小苑,既影射了我的名字,又和學生息息相關,蘊含放松悠閑的意思,我們幾個頓時拍手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