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之後,我才知道,這幾天我東奔西跑,有時候不帶它,它就四處混飯,目前已經混成了值班室一霸,誰打了好吃的,不給它吃,它就跑到人家鞋上撒尿,典型的癞皮狗。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拎着它的脖子,回到我的辦公室。正給它上思想教育課的時候,方正宏的電話打了過來。
方正宏說,經過查證,王郁藍、林竽、劉文悅三人,死前都是肌肉緊繃,從而證實了,他們都是臨死前被活活挖掉的眼睛。另一個消息就是,在那箱眼珠裏比較新鮮的幾枚中,找到了林竽、劉文悅、王世忠三人的,但是剩下的眼珠,數量較多,且腐化嚴重,想要比對出王郁藍的,還需要時間。
即便沒有找到王郁藍的眼珠,那近兩百顆真人眼珠,也夠驚人的,因爲它代表着一百多起兇殺案。而且,這些眼睛的主人,被活活挖掉了眼睛,卻沒有引起多大的轟動,這些案子絕不可能聚集在某一兩個城市,而眼睛的主人,很可能已經遇害了。
這已經是一樁令人發指的連環兇殺案了,若是洩露出去,足以引起全國的轟動,方正宏已經上報了警局,發下了全國協查通告。栢鍍意下嘿眼哥關看嘴心章節
可我知道,警局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将這些案子拎出來。時間已經過了這麽久,想找出會禦鬼行兇的兇手,根本不可能。而且,兇手既然敢猖狂到将這項眼珠寄過來恐吓人,就不怕人查。
得知這一切,我心中湧起了一股憤怒,對兇手的憤怒,怒其兇殘,對自己的憤怒,怒己不能盡快的抓住對手。可是,我現在卻束手無策,隻能等待兇手出手,然後被動的見招拆招。
夏含煙的這一次,之所以能阻止,是因爲有吳真的意外發現,可下一次呢,誰來事先給我線索?難道真的要等到悲劇發生,我才能無力地憐憫死者,痛恨行兇者?
不能等下去了,現在就沒有頭緒,就從頭查起,查王郁藍!想到做到,我立刻打電話給張晨曦、良子,讓他們把探靈社的人,召集起來。
半個小時之後,張晨曦、良子、十八圈,連小屁孩吳真都過來湊熱鬧,隻有馬沖還沒到。
“副舍長,憑什麽他一來就當社長?”十八圈聽說了我的新身份後,一臉不爽地道。
“他會道法,你會嗎?他能查案,你能嗎?他身手好,你行嗎?”張晨曦杏眼一瞪道。
“那他查清楚什麽案子了?王郁藍的死?還是劉文悅之死?還有,前任社長的失蹤,他都沒弄清楚,憑什麽成爲我們的新社長?”十八圈梗着脖子道。
“這……”張晨曦一愣,看向我,這事真要計較起來,他說的三點我确實都沒有做到。
“副社長,你是不是喜歡他?”十八圈酸溜溜地道。
“我……”,此言一出,把張晨曦鬧了大紅臉,連我也有些尴尬。但随即,張晨曦讓我知道了什麽叫做彪悍。
她一挽衣袖,叉着腰道:“老娘喜歡誰,關你屁事?再說,他能保護我,老娘不喜歡他,難道喜歡你這個軟蛋!”
“我不是軟蛋!我……我也能……”
“能啥能……你不是軟蛋,那你就給老娘雄起一回!”
“我……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十八圈臉色一漲,摔門而去。
我們齊齊呆坐當場,愣愣地看着她。
張晨曦掃了我們一眼,道:“看什麽看,老娘一個二十出頭的黃花大閨女,不找男朋友,難道整天茄子黃瓜度日啊?”
我狂汗,也就她這潑辣的性格,才能把茄子黃瓜的口無遮攔!
“周默,你也不要自作多情,你不是老娘的菜”,張晨曦臉色微紅的瞥了我一眼。
“什麽菜?”馬沖推開房門,莫名其妙地道。
“什麽什麽菜,你耳朵進水了,聽錯了!”張晨曦杏目一瞪,沒好氣地道。
“可我明明聽到了黃瓜茄子啊?”馬沖撓了撓頭道。
“什麽黃瓜茄子,我看你是菊花癢癢了,再廢話,老娘送你十斤!”
馬沖兩腿一夾,不敢再問,老老實實地坐在凳子上。
“馬沖,你怎麽來的這麽晚?”我幹咳一聲,岔開話題道。
“沒有啊,剛才遇到個很奇怪的女生,耽擱了一會!”
“奇怪,怎麽個奇怪法?”吳真抱着小強,過來坐下道。
馬沖道:“我剛才上完英語課,從2号教學樓的七樓教室出來的時候,肩膀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隐約還聽到有個女孩在叫我名字,我剛一回頭,旁邊拐角處,突然迎面跑過來幾個男生,撞了我一下。”
“等我回過神來,再轉頭去看,那個叫我的紅裙女孩,已經走到了走廊的轉折處。我喊她,但她似乎生我氣了,也不理我,隻是向另一邊不疾不徐地走着!可是,那條走廊的盡頭,拐進去,是一個很小的陽台,很偏僻的,平時這個時間根本沒人過去!我記得周哥還在等我,所以我也沒追過去看!”
“那你看清那個女孩的模樣了嗎?”我問道。
馬沖想了想道:“我和她之間隔着一條走廊,所以隻看到她的側臉。她個頭不高,一米六左右,身材還不錯,留着一頭的披肩長發,發端染成紫色。還有,她的臉色蒼白,嘴唇很紅,還有紅色的眼線,像是畫了濃妝一樣,奇怪的是,我看到她的眼睛,好像一直是閉着的,嘴角還挂着一絲詭異的微笑。說實話,她的樣子,加上走路的姿勢,要不是之前拍了我一下,我真以爲她是在夢遊!”
“紅裙子,紫發”,良子口中重複了一句,臉色突然白了白:“難道是她?”
不等我們追問,她又搖着頭道:“不對啊,悅悅從來都不化妝的啊!”
“你是說劉文悅?”張晨曦驚道。
良子點了點頭道:“我懷疑是悅悅,可是,據我所知,悅悅的皮膚很好,也很喜歡護膚,但她覺得化妝品傷害皮膚,所以從來不化妝的!”
我搖了搖頭道:“不,臉色慘白,嘴唇豔紅,身穿紅衣,應該還有一種解釋,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