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主任那邊,似乎也想安撫一下對姜山狍等人餘怒未消的我們,特意購置了三輛新的巡邏車,調派給我們。兩輛歸值班的行動組組員,一輛給我專用。
這玩意四個輪子,四下敞亮,兩邊無門,雖然速度差了點,但還是很拉風的。
我開着巡邏車,避開了學校中間的幾處要道。今天是星期天,社團招生還在火熱進行中,那幾條路上都人頭湧湧,開車根本過不去。
阿文的桑坦納停在校外的林蔭路,我直接開了巡邏車出了南門,本來巡邏車開出校門,是要登記甚至上報的,但我和羅航關系還不錯,保安隊的人,也沒有不知道我的,我打聲招呼,說是不開遠,他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見我開了車過來,阿文才從車裏走下來。這小子十分騷包的弄了個墨鏡帶着,胳膊上還挎着甜妹子徐湘婷。
若不是車破了點,不知道的還以爲這小子是攜美出遊的富家公子哥呢!
我和徐湘婷打了聲招呼,上去錘了阿文一拳,“你小子,是來談生意簽合同,還是過來炫耀顯擺呢?”
阿文一臉賤笑加得意,“兩不耽誤,兩不耽誤,嘿嘿!”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呦呵,都混上巡邏車了”,阿文走過去,拍了拍我的小四輪,随即一拍自己胸脯,牛氣哄哄地道:“啥時候像我一樣,副駕駛上帶個美女養眼,後車廂裏坐個保镖壓陣,這才夠牛!”
“哪……哪個是……是你保镖?”老洋梗着脖子道。
我上去攬着老洋,笑道:“等我們的飯店開起來,買兩輛和他一樣的桑塔納,一輛用來買菜,一輛用來倒垃圾!走了……”
到了竹仙居,老闆娘正拖着腮在看電視,見我真的來了,很是高興。一邊上茶,一邊招呼着我們。
對于轉讓合同及租金啥的,我十分頭疼,都交給阿文去弄,這小子做建築偶爾也會遇到拆遷的活,對這些門清,要跑啥手續,都是他負責,這也是我找他的原因。
由于是郊區,又比較偏僻,所以隻花了十二萬就搞定了。店裏的東西,我都讓老闆娘拉走了,整個店我要重新裝潢,留着也沒用。
阿文帶着老闆娘跑完手續,轉了錢,我們在店裏吃了頓飯,又約好了搬遷的時間,就準備離開了。
忽的,小強突然從巡邏車上爬了下來,撅着圓滾滾的小屁股,邊嗅邊走,一路向北走去。
“小強,你去哪?”我喊了一句。
小強扭過頭來,沖我吼了兩句,繼續往前走。
“這小家夥,聞什麽呢?”阿文上前想把它捉回來。
“阿文,别攔它,這小家夥很靈的,應該是出了事,我們跟過去看看!”
我拉住了阿文,也沒有開車,四個人跟在小強後面,過了學校的東北角,小強身體一轉,撅着小屁股朝着西邊跑去。
“這裏這麽荒……咦,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是警察!”阿文指着前方驚道。
“這……這是什麽痕迹?”老洋突然指着地上道。
我們低頭一看,地上有一個十分模糊的腳印,腳印不大,十分秀氣,像是女孩子留下的,旁有一片泛黃的葉子,葉子上還有些粘粘的液體。
“一片樹葉,有什麽好奇怪的?”阿文大大咧咧地道。
“不是,臭……有臭味!”
“剛從廁所出來呗!”阿文随意地道。
“不……不是那種臭!”老洋有些着急地道。
我心中一動,剛才小強也在這裏停下來,說明真的有問題。我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那片樹葉,輕輕嗅了嗅。
“是屍臭!”
“你看吧,老洋,我都說了剛從廁所裏出來……”
“不是屎,是屍體,屍臭,走,趕緊過去!”我捏着那片樹葉,向前走去。
前方停了兩輛警車,有五六個警察站在車旁。
靠近那個挂着路牌的鐵柱附近,二十多平米大的地方,被警察用隔離帶拉起了警戒線,地上有一個用粉筆畫的人形,旁邊還有一攤紫黑色的血迹。看來是出了人命,屍體已經被人運走。
程峰站在那裏,一臉憤怒地對着電話咆哮:“都幹什麽吃的,幾個小時了,查個人都查不出來,警局養你們就是吃幹飯的嗎?我再給你們半個小時,你給我把那個學生的資料找出來。還有,告訴法醫,讓他盡快把死亡時間、原因什麽的,都告訴我!”
旺唔!
小強跑到其中一個警察身旁,張嘴咬了咬那人的褲腳。
“哪裏來的小野,咦……你是小強!”熟悉的聲音響起,女警轉過身來,赫然是吳勝楠。
“你們怎麽來了?”吳勝楠抱起小強,略帶驚喜地看着我道。
我聳了聳肩道:“我們合夥在那邊承包了一家飯店,今天是過來辦理轉讓合同的,事辦完了,順便溜達一下了!”
“是你,周默!哼,老實交代,你爲什麽會出現在這麽偏僻的犯罪現場,和這件兇殺案有什麽關系?”程峰聽到我說話,立刻黑着臉沖過來道。
“我去,這誰啊?”阿文歪着腦袋斜睨道。
“警……警察!”老洋老實地道。
“警察?不是吧,老洋,你一定看錯了,黑社會都沒這麽橫的!”阿文拿了根牙簽,剔着牙道。
“你……你們三個****犯,一看就不是好人,這案子十有八九和你們有關!”
“老洋,錄下來沒有?明天我們就去市局報案,有無良警察诽謗良好市民!”阿文昂着下巴道。
程峰臉色漲的通紅,怒道:“你……哼,這裏沒你們什麽事,快滾!”
“我去,這塊墳地,難道是你家買下來的?憑什麽你讓我們滾,我們就得滾?”
阿文嗤笑着,臉色忽的一變,做出一副誠心的樣子:“不好意思啊,程警官,我長這麽大,還不會滾!這事我看你在行,要不,麻煩你給做個示範,我們學習一下?”
幾名警察臉色通紅,憋着勁不敢笑。
“怎麽回事?”我看着吳勝楠道。
吳勝楠道:“今天上午,有個拾荒者路過這裏,發現了一具女屍,初步判斷,應該是景南大學的學生,死亡時間應該在二十四小時左右。”
“二十四小時?”我皺了皺眉,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我們昨天路過這裏之後,或許和那個男孩有點關系。
“怎麽了?”吳勝楠道。
“沒事”,我搖了搖頭,事情不清楚前,我可不打算自找麻煩,畢竟在場的有程峰這個憋着壞的敗類。
“這個是我剛才在那邊路上撿到的,上面有屍臭,或許對你們有用!”我将葉子遞給她道。
吳勝楠接過葉子,取了個證物袋收了起來,皺眉道:“屍臭?奇怪啊,就算屍體經過一天的高溫,出現明顯的屍臭,可這裏就是案發現場,屍體又十分完整,也不像是被移動過,爲什麽在哪裏會有屍臭?”
我搖了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你找個人去拍個照吧,葉子旁邊還有一個腳印!”
吳勝楠點了點頭,叫過一名警察,過去處理。
“喂,周默,你算是哪根蔥,我辦案,用不着你來指手畫腳!”程峰見我們聊的很開心,立刻一臉妒意的走了過來。
“我不是哪根蔥,莫非你是?”我拍了拍手懶洋洋地道。
“說來,程警官就是牛掰,見到僵屍和厲鬼,隻不過吓得屁滾尿流而已,咱就不行了,隻和惡鬼打過滾!”
阿文立刻慚愧地道:“咱也不行,隻和僵屍親過嘴!”
老洋撓了撓頭道:“咱……咱也不行,隻……隻和……小默,我做過啥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