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惜葉輕輕地搖了搖頭,咬着嘴唇,并沒有說話。
“都過去了,别怕,都過去了!”張晨曦輕輕地拍着她道。
“你們在怕什麽?”我直視着兩人,試探着道。
“沒……沒什麽,我……我隻是暈……暈血而已!”淩惜葉身體一抖,低聲道。
“暈血用得着兩個人一起暈麽?好了,别騙我了,說說吧,你們是不是見到過相似的場景?”
兩女猛地擡起頭看向我,一臉驚訝至極的表情。
“或者說,你們見過别人的眼睛被挖掉!”
“啊……”淩惜葉突然爆發了一聲尖叫,捂着腦袋拼命地搖着。
“你幹什麽?沒看到葉子已經這樣了嗎?”張晨曦瞪了我一眼道。
啪!
盤子摔碎的聲音響起,老闆娘一臉驚恐的站在那裏,雙手還保持着端菜的姿勢。
“挖……挖眼,你……你們是說,剛剛新聞裏面的挖眼事件,和一年多前的那個女孩眼睛被挖,有……有什麽聯系,是……是一回事?”
“她……她來了,是她……是她!”淩惜葉死死地捂着嘴,身體一抽一抽的。
“你……你們快……快走吧,今天的生意,我……我不做了……”佰渡億下嘿、言、哥免費無彈窗觀看下已章節
“爲什麽?”我奇怪地看着老闆娘道。
“一年多前,死去的那個女孩,常常和她們兩個一起來我這裏吃飯,那……那女孩出事的那一天中午,還在我這裏吃過飯。”
我轉首看向張晨曦兩人,發現張晨曦的眼神也變了,似乎陷入了回憶,還帶着一絲沉痛和哀傷,她懷裏的淩惜葉像是受了驚吓的貓咪,身體縮成了一團。
“你們不說,我都沒注意,自從那個女孩出事以後,我這裏的生意就越來越差。我去找天橋上的算命瞎子算過,他說人死會化爲陰魂,若是含冤而死的,不投地府,會成爲厲鬼遊蕩在人間,伺機報複。這種冤魂厲鬼,會常常徘徊在生前常去的地方,那個地方也會沾染晦氣,擋人财運……”
“好了老闆娘,你就不要瞎猜了,根本沒那回事!那瞎子老道一定是在騙你!”我看了她一眼道。
“誰……誰說的,那個算命的瞎子,算命很準的,許多人都去他那裏算。他給我家的批語就是:冤不冤,有果必有因;恨不恨,且去何強留;運無運,有始必有終;成不成,無緣待有緣!你看,這不就是說我家的店,要關門轉讓,留給有緣人嗎?”老闆娘辯解道。
這個算命瞎子的話,每一句都若有所指,卻又模棱兩可,其實放在大部分人身上,都可以解釋的通,尤其是運無運一條,看起來像是專門爲她說的一樣,難怪老闆娘會往自身上套。
不過,這四句話似乎暗含某一種聯系,并不像是那種在放在誰身上都能解的大衆簽。看來,這個算命瞎子說不定還真有那麽一點道行。
“老闆娘,我都要接手你家的店了,你這裏的生意,好不好還有什麽關系?你讓我們把話說完呗?”我看着老闆娘道。
“真……真的?你還要接手我家的店?”
“若是不信,我可以立個字據給你,交點錢給你做押金都成!”
“那……那好吧!”
我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淩惜葉,估計真的讓她原原本本的回憶一遍過去,以她現在的精神狀态,絕對會暈過去。
于是,我看了看馬沖和良子道:“良子,麻煩你和馬沖先送淩惜葉同學回去,可以去個人多熱鬧的地方。我和副社長還有點事要談!”
良子乖巧的點了點頭,馬沖還想再說,卻被我瞪了回去,灰溜溜的扶着淩惜葉去了。
“老闆娘,我就借你的地方談些事情,你先去忙吧,不用管我們。”我對老闆娘道。
等老闆娘走向後廚,我才看着張晨曦道:“好了,你可以說了,這件事到底藏着什麽秘密,會讓你們兩個談及色變?我想,作爲探靈社的副社長,你多多少少應該接觸過類似的案件吧,爲何聽到此事,還會有這種慌亂恐懼的表情?”
張晨曦沉默了一會,開口後令我有些意外,“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明飛社長失蹤一事吧?”
見我點了點頭,張晨曦道:“其實明飛社長,就是在追查這件案子的時候,失蹤的!”
“什麽?”這回輪到我大吃一驚了。
“死去的那個女孩,叫王郁藍,是我一樣,都是外語系的,不過我們不是同班,她和葉子才是同班同寝室的同學,她們的寝室,就在我們寝室的上面。說來,我和葉子的關系一直很好,但和王郁藍并不熟,因爲我總感覺她有些神秘。不過,她們寝室裏,隻有他們兩個,所以葉子做什麽,都喜歡帶上王郁藍一起。”
“那是一年多前的中午,我們三個上完共同的體育課,下午沒事,就來這裏吃午飯。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王郁藍突然接到一個神秘電話,然後她和我們打了聲招呼,就急匆匆的出去了。”
“可是到了晚上,王郁藍還是沒有回來。葉子打她的電話,沒打通,電話關機了。葉子開始有些擔心,但她覺得,都是成年人,說不定王郁藍偷偷談了男朋友,在外面留宿,又怕被人打擾所以關了機,又或者手機沒電了,所以也就沒在乎。”
“可是,第二天的上午,突然有一群警察,來到景南大學,找到葉子,說是王郁藍出事了,請她去辨認屍體并協助調查。葉子當時害怕極了,就求我和她一起去。我們在警局,見到了王郁藍的屍體,據說從現場調查取證來看,王郁藍是割腕自殺的。被人發現時,她的血已經流幹了,在她身體下,有大片凝固的血迹。可奇怪的事,王郁藍的眼睛不見了。警局的人說,或許是眼睛被附近的野貓給叼走了。”
“警察查了她手機裏聯系的最後一個電話,可是,對方是一個電話亭打來的公共電話,沒有任何價值。而且,王郁藍在學校裏爲人處世很低調,除了和我們關系密切以外,和其他人都走的很疏遠。由于王郁藍家裏人,也沒有什麽勢力,所以這個案子基本被定性爲自殺結了案,屍體也被送到了殡儀館,等待火化。”
“可是,就在屍體被送到殡儀館的那天夜裏,王郁藍又回來了,是的,她回來了,她一個人,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