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我還說是九個青年男子呢,你怎麽知道夏姬死的十個丈夫,都是年輕人?”我反問了他一句。
林峰歪着腦袋想了想,不好意思的道:“我……我真的不知道!”
我指了指桌上的電腦,道:“回頭你去百度一下,估計那夏姬的那十個倒黴老公,多半都不是青年。”
“那是爲何?”林峰追問道。
我對這小子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無語,其實我家老書上,也隻是把這件事當成了一個奇聞異術,簡單介紹了幾句,大部分的事,都是我的猜測。
不過,哥們我難得又雄起一把,把市局的刑警隊長和一個正規軍的團長,都唬的一愣一愣的,說什麽也不能被問倒。
我想了想後,給出了一個比較合理的推測。
“水魅這東西,史上幾乎沒有出現過。我想,這個夏姬應該隻是試驗品,一個有意無意間被邪術高人弄出來的試驗品。而且,是一邊試驗一邊改進方法,用九個三柱爲陽的男子養煉,應該是很多次的試驗後,總結出的辦法。所以被她害死的男人,絕不止是這幾個,隻不過這十個人聲名顯赫,更引人注意罷了。另外,我覺得,很可能夏姬在嫁給這十個人之前,已經快要養煉成水魅了,所以她才能時時化爲人形,魅惑衆人。”擺渡一下黑閣看新節
“那這水魅,有何危害,難道隻是殺害九個青年男人?”方正宏道。
我搖了搖頭,道:“水魅本身魅惑無雙,任其攪動風雲,已經很可怖了。如果,能在其剛剛成爲陰鬼之時,就利用邪術,控制其魂魄,待水魅養成,自然能爲其所用。要知道,大成的水魅,傾城傾國不說,由于是極陰極煞的陰鬼養煉而成,陰極陽生,那張水魅皮已經脫離了邪穢的範疇,又堅韌難催,幾乎沒有什麽道術,能給她造成傷害。”
“好在沒有大成,算上陳揚,遇害的也隻不過是八個人!”楊天國松了一口氣道。
我沉思不語,真的隻是死了八個人麽?事情或許沒有那麽簡單!
水魅,自然和水有關,每次吞人魂魄,都是要在水中進行。背後之人,先提前将骨殖和人皮移到水中,然後林晴在黑夜中顯化,引着選定的青年男子自動跳入水中,接着在水中吞噬其魂魄。正是由于在水中,見到了林晴的陰鬼之身,所以李海山七人死前,都是那副極品色狼的表情。
按道理講,如果現在隻是死了八個人,水魅還沒有大成,她完全可以再回到監控室。因爲,隻要第二天早晨她還在,就沒有人會懷疑,她曾經從層層的監控之中,逃出來過。她完全可以隐忍,等待下一次的機會再出手,因爲沒有什麽地方,比監控室更安全更不容易引人注意。
而且,在我家古書上關于水魅的介紹,曾經提過,水魅這種邪穢之物,在吸收了九個三柱爲陽的青年男子魂魄之後,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才能徹底大成。那就是在月圓之夜,沐浴水中,吸納月精,将人皮徹底淬煉,洗滌最後一絲邪煞之氣。
很不巧,經過了九月初的開學季,和這幾日的耽擱,明天就是月圓之夜。
結合這些,我猜測或許還有一具男屍沒有被發現,水魅已經吞噬了九個青年男子的魂魄,所以她無需再留在監控室,隻要尋求一片水域,靜待月夜來臨。
甚至,我認爲那個藏在暗處之人,想不到我會對水魅如此了解,所以他大意之下,很可能授意水魅,無需再換水域,隻要留在學校池塘裏就行了。
因爲景南大學占地很廣,位處一方角落的池塘,本來就稍顯偏僻,又剛剛溺死了人,一般人深夜絕不敢留在這裏。再有,池塘的水,并不像溫泉水池那般清澈淺顯,容易暴露,水魅留在池塘裏,是最好的選擇。
我理了理思路後,和四人簡單的說了一遍。
林峰摩拳擦掌地道:“隊長,下命令吧,兄弟們都憋這一口氣,都快憋瘋了……”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道:“那拿什麽上,扛着槍嗎?”
“周默,必要的時候,我并不反對用槍!”方正宏嚴肅地道。
我搖了搖頭,道:“方隊長,水魅不是人,她沒血沒肉沒生命,就算子彈能穿透水魅皮,也跟撓癢癢似的,遭不成什麽傷害。還有,你們打算怎麽找到水魅,這麽大這麽深的池塘,就算你調來抽水機,也要先挖坑排水,将水抽幹,也不是一日兩日能完工的!”
“你說怎麽辦?我們全權配合!”方正宏幹脆了當地道。
“人手不夠,我也可以調部隊幫忙!”楊天國接過話來道。
“這玩意不是圍圈打獵,人多就能取勝,萬一驚動了水魅,被她趁亂跑了,再想找到她,就太難了!而且,那個背後之人,今晚還可能會現身,如果你們布防,萬一被他發現,一切都功虧一篑!”
“那就我和林峰,跟你一起去!”方隊長一拍桌子道。
我心中好笑,方正宏向來沉穩,能有這種着急的行爲,看來他壓力實在是不小。
“今天晚上,水魅肯定會現身,吸納月精,這時候就是出擊的好時候。但是,水魅魅惑驚人,普通的人很容易被其影響,年輕的男子最好不要參與。而且男人陽氣太重,加上一身警服凝結的氣運,簡直如同一盞盞明燈,若真去了就打草驚蛇了。”
其實,我倒是有辦法降低人的火氣陽氣,但是這個水魅真的很難對付,我家老書上記載,鄒衍始祖是用一種威力其大的天罡五雷訣,拼卻重傷,才滅了水魅。但是,這法術早就失傳了,而且我這道行也不夠看啊!
我所依仗的,無非是覺得水魅沒有大成,看看能不能發揮點小聰明,利用自己半吊子的道法試試。最好是,能遇到那個隐藏在背後的人,對付邪穢我是半吊子,對付人哥們我整不死丫的。
說實話,我是真的沒有多少把握,方正宏和林峰身手還可以,但是一點道法不通,幫不了什麽忙。
如果阿文沒有受傷,他倒是能給我搭把手,但是這小子還在醫院挺着呢!
“我去,我可以啊,我不是男子,我穿着便裝就行!”吳勝楠興沖沖地道。
“你……”我看着她紅彤彤的小臉,有些郁悶,怎麽把她忘了。
确實,作爲一個女孩,魅惑對她的影響,會小許多。但是,她那件護身玉佛,也毀在了我的手中,沒有什麽能自保。
方正宏見我猶豫,拍了拍我道:“周默,這件事怎麽都要有警方的人在場,才能說得清,你看……”
無奈之下,我點了點頭,道:“那行,就讓她跟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