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一個年輕男子,怎麽能留在我們學校的女生宿舍過夜?”鄧校長一聽,臉色更黑,出言斥道。
“不好意思,鄧校長,沒跟您事先打招呼。這事我們也是迫不得已,怎麽說都是人命更重要,您說是不?”
眼見鄧校長聽了進去,方隊長又道:“再說,昨晚我們還有一名女同事,和他一起執行任務,所以不會出事,周默也不可能是兇手!”
“他怎麽進入的女生宿舍?學校宿管部怎麽可能放他入内?”鄧校長皺眉道。
“他是特種兵出身,功夫了得,自己爬上去的!”
方正宏答了一句,湊上前去,低聲道:“鄧校長,您看,要不我們你先處理傷員,減小影響?”
鄧校長頓時反應了過來,招呼手下的老師保安,先是讓學生散去,又揮手叫來跟在一旁的保安大隊長馮千林,讓他找人醫治傷者。
“隊長,有些發現!”一聲尖銳的刹車聲響起,一輛警車停在路旁,從中先走出了一名警察。
“這是怎麽一回事?”不等這名警察報告詳情,一名中尉軍官跟着下了車,看到地上的士兵,頓時臉色一黑。擺渡壹下:黑||||閣即可免費無彈窗看
“孫連長,我們……”李教官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麽,學校保安、警察合起夥來,欺負我們部隊裏的人是吧?”孫連長怒聲道。
李教官滿臉羞愧,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孫連長已經在和部隊裏聯系了。
方正宏和鄧校長本想解釋,但又不約而同的放棄了。死了一個副營長,這事無論如何都會驚動部隊,與其與這群大兵講道理,還不如和部隊領導交涉來的容易。
現場一陣紛亂,保安、警察、士兵混在一起,有要去醫院的,有要去校衛生室的,有些士兵忍着痛不讓保安靠近,簡直亂成一鍋粥。
看到眼前的局勢,冷靜下來的我,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雖然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由于死者陳揚的特殊身份,現在警察、部隊、學校保安三方面,都卷入了此事,矛頭已經在有意無意的指向了我,反而陳揚溺死的根本原因,被人忽略了。
“方隊長,陳揚應該是自殺案的續集,得找個地方,讓三方面的人靜下來,分析案情,尋找真兇。這件事,我已經有了些頭緒,就差一點了,但是再這麽耽擱下去,說不定反而會壞事!”
方隊長一怔,随即反應了過來。他立刻找到鄧校長,商量了一番。
我看了看遠處稀稀落落的圍觀人群,暗生警惕,或許那個隐藏在背後的人,現在就躲在這些人裏面看笑話。我們越亂,他越得意,他的陰謀和計劃,實現起來也越順利。
我拉住想要和孫連長對話的方正宏,低聲道:“先不要告訴他,總得有些出頭鳥,幫我們轉移背後之人的注意力。隻有他放松了警惕,我們才好出其不意!”
方正宏眼睛一亮,随即又道:“可是,他們現在很不冷靜,部隊方面也不會輕易放過此事。要不……”
我拍了拍胸脯,道:“這事交給我吧,部隊裏的事,我熟!”
方正宏點了點頭,和鄧校長又商量了一下後,開着車把我帶到了一座辦公樓的小會議室裏。
林峰和吳勝楠依照吩咐,繼續去查詢幾個自殺之人的生辰了,把我一個人留在了一個小會議等待。
你别說,這小會議室整的蠻高級的,不知道啥皮的座椅,坐上去既彈又軟,我把兩條腿翹到了前面的桌子上一放,往後一靠,舒服的直哼哼。
這幾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一放松下來,很快就眯着了。
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又回到了龍山鎮那座小山上,那棵參天的老槐樹還在,我木木麻麻地站在一旁,看着一群地府鬼魂,借着老槐樹這個通道,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然後,所有的鬼魂,突然一呼啦全縮了回去,漆黑一團的鬼路之上,我隻能看到一角紫衣随着陰風飄蕩。那雙隐在暗處的眸子,再度鎖定在我身上,吓得我渾身冰涼。
我身體一抖,老槐樹和那神秘的地府鬼官,同時化成一團鬼霧,消散不見了。
眼前一晃,出現了一黑一白兩個身影,正是一見生财謝必安和天下太平範無救,人稱七爺爺的兩個臭名昭著的死老鬼!
“周家的小輩,驚散鬼路陰魂,擾亂陰陽秩序,你好大的膽子!”白無常陰恻恻地看着我道。
“拘了!”黑無常冷喝一聲。
“判官那裏,已給你定下了罪名,你就等着吧!”
“洋妞!”
……
他大爺的,哥們做個夢,你們也來吓唬我,你們兩個缺了大德不得好死的死老鬼!
我在心中罵了一句,隐約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
我晃了晃腦袋,奮力睜開了眼睛,後背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
麽的,我這才僅僅走進這個靈異世界幾天啊,就鬧得噩夢連連,心力交瘁,也不知我老爸是怎麽混的這麽多年?
還有我周家古籍上,那些一生執着于驅鬼滅煞,忙着和各種惡勢力作鬥争的老祖們,整日裏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傳了這麽多代,到了哥們我手上,居然傳承還未斷絕,真是奇迹!
當然,古書上關于我家具體的傳承淵源,傳了多少代,介紹的并不清楚。我想這些應該是周家子弟代代言口相傳,不載于古書上,隻是因爲我的不屑和老爸的縱容,我中途開了趟小差,錯過了這些,也少了些認知罷了。
不過,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傳承淵源,可哥們我多聰明?硬是從老祖們,留在古書字裏行間的一些手劄中,推斷出來了,我家的傳承,可以追溯至漢初或秦末。
想到這裏,我心中一凜,你說我們老周家都傳了這麽多代了,曆代祖宗嚴守家規,都生了兒子,繼承祖業,要是到了我這一代,突然斷了傳承,這可咋弄?
要知道,我可比不了那些老祖們,或許一身功夫還能相提并論,但說到法術,卻是相差甚遠。若說他們是把腦袋别在褲腰帶上,與惡勢力作鬥争,哥們我這就是抱着腦袋當武器,與人以命搏命,時刻都有香消玉殒的危險呐!
我那些牛氣哄哄的老祖們,指不定哪一代的,混的不錯,在陰間謀了個美差,沒有投胎轉世。我就這麽不清不楚的下了九泉,見到這位祖宗。他老人家一氣之下,還不得扒了我的皮,下油鍋炸炸?
汗!說不得,哪天看準了哪個妹子,一定要果斷下手,怎麽說也得給我老周家留個後不是?
我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吳勝楠和林峰開門走了進來。吳勝楠手裏,拿着張紙條,上面寫滿了幾個自殺男子的生辰。
林峰則是過來通知我,駐紮在景南市的軍區領導,已經趕了過來,正準備對我三堂會審呢!
來都來了,我也不怕讓他們再等一會。于是,我沒管林峰的催促,拿着紙筆,嘩嘩一陣換算,最後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怎麽樣,怎麽樣?”吳勝楠追問道。
我長出了一口氣,抿着嘴笑着點了點頭。
“好小子”,吳勝楠笑靥如花,伸手拍了我一巴掌,道:“不枉姐這麽信任你!”